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倩倩答应去打听打听，顾烟拍手收手：“这还差不多，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边拍着边回自己座位。
姚倩倩白了她一眼继续举着镜子补妆。
“搞这么漂亮，你要去约会吗？”顾烟看病历，跟她闲聊：“跟那个艾教授？”
“顾烟！”姚倩倩差点被她说到抓狂，顾烟也被吓了一跳，看姚倩倩恼羞成怒的样子大概知道碰到她底线，于是忙收口：“sorry，不是故意的。”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姚倩倩道。
“......你，到底怎么了？”顾烟很好奇，但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姚倩倩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她不想让她一个人闷着难受。
“他有女朋友。”
“就这？”
姚倩倩从镜中抬眸，望向她。顾烟觉得她那眼神挺让人害怕的。于是问：“谁呀？让你这么不爽。”
“周灿。”
“谁？”
“以前咱们学校那个周灿。年级第一但没参加高考那个。还记得吗？”
顾烟愣神。
竟然是她，认识，怎么不认识？那么神奇的人物，那经历就跟小说似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艾南柯的女朋友。
但短暂愣神后，顾烟开导姚倩倩：“其实也还好，他女朋友最起码是那么强劲的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没眼看的那些绿茶红茶的。
就冲着这一点，你喜欢的这男人最起码不差。”
“谁喜欢他了？！”
顾烟：“......那我换一个，你看上的男人起码不差？”
......
这天，顾烟下了班又和姚倩倩去了咖啡厅温习 。一头扎入医学知识海洋，手机为何物早就忘在脑后了。
等上洗手间时才看了一眼静音的手机。五十四分钟前差不多一连串未接电话，她好奇地数了数，居然有九十九通，全都是沈辞打来的。
【你在哪？】
【顾烟，你今天要是再敢凌晨回来你就给我等着吧！我把南城翻一遍都得找你算账。】
【我去医院，你没在办公室。人家说你下班了，你到底在哪？】
顾烟觉得头大。这人......简直绝了。不过看时间逼近十点，她确实不能再待了，今天必须得回去收拾收拾客卧。
沈辞赖着不走，要是有点儿矛盾，他一直睡沙发也不是个事儿。
跟姚倩倩道了别，两人在咖啡厅门口分道扬镳。姚倩倩刚上出租车，沈辞的电话就踩点打过来。
“我不是给你回了信息吗？”
刚刚她给他回了，说自己尽快回去。
“你又没精确到分钟、小时。谁知道你的尽快是多久？”沈辞跟黏人的孩子似的说：“你在哪？要我来接你吗？”
“马路对面，你来接吗？”顾烟跟他开玩笑说，现在等红绿灯不能走。
电话被挂断。顾烟也不失落，收起手机。
她垫了垫脚，埋首又抬眸。余光一扫，最后定格。
沈辞真的从巷子出来站在马路对面，和她等着同一个红绿灯。
他真来接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