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你的问题，那你就拿着撕坏的练习册和老师请罪吧，记得赔我一本新的，别耽误我复习了。”贺景凡淡淡地说道。
曲未央一愣，为什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不应该是贺景凡暴怒而起就要打九月，然后自己假模假式阻拦两下么？
有同学看不过去了，走过去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央央又不是故意的。”
“那我是故意的？我作业被撕了，还是我的错？我不找她赔，难道等着老师看见以后把我骂一顿？”贺景凡又说道。
过来帮曲未央说的同学顿了顿，好像这么说也没什么错……
“没关系央央，你和老师说一声就好了，也没撕到里面的内容。”那同学转而安慰曲未央道。
曲未央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看着毫发无伤的九月，不明白到头来、怎么她成了被安慰的那一个了……
曲未央拿着贺景凡的练习册，去了历史老师的办公室。
“老师，对不起，我发本子的时候不小心撕坏了同学的练习册。”曲未央低着头，楚楚可怜，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
历史老师抬头，看到曲未央这副模样，又看到练习册上写着贺景凡的名字，皱着眉头、严肃地问道：
“他对你动手了？”
“没有没有。”曲未央赶紧摆了摆手，反倒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贺景凡只是让我赔他一本新的，请问老师哪里有卖的吗？”
“就坏了个封皮，还要一本新的？课他都没上几节！行了，你就和他说不用换新的，学校这边也没多的了，让他就这样用，不影响的。”
老师总是偏袒自己的课代表的，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问题学生呢。
曲未央回到班上，把练习册还给贺景凡，坐回自己位置上，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还享受了一把被人围着安慰的体验。
历史课上，贺景凡百无聊赖地撑着脸打了个呵欠，入目就是低头看书的九月。
他有些刻意地换了只手撑脸，背对九月，面对着窗台。
不知不觉间，他又盯着窗台上那包小饼干、看得出神。
“贺景凡，你来回答一下这题。”
正忙着发呆的贺景凡突然被点名，一脸懵逼地站了起来，根本不知道老师在问什么。
他本来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学，平时也根本不会有老师叫他，没想到被从来都不叫人回答问题的历史老师点起来了。
历史老师看他什么也回答不出，刚想发作，就听见贺景凡说出正确答案：
“1919年。”
历史老师被噎了一下，又问道：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吗？”
贺景凡顿了顿，又说道：
“五四运动爆发的年份。”
果然没错，分明是他旁边那个低着头的小姑娘在提醒的。
贺景凡刚坐下，就听见历史老师又说道：
“我还没问完，站起来，旁边同学如果还要提醒，就一起站着！”
贺景凡和九月都抬头看了历史老师一眼，这明显就是故意的，想找个由头发落罢了。
紧接着，历史老师又问了一个问题，九月依旧提醒着答案，甚至完全不遮掩，似乎就是说给历史老师看的。
“我不知道。”贺景凡说道。
九月的声音不小，别说贺景凡了，周围一圈的人可能都听见正确答案了，他却故意不说。
反正对方只是要为她的宝贝课代表出气而已。
“作为一个学生，成天不学无数，还颐指气使，真以为自己是黑社会？既然你不想听课，就别影响别的同学，站到教室外面去！”
那历史老师似乎终于能发作出来，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贺景凡没什么所谓，刚准备从后门走出去，就看到九月举手、说道：
“为什么只是没回答对问题就要站到教室外面？
“他又没有影响别人，这根本只会让他错过更多知识点，对教育起不到任何正向作用吧？”
历史老师第一次遇到敢这么顶嘴的学生，气得满脸通红，怒极反笑道：
“哼，我还没找你的事情呢！刚才就说了不要提醒，你还说个没完，真当老师是聋子？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看着文文静静，一点都不懂尊师重道？既然你跟他感情那么好，那就一起出去站着！”
“关她什么事？”贺景凡立刻反驳道。
“我说过了，再提醒就一起站起来！她明知故犯，罚她不应该吗？”历史老师硬气道。
“那我现在也说，你罚她我会杀了你，如果你还要罚她，是不是我杀人也理所当然了？”
贺景凡一边说，一边慢慢往讲台靠近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