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所有人意外。
白术居然和天道融合了！
难道是天道吞噬了白术吗？
众人的心都在颤抖，只能死死的盯着天道。
天道缓缓起身，斗篷随之掉落，一袭白衣，和白术一模一样。
天道嘴角微弯，一副诡异的表情，对着山下的人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找了很久的天道，而白术，只是我的第二人格而已。”
轻描淡写的话落在七人心里却是如天雷降世般。
怪不得，怪不得呢！
系统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在这个世界存在，又怎么可能拥有把异世灵魂拉来的能力！
如果不是天道，怎么会知道别的世界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拥有那些奇怪的商城和东西！
其实早就已经暴露了吧。
闻人介祭祀失败的时候，白术不在她身边，甚至断线，是因为白术的意识被第一个人天道屏蔽，天道出现惩罚闻人介，使闻人家族灭门。
后来天道一直没有任何动作，除了每次轮回祭祀的时候，白术有时候不在。
张若怀和张南初的出现，区区一个系统怎么可能逃的过天道的监视。
不过是因为白术本来就是天道罢了。
白术之前被天道掳走，回来的时候满身是伤，也不过是因为他所攻击的天道就是他自己。
攻击才会反噬。
所以，一切的苦难，都是因为白术？
“怎么？很震惊？呵呵。”天道笑意盈盈的开口，张南初却感觉到血液都快凝固了。
白术......怎么可能是天道呢？
可是那张脸，那道声音，那些话，都说明他是白术啊，也是天道。
张若怀也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
每一次都足以颠覆认知。
突然，天道坐回了原位，合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却是一种疑惑的表情。
“你们什么表情啊？”白术开口。
他刚才不还和他们在一起嘛，怎么会突然离这么远，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发生什么了吗？
尤其是张若怀的那表情，和当年在闻人墓祭祀的时候一样，搞得好像自己又骗了他似的。
张南初的脸色都发白，“白术？”
他轻声开口，不确定的语气都快溢出来了。
“是啊，咋了？”白术站起身，回过头看，发现自己坐在一把陨铁椅子上，上面还搭着一件薄薄的黑色斗篷。
自己怎么会坐在这里啊？
奇怪。
他想跳下石山，却被一道封印隔绝了回来。
幸好反应快，不然就摔个狗啃泥了。
一抬眼却发现他们都已经对着自己做出了防御姿势。
自己和他们可是朋友啊，怎么能对朋友刀刃相抵啊？
“你们干嘛啊？”白术又坐在椅子上，反正自己也离不开这座石山，不如就先坐一会。
考古队的几人面面相觑，张若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过了很久之后，张南初开口：“你记不记得你是天道？”
“啥玩意？”白术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指着自己问：“我？天道？我已经篡位了吗？”
而后喃喃自语：“我咋不记得啊。”
张南初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白术一时慌了神，“你什么意思啊？”
“你说清楚啊！”
这次张南初真的沉默了，白术把视线转向神晚，神晚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没有篡位，你是天道的第二人格，你就是天道......灭了闻人家族的天道。”
惩罚闻人介千百次轮回的天道。
让张若怀和张南初穿越的天道。
也是这次帝王墓要击杀的天道。
白术的动作呆滞了，只有眼睛眨了几次，嗤笑着挥手说：“怎么可能啊。”
他瘫在椅子上，想为自己不是天道这件事找一些借口，可是......他找不到。
只有他是天道的第二人格，一切说的通。
可是，他怎么会伤害闻人介呢，怎么会杀了闻人家族那么多人呢。
他不会的，他发过誓永远不会伤害闻人介的。
怎么会是他呢。
“你们......没骗我吧？”白术红着眼眶问。
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他想过所有可能，却没有想过，他是天道，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山下的七个人，都把视线避开了自己。
“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白术起身想冲破封印，却被反弹。
用能量冲破封印，被反噬。
“啊！”怎么会是我呢。
白术跪在看不到的封印前，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我是白术啊，我自有意识起就在闻人介身边，我怎么会是天道呢。
“我不是！我不是天道！啊！”白术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的沉默像是利剑一样刺穿白术的心脏，四肢，骨骸...
张若怀哭的很隐忍，白术算什么呢，算救赎吧，在他快在这个世界迷失的时候，白术出现了，后来知道了自己被骗，他却不得不承认，希望出现了。
直到见到张若冰，知道了杀死天道就能回家的时候，他无数次充满期盼，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都在模拟要怎么杀死天道。
可是，现在这样算什么。
张南初低着头，没有表情，只是眼泪不停的往地上落，那是白术啊，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陪着自己的系统啊。
现在却要让自己杀了他才能回家。
他若不杀，之前的付出算什么，花离，安安，张若冰，闻人介他们的付出算什么！
可他又怎么能对白术下手啊！
那是白术啊！
却也是天道......
神晚手中的红伞气化了，分解成一丝丝的流光，朝着白术飘去。
在半空中停下，和白术平行。
一身嫁衣，红的耀眼而凄惨，在黑山前好像是一颗带血的心脏。
白术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他知道那是谁。
他感觉得到，那人也曾说：“我为你穿一次嫁衣吧，红色的，宋朝的，盖头就用那条被血染红的白绫，到时候，婚书上写三个名字。”
白皙的双手撩起盖头，是一张熟悉的脸，却在哭。
哭得让白术心疼。
她哑着嗓子说：“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