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跟着老头走了。
她要去蹭饭。
秦淮如捂着肚子，跑去了白书豪家。
傻柱还在保卫科关着，她也指望不上了。
至于身边，她也找不到一个信得过的人。
白书豪好奇的看着秦淮如，不知道她跑来是什么意思。
“我要保住我的孩子。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秦淮如坚定的说道。
“你是觉得我好心？”白书豪直接问道。
“不，我觉得你更喜欢交换。这也是我需要的。我可以拿任何东西和你交换，我只要这个孩子安稳落地。”
秦淮如说道。
“我不喜欢别人无缘无故的对我好。我知道他们都是不怀好意的。我又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这让我很恐惧。但是，你不会。你会告诉我，我应该付出什么，我起码安心。”
秦淮如说着。
“你觉得你和我换什么？”白书豪摇了摇头。
“我是个女人，还算不错吧。”
“那你应该去找傻柱。他应该很愿意。”
“不，他需要的只是我，而不是我的孩子。他们都一样。孩子对他们来说是障碍。”
“你也不是很蠢。给我个理由帮你。”
“你肯帮别人，说明你还有良心。好吧，我走投无路了。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能帮我，愿意帮我了。”
“我想要回乡下去。不过，乡下的生活，需要粮。他们不会有人愿意的。我很清楚的。”
“我求你了。帮帮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会愿意等这份回报的，而他们不会。”
秦淮如说道。
“你考虑清楚了？如果你有天反悔，可能，你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我考虑清楚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失去这个孩子。虽然，我婆婆他们说，这个是个女孩。”
“确实是个女孩，而且或许有天，她并不会像你想的那么天真可爱。”
“那我也要让她出生。”
“好吧。你拿三年换她的一年。希望你记得。”白书豪说道。
“你不需要我签字据么？”秦淮如倒是有些意外。
“我不是信得过你，我不喜欢赌别人的人品。我只是对自己有信心。有天，你耍赖，你会发现，你比今天还会绝望。”
白书豪说道。
“今晚，我安排人送你回去。我会安排好的。”白书豪说道。
秦淮如点了点头。
“等下。”白书豪去了趟厨房，回来端了一碗牛肉面。
“吃了吧。再你没有还清帐之前，好好活着。”白书豪说完，就回屋了。
“值得么？”娄晓娥一直坐在一边，此刻才出声。
“不知道。但是我现在不赌，她就没了。我不想自己以后后悔。如果他不可能帮忙，那我就和贾张氏拼了。”
秦淮如哭着吃着面。
“塞翁失马。”娄晓娥突然说了句。
秦淮如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句话，也知道全句，也懂这句话的意思。
其实，她说也不对。如果她真的找傻柱，孩子也应该能保住的。
只是，她心里想到的就是白书豪。
有时候，主动送上把柄，也叫投名状。
秦淮如小口把面吃了，就离开了。
入夜，贾张氏从外面回来了。
秦淮如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的躺着。
“放心吧。我已经让大夫给你配了安胎的药。只要吃了药，你和孩子就没事了。”贾张氏还特意宽慰了秦淮如一句。
“奶奶，我饿。我还没吃饭呢。”棒梗对着贾张氏喊道。
棒梗放学回来，就看到了装死的秦淮如。
“奶奶给你带了吃的。就知道我的好大孙儿没吃饭呢。”贾张氏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纸包。
里面包着三个肉包子，还温着呢。
“奶奶，我要吃。”棒梗高兴的喊道。
“奶奶，我也想吃。”小当也跟着喊了句。
“你吃个屁。什么你都要吃。这是给我大孙儿的。你饿着吧。等你妈给你做窝头。一顿饭不吃，饿不死你。”
贾张氏直接把爬过来的小当又提着扔了回去。
“妈，小当也是贾家的孩子，您怎么能这么区别对待呢。”秦淮如还是没忍住说了句。
“她算什么贾家的人？她又不能给贾家传宗接代么？不能的话，她就不是贾家人了。吃什么，浪费粮食。”
贾张氏直接回道。
“棒梗，好不吃？大肉包呢。你要不要分那个赔钱货一个？”她又对着棒梗问了句。
“好吃，好吃，有肉呢。不给，我都不够吃呢。”棒梗抓着包子，就往自己嘴里塞。
看着小当眼巴巴的看着，眼泪都下来，秦淮如什么都没有再说。
徐若云下午溜达了好几圈，出去办了两个案子。看着到点了下班了，她就骑车下班了。
鬼使神差的，她还是骑到了白书豪家的大院儿。
“我就是来看看他有没有吃饭……”嘀咕了一句，她心安理得进去了。
“你倒是准时。你的桶在厨房。我们已经吃过了。”白书豪直接说了句。
“我不是来蹭饭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仓库里的东西，记得清理了。”徐若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谢谢你。”白书豪点了点头。
“不过，你既然装好了，那我还是拿走吧。免得浪费了。”徐若云很小声的说了句，她就跑去厨房，拎着桶就跑了。
天黑之后，老白就出门了。
他直接去了仓库，把东西收走。
扔下了两百斤的肉，这才悄悄离开了。
虽然，谈好了，但是细水长流，该给的好处还是要的，至于多出来怎么分，那就看耿所长的了。
差不多十点多，秦淮如一直很忐忑。每过一分钟，她都感觉一种煎熬。
终于，门上传来了咔擦的一声，插销移动了一下，门就被打开了。
秦淮如抱着小当，起来了。
接着月光，秦淮如看清了老白，也放心了下来。
这人，她见过，知道是白书豪的人。
“怎么走？”一直出了大院儿，秦淮如才开口问了句。
老白指了指拐角。
秦淮如抱着小当，多少还有点费劲，不过还是咬着牙跟着老白的脚步。
不过当他们转过拐角的时候，秦淮如看着拐角放着的东西，面色有些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