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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别担心。”尼克莱尔轻声安抚，只是眼泪依旧不断。
“夏吉拉...”他缓缓道，“塞壬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们，那么漫长的生命轮回，都是你们陪着她一起坚持下来的。”
“可是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人鱼族被创造出来的真正原因。”
“海族与人类的友好相处本就令至高天不安，他们创造人鱼，利用他们的力量和相貌来制衡人类和海洋，也为了破坏两族之间的平衡和友好相处，我不相信你们这些一直陪伴在塞壬身侧的神使不知道至高天的目的。”
“塞壬身为神族，为什么会成为人鱼海神，你们比谁都明白！”
“奥利尔公布那些绘画的内容，只是想让所有海族明白，他们不应该因为神族的阴谋和人类为敌，应该同仇敌忾，一同对抗黑暗生物和腐烂的至高天。”尼克莱尔向前一步，“你口中肮脏无比的人类能发现神族的阴谋，充斥冰冷血液的海族也明白，可你们呢！？自诩陪伴在塞壬身边，忠诚于塞壬的神使，却盲目听从至高天的蛊惑，毁了这一切，也毁了初代塞壬想要拯救海族的心。”
“不是的...是你，是你们...”夏吉拉胡乱摇头，大脑一片混乱，“是你们这群该死的人类，妄想踏上至高天，妄想取代奥诺斯...是你们...”
“哈，哈哈哈，哈哈...”她陷入疯癫，身体隐隐散发出莫名光芒。
“为什么，凭什么，我要留在下界，我本来能前往至高天，我明明是神使，为什么只能留在海里...”
夏吉拉不甘心啊，即便她心里很清楚，至高天那群家伙不可能履行诺言，一旦利用她寻回并完整塞壬神魂后，她一定只有毁灭消散这一个下场。
她看向立于自己上方的祝宝贝，瞳孔微颤。
一样，和那些从至高天而来的神明一样，和那个该死的奥利尔一样，身上都散发着让她无法直视的光芒，还有那充满压迫的气势和力量...
明明是人类...
夏吉拉笑声愈发无力，双眼逐渐被怨恨充斥。
她想不明白吗，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明白，明明只要塞壬坚持，就能带领她及其他神使一起回到至高天。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成为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不甘心成为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祝宝贝轻叹一声，壁画上那些令人不适的内容都是真的，“创造人鱼族的是谁？”
“不知道。”尼克莱尔轻轻摇头，“许多真相都伴随着塞壬的轮回新生被秘密销毁了，只有壁画还存在，如果不是奥利尔大人绘制并公布了一些...”
他苦笑一声，“无所谓了，现在的人鱼族应该是不想知道自己被创造出来的原因。”
“亚特兰宫殿被毁了，秘密会永远消失在深海，再者那些壁画也不是寻常种族能够看到的。”祝宝贝平静道，“我想知道，现在还有神族在寻找塞壬的灵魂吗？”
尼克莱尔苦笑一声，“塞壬是我的一切，我甘愿为了她做任何事，即便是背叛奥利尔大人...”
“只是没想到神族竟然...他们太恨奥利尔大人了。”
“很正常。”祝宝贝看了眼夏吉拉，“一个连至高天都去不了的神使对人类都是鄙夷不屑的态度，更不论那群天上的家伙了。”
“身为人类居然能得到奥诺斯的褒奖，甚至得到有继承人含义的名字，他们自然不甘心。”
此时，夏吉拉缓缓抬起头，冲祝宝贝轻笑出声，“人族圣女。”
“又想说什么吗？”祝宝贝回以笑容，只是眼里没什么温度，“正好，全都说出来吧，这是你还存在的唯一价值了。”
毕竟从两人争执的话语里，再加上壁画的内容，拼拼凑凑也能了解当年的一些事情。
如果尼克莱尔的背叛是出于对塞壬的保护与无奈，那么他和比其尔的先祖爱兰迦·泰洛德一样，都只是这场奥利尔与神族博弈的受害者。
可眼前这个夏吉拉，明显是因为私心。
“价值...”夏吉拉扯开嘴角笑道，“你和奥利尔真的很像，人族圣女。”
“你们一样自大而愚蠢，妄想对抗神明，对抗至高天，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只能被随意碾死的蚂蚁。”
“这样啊。”祝宝贝无所谓道，“那幕后主使是谁，说吧。”
夏吉拉并不在乎祝宝贝的态度，在看到塞壬残魂的第一刻，她的脑海便有了新的命令。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创造了人鱼族吗？”
“放心吧，你很快就会，唔！！？？”
还没说完，只见无数黑雾快速缠绕住夏吉拉的身体。
一直沉默不语的祂随意挥手，汹涌的黑雾瞬间将夏吉拉绞杀。
“一堆废话，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