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除夕，年味渐浓。
出了门已经能听到几声炮竹响。
陆霖乾并未撤走门口的士兵，却也没再限制她的行踪。
她与母亲一起来到熟悉的咖啡厅喝下午茶。
何婉云翻看菜单：“喝咖啡晚上睡不着，我还是喝点果汁吧！你怀孕也别点咖啡了，跟我一样点果汁吧，晚上睡不好影响孩子。”
程锦溪撇嘴叹气表示不满：“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怀孕真累！”
何婉云看了满脸都是慈祥宠溺的笑：“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孕吐好点了吧？”
程锦溪点点头：“嗯，你给我的山楂吃了不反胃了。”
何婉云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看人都瘦了！再不吃，就要饿成皮包骨头，我要找霖乾的麻烦了！”
程锦溪喝了口果汁道：“母亲，你才不敢！”
“......”
程锦溪知道这个话题凝重了，换了个问题：“弟弟现在好吗？”
“霖坤在西洋挺好，学业进步很快，信里说老师同学都喜欢他，现在已经有了洋朋友了。”
听着母亲说起弟弟脸上带着笑容，程锦溪也真心高兴：“让霖坤以后给你找个洋人当儿媳妇？”
“那可不行，我不懂洋文。以后怎么说话唠家常，不过他要是真心喜欢，就随他去吧！”
程锦溪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红灯笼。
何婉云见女儿有点心不在焉，问：“跟霖乾相处的还好吧？”
“嗯，就这样。”程锦溪想起陆霖乾每隔几日的闹腾就烦。也不知收敛点！
何婉云见她翻了白眼，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就知道劝了也没用。
一切都要靠时间，陆霖乾对女儿的好包容她都看在眼里。
她提醒道：“明日除夕，顾家二老不在江东，喻儿和明生也会来府上吃饭。你到时候顾着点陆霖乾的面子。别与顾明生来往太密切。”
“我知道，陆霖乾与我说过了。我吃了饭就走！哼！都是他整出来的事情！”
程锦溪闷闷不乐的喝了口橙汁，心想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喻儿嫁给别人，或者她嫁给别人。
都没有现在这么尴尬！！！
他明天不高兴了，回头还得把气撒在她头上！！！那不是吃亏的还是她！！！
想想就不高兴！
回到陆府，程锦溪大手一挥，关门谢客！
陆霖乾回府吃了闭门羹倒也未生气，只吩咐张姨和嬷嬷，明天不管程锦溪睡到什么时辰，除夕团圆饭，她务必准时准点到场！
一轮明月，一轮太阳。
很快就是除夕团圆饭。
请年菩萨等鞭炮一通放，灯笼一挂晚饭便开始了。
陆霖乾一如既往坐在主位，程锦溪被安排在王小云的旁边，同是孕妇，她的肚子好像比程锦溪的大点。
男人！
程锦溪看了看王小云又看了看陆霖乾，男人有些心虚的举起酒杯：“来，除夕团圆饭，咱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个饭。”
陆喻儿举起酒杯道：“大哥！谢谢你！”
“一家人，客气什么？来来来，敬一杯酒。”
程锦溪跟着众人起身，敷衍的举起酒杯，又敷衍的放下。只低头吃饭倒也没听见聊天的声音。
筷子勺子叮叮当当。
就到了发红包环节。
程锦溪收到了两个红包，正好奇的看，抬头便见这陆霖乾的笑脸：“你现在是两个人了，自然要收两个人的红包。”
程锦溪这才注意到王小云也是两个红包。
原来是一样的。
她撇了撇嘴角，正好目光对上顾明生眼里的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