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跟宋辉走到家门外。
不等他开门，秦风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凄厉。
尖锐。
“妈！”
哪怕隔着大门，宋辉也听到了。
他脸色大变，赶忙开门跑进去。
赫然！
只见一个老妇人，躺在厨房地面上，全身抽搐、惨叫。
宋辉飞也似的冲过去。
“辉儿，妈……妈没事……”老妇人声音很弱。
剧烈疼痛下，她忍不住嘶声惨叫，因此耗费了大量体力，气息自然虚弱。
这时，秦风快步走来，抓住她的手腕。
“辉儿……”
“妈，这位是秦神医。”
宋辉搀扶着母亲：“我跟您提过的，江城那位秦神医，他或许能治好您。”
“不！”
突然！
老妇人用力甩开秦风的手。
眼神中尽是慌乱，强忍着剧痛吼道：“让他走！我没生病，不用治！”
把脉只有瞬间，就被她甩开了。
不过……
足够了！
“你是武者？”秦风瞳孔一紧。
“你……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出去！小辉，让他出去！”老妇人情绪很激动。
“可惜。”
秦风撇撇嘴：“数十年前，丹田已经被封死，跟普通人无异。”
“只是我特别好奇，你明明被人下了蛊，为什么拒绝治疗？”
刷！
老妇人脸色当场剧变。
用见鬼似的眼神，看了秦风一眼之后，她指着家门咆哮：“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妈！”
宋辉搀住母亲：“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秦医生能治好您？”
什么武者？
什么丹田封死？
还有。
蛊？
这些都他搞不明白，但从秦风说话语气，以及母亲的态度，他能看出一些端倪。
看起来，秦风似的真能治好母亲。
可……
不知是什么原因，母亲不接受治疗。
他想起过去那么多年的事。
小时候。
那时母亲的疼痛，远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当时，父亲多次提出去医院检查，母亲一次又一次严词拒绝。
很多年以后。
母亲才首次答应去医院。
但！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拗不过父亲，本身并不想检查。
当年对丈夫如此。
如今。
对儿子也如此。
她一直抗拒去医院，同时事实也证实了，去医院查不出所以然。
这意味着什么？
首先，她很可能知道自己的病。
其次。
她不愿意把病治好！
很诡异。
哪有病人不希望把病治好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秦风瞄了宋辉一眼，耸耸肩说道：“我不知道原因，但当事人不愿意治疗，我就没办法了。”
说完。
他转身就要走。
扑通！
宋辉突然跪了下来。
当然了，这次不是给秦风下跪，而是给母亲跪下去：“妈！您或许真有苦衷，可……我是您儿子啊！”
“多少年了？从我记事到现在，一直看着她承受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病情越来越严重，作为儿子只能看着。”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你不接受治疗，宁愿承认这份痛苦，你以为痛苦的只有你，可……”
“儿子心里的痛，你有没有想过？！”
老妇人愣住了。
她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或许，我能帮你。”秦风开口。
“你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