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夜市上灯火通明。
一路看过去，是各种吃的。
烧烤，小龙虾，脆皮五花肉，卤大肠，手工冰粉，奶茶……
鼻尖充斥着各种食物的芬芳。
在这个世界里，虽然大多数人不会遇到鬼，但鬼也不是那种不可明说的存在。
因为人口数量大增，无法投胎的鬼的数量也逐渐增多。
地府孟婆熬汤还没有进入自动化，还是纯手工制作，工作效率十分低下。
据说在奈何桥上排队等待投胎的人，都从桥头排到了地府入口。
所以有些鬼，偶尔会出来溜达一下，压压马路，透透风。
不过，这些都是好鬼。
像王大柱这种厉鬼，就不是那么善良了，会真的吃人，吸噬人的魂魄。
玄学协会就组织了专门的捉鬼部门，专门对付这些吃人的厉鬼。
所以，苏云亦光明正大进行小鬼牌空调买卖生意，也不怕被当做是封建迷信抓起来。
为了得到更好习惯客户的效果，苏云亦还准备了一个强光手电筒和喇叭，一打开，她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卖货仔。
“走一走，看一看嘞！随身携带式制冷空调，让你走到哪里，凉快到哪里。”
“24小时全天候放电，不花电费钱，免费制冷。”
“迷你小空调，携带方便，女生可以放在你包包里，男生可以挂在脖子上，轻便可携带。”
“制冷效果杠杠的，不制冷不要钱。免费提供售后服务，包修包换。”
“自动制冷空调，不要999，不要699，现在只要499，就能带回家。”
“只需一个月电费钱，就让你免费凉爽整个夏天。现在限量供应，只剩下最后一台了，买到就是赚到。”
“……”
不少路人听得十分心动，不用耗电，只需要499元的制冷空调，这可太划算了。
现在他们夏天一个月电费，都要三四百了。
“什么空调？真的只要499元，不会是二手的吧？”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吗？空调居然不用耗电就能运行，我看看。”
苏云亦一脸和善，带着服务员招牌式的笑容，“大家不要挤，慢慢来。现在虽然只剩下最后一台了，但是可以预订，明天就能上新货。”
男主身边可是有一大串厉鬼，货源充沛，只要抓来调教几番，就能净赚不赔。
这么能赚钱的工作，还去投什么简历呀，找什么工作啊！
一天至少499，那一个月不就有元，这可不比上班来得香。
一天卖出两台，一个月就有元。
这份工作，未来可期！
苏云亦拿出装有小鬼的玻璃瓶，“你们可以试试看，拿着玻……拿着这个空调是不是一下子就全身凉快。”
“而且这个还是声控的。你要是觉得冷了，可以让他自动关闭。要是觉得热，可以让他制冷效果开大。”
一个中年大妈更心动了，“这么智能啊。那我试试看，哎呀妈呀，这玩意儿可真好使，一下子真凉快了很多。”
旁边的人见状也凑来过来，“我试试，我也试试。哎呦喂，还真能制冷啊。”
“不过，这里面黑漆漆一团是啥呀，感觉像一团脏兮兮的灰尘怎么回事？”
“对啊，我从床底下扫出来的灰尘，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到底是什么高科技啊？”
王大柱：“……”
敲你妈，你才是灰尘，你们全家才是灰尘，他这是威风凛凛，凶神恶煞，人见人怕，孩见孩哭的厉鬼，他是厉鬼！
苏云亦微微一笑，用着最普通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笑容的话。
“这是小鬼啊。”
空气里一阵寂静。
一分钟后，刚才围观的群众吓得连连后退。
“鬼？鬼！这个黑漆漆一团像垃圾一样的居然是鬼？”
王大柱，“……”
你才是垃圾！不带这些形容词会死吗？
苏云亦语气温和的安抚道：“这的确是鬼。不过你们不用紧张害怕，他关在玻璃瓶里出不来的。”
说着，苏云亦还上下晃了好几下，“你们看，我这么乱晃，不是一点儿事都没有。”
“而且，我这个又不是一次性买卖，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过来摆摊的 ，你们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先观望观望。”
系统看着王大柱，在玻璃瓶里面像是喝醉了一样，晕头转向的，等稍微能站稳，直接趴在瓶子上呕吐。
可惜，王大柱不过是个鬼魂，连吐都吐不出来。
系统双手合十，默默说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围观群众不像系统看得那么清楚，但也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一团小鬼，看着气都瘪了不少。
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担心，“这毕竟是个鬼啊！会吃人的，多吓人啊。”
苏云亦，“它就这么小小一团，两根手指都能捏起来。”
说着，苏云亦还拿出拇指和食指，示范性的做了个手势。
围观群众浑身一震，对哦，就煤球这么一团，这有啥好怕的……
苏云亦继续说道：“这个还不止有制冷的作用，还可以用来发泄，当摇摇乐。要是你们有人被鬼伤害过，可以把它当做发泄玩具，又能制冷，又能发泄，多好啊，一举两得。”
“现在年轻人生活压力高，没事晃两下，不仅能活跃筋骨，还能发泄情绪压力。”
“当然，一般情况，我不建议大家折磨小鬼，毕竟被我调教过的小鬼，都是人类的好工具。”
“但是，要是你们真的想要这么做，我也不反对。毕竟小鬼他们皮糙肉厚的，玩不死。”
王大柱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把他当做制冷空调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把他当做发泄玩具。
太恐惧了！
路人则苏云亦说得一愣一愣的，貌似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一只手都能捏住的鬼，这好像也没什么好怕。
还有，貌似摇摇乐，好像也挺有趣的……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要了。”
季晏是富二代，二世祖，今天和狐朋狗友出来玩，顺便逛夜市的。
平时没事就爱玩，胆子大，一听到有人居然在卖小鬼，连忙激动的跑了过来。
卧槽，是哪个神人，现在人什么猛的吗，居然连鬼都能买了？
等见到被一群人围住的摊主，季晏心头一颤。
卧槽，神人居然还是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