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说的这么严肃，不由得心里有了一点紧张，疑惑的问道：“韩局好像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韩晓亮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周科长别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很多你知道的事，但别开玩笑，这件事有点太严重。”
“按照你的江湖阅历来说，应该明白，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但是忠言逆耳，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进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着的问道：“你说。”
韩晓亮那边也深吸了一口气：“你可知道徐司长为什么暂缓调查白家？”
我一愣，韩晓亮的语气告诉我，他知道徐健丹的心思。
随即问道：“你说说看。”
韩晓亮的笑中有几分得意：“周科长，不是我在你面前卖弄。”
江湖中的事我了解的不多，但机关里的事我算是门清了，徐司长不让我们调查白家，目的就是试探一下各方的反应。”
我有点不太明白：“试探各方的反应？”
“这有什么好试探的？顺着马宏交代的这条线，查白家，这不是顺藤摸瓜吗？”
“一举端掉这个‘奶粉’销售的这条线不好吗？在这个时候，徐司长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韩晓亮叹了口气说道：“周科长，具体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太多，毕竟我不是徐司长肚子里的蛔虫，但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你可千万别冲在最前面。”
这句话的警告意味很重。
我笑了笑说道：“但总得有人往前冲啊，于公于私，我既然知道了白家这条线，就不会轻易放弃。”
“你若是想帮忙，直接告诉我刘海跟白家究竟有多深的瓜葛，若是你也不了解情况，我谢谢你提醒的好意。”
韩晓亮沉默了片刻，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就知道，这番话你是听不进去的。”
“我只能祝你好运了，另外，你放心，我这边有了更多关于白家在澳门代理人的线索，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挂断了电话，我咀嚼着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的含义。
“试探？”
我笑着摇了摇头“管不了你是什么心思了，我既然查了，就一定会查到底。”
……
事情的发展还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我没想到，徐健丹竟然会突然任命暂代治安局的局长。
这一下不光刘海没有想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韩晓亮找到我，神秘兮兮的跟我说道：“周科长，这个徐司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调侃他道：“你之前在电话里不是还跟我说，机关的事情你门儿清吗？怎么现在猜不到徐司长的心思了？”
韩晓亮尴尬的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的想法，这不是跟你商量商量吗？看看我们的看法是不是一致。”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是真不知道徐司长为什么这么安排。”
“不过，聂关长既然暂代了陈阳的位置，或许聂关长了解的比我们多一点。”
我们俩一起去找聂川。
聂川看到我们来了，连忙站起来招呼。
“我就知道，我暂代了治安局的局长，你们一定会来找我，没说的，一起吃顿饭，今天我请。”
韩晓亮打趣道：“聂关长，早在上次你从码头查出‘奶粉’的时候，就该请客，现在又当了治安局的局长，你就更该请了。”
“若是别的时候，我说不定还得跟你客气客气，现在这顿饭我是非吃不可了。”
说完，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周科长，你不会不给聂关长这个面子吧？”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吃饭倒没什么，不过我是真的有几句话想问问聂关长。”
聂川见我说的这么严肃，认真的凝视着我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我让他别紧张，韩晓亮在旁边插话道：“行了，今天没别人，就咱们仨，有什么话，咱们在饭桌上聊吧。”
聂川笑着点了点头：“行，我也看出来了，今天韩局不宰我这一顿，怕是过不去了。”
“也别去太远了，就在旁边的那个饭店吧，那家店菜品挺好的。”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韩晓亮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聂关长，你也太小气了吧？”
“现在治安局都归你管了，你不得好好的请我们一顿，弄个小饭店就把我们打发了？”
我赶紧打圆场：“韩局也别太难为聂关长了，咱们主要是有些事要谈，至于吃什么并不重要。”
聂川笑着对我说道：“韩局，你看看人家周科长，再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