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
黄芩尝试着喊了她第三声顾烟才终于回过神。
“怎么了？要什么东西吗？”顾烟走到黄芩床边去，问。
“发什么呆呢？想你男人了？”黄芩看她去倒杯水都能在饮水机前站半天，这不是恋爱中的人想对方的样子是什么？
“没事。”顾烟刚刚还在想楼梯通道的事儿，沈辞最后那一句话犹在耳。她光是回想起来都觉得浑身过电似的发麻。
她还以为得不到答案了，没想到他愿意在医院同事面前公开。
她只要个态度，不可能真正在大家面前一一扯着人耳朵说沈辞是她男朋友。
黄芩需要在医院住上一天，观察后期有没有别的感染。顾烟打算交给夜班，这样既能照顾黄芩，回头跟人家把班换回来时能陪陪那个醋精。
“顾医生。”
“来了。”
顾烟跟黄芩打了个招呼，去了门口。一个小护士将手里东西递给顾烟。是一张纸条。
顾烟有点懵，捏了捏，问：“什么？”
“顾医生，这是王主任让我给你拿过来的。他说你打开看了就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王允让拿过来的？
顾烟调节指，打开。
看见上面全都是中药名，有几味药她熟悉，跟肠胃有关。那这个是......给沈辞要的那个药方？
顾烟再三确认后，眉眼带笑。摸手机给王允发信息道谢。
【药方已拿到，回头请你吃饭，谢了。】
【没事，有事儿及时说。忙了。】
【oK。】
顾烟将那药方叠好小心翼翼放回兜里。回到病床边。
“小烟，一会儿下班你就回家吧。”黄芩看时间不早了，逼近晚上十一点。怕影响她工作休息，说：“这边有护士在，我没事的。”
“没事，我已经换班了，今晚上就在医院。现在没事做，在这儿陪你。”顾烟说。
“你呀~~哎，说起来，真是太打扰你了。”黄芩道。
“你可别啊，你要这样，下次我都不敢回去找你了。”顾烟说。本来老家就没什么好留恋的，要不是还有个黄芩，她回去都找不到落脚处，妈妈走了，她都没有归属感。
“好好好，那不说了。对了，沈辞一会儿还来陪你吗？”
“他不来了。”顾烟说。
下午耽搁了这么久，他肯定不会来了，指不定现在在办公室挑夜灯呢。
“嗯，那还行。”黄芩说：“麻烦他那么多，我都不好意思。”
“他自愿的，你好好养着就好。不然才是真麻烦。”
两人相视一笑。顾烟给黄芩削水果，两人讲讲小时候的事儿，说那会儿这个点儿两人约在一起在楼顶摆个凉席躺着看星星的趣事儿。
现在.......都很少见到星星了。以前满天繁星。
兴许是药物原因，黄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顾烟放下水果刀起身给她掖被子。
手机震动了一下。
顾烟掖好被子摸出来看，是沈辞发过来的信息。
【能抽时间回来一趟吗？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帮我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