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指挥官，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眼见喀琅施塔得目的达到，心情不错，伏罗希洛夫适时开口。
虽然这位特工现在心情不错，但是毕竟是要问关于她的事情，所以伏罗希洛夫还是觉得，抓紧时间问一问才是正道。
“你想问什么？”
常昊点点头。
“关于喀琅施塔得的。”
刚刚用熟练的动作码出一排酒杯，随手捏碎啤酒瓶盖子的喀琅施塔得愣住了。
“有什么问题你问我不好吗？我人不是就在这里吗？”
喀琅施塔得心里感觉不太妙。
这种情况通常说明，她要问的问题是自己给不出答案的，或者自己不好给出答案的。
而这样的问题，她一点也不想回答，不过考虑到指挥官在场，喀琅施塔得咬咬牙。
“没关系，你问吧，尽管问。”
伏罗希洛夫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么···请听好我的问题了。”
常昊被伏罗希洛夫影响，表情也严肃起来。
“我在北方联合的时间还不长，但从我初次见到喀琅施塔得开始，我就意识到她和我姐姐不是一类人，虽然表面上两人都是喜欢用战斗解决问题的人，但是熟悉之后我发现，喀琅施塔得的处事方式，就是很容易让人对她放松警惕。”
伏罗希洛夫看着喀琅施塔得，嘴上倒是不吝啬夸奖的语句。
“虽然表面上很大大咧咧，形式风格也很粗糙，但是实际上喀琅施塔得所作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会让人在意，但是又不会生气的程度，恰到好处的那么自然。在作为特工方面，表面看来你有些粗糙，实际上却是完全不同的。”
伏罗希洛夫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喀琅施塔得，她说的大部分是实话，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夸张罢了。
“我夸的差不多吧？”
“嗯嗯···”
喀琅施塔得把啤酒推到常昊面前，在北联这东西和可乐差不多，属于饮料而不是酒。
“那我想问一下，指挥官是怎么做到，让喀琅施塔得这样一个人愿意放下伪装，把全部温柔给你的？”
伏罗希洛夫语出惊人。
“我···”
喀琅施塔得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哈哈哈哈···”
阿芙乐尔畅饮一口啤酒，对着伏罗希洛夫连连点头，能够调戏喀琅施塔得的机会可不多。
“我也想知道。”
弗兰德尔当然没有阿芙乐尔那种坏心思，她只是单纯想要听一听，指挥官在别人心目中是怎样的，当然，主要是指好的部分。
“还有塔什干···”
顿顿顿～塔什干拿起一瓶啤酒，弹开啤酒瓶盖子，那动作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你们···算了，其实我也想知道。”
喀琅施塔得很快调整好心态，然后她看着常昊这样说。
“指挥官觉得是为什么呢？”
“这个啊···”
常昊摸摸下巴，认真回忆了自己和喀琅施塔得认识的全过程，最后他摇摇头。
眼睛的余光看到，楼上的走廊角落，库尔斯克靠着墙站在，看起来她对这件事也有些在意。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虽然我总是对你们一见钟情，但我自己觉得还是日久生情更靠谱一些。”
常昊顿了顿，然后这样说道。
“说实话，我和喀琅施塔得相处的全过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时刻，我一直相信，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要在她们几个的注视下，说出这么一段话，确实是需要一些勇气的，常昊成为指挥官之后最大的成长，大概就是这个了。
说的多了，也就不会感觉羞耻了。
“我想指挥官整体上说的没错，不过其实在见到他之前，发生过一件事。”
喀琅施塔得苦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杯，眼神中满是回忆。
“嗯？和我有关系吗？”
常昊愣了一下，又仔细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喀琅施塔得。
他和喀琅施塔得认识的还算比较早，在他做白鹰指挥官的那段时间，在碧蓝航线的几个阵营之间连轴转，他就是在那个阶段和港区各个阵营的舰娘认识的。
对于北方联合，常昊从一开始的印象就很不错，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那个时候白鹰颇为混乱，各种势力鱼龙混杂，完全不像是北方联合那样团结，至少在氛围上，北方联合要好多了。
当然，皇家的氛围其实也不错，但是在伊丽莎白认可常昊之前，这种氛围完全和常昊没有关系。
因为皇家的舰娘自己就是一个团体，和别的阵营不太一样，皇家在常昊没有干预的情况下，人类也不能干涉舰娘的事务，甚至伊丽莎白还能反过来对人类造成影响。
北方联合的舰娘普遍比较和善，所以从一开始见到喀琅施塔得的时候，她的态度就很温和，常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现在仔细想一想，或许真的有不同之处？
从别人那里听说，与自己亲自去看其实还是有着本质差距的。
“我和指挥官的初次见面，是一次不平常的冒险。”
喀琅施塔得又开了一瓶啤酒，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指挥官不知道，那是一次打捞任务。”
“你是说···？”
常昊听到“打捞”这个词的瞬间，就想到了，喀琅施塔得见到自己的方式。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但是在舰娘的程序底层放下插件这件事，常昊当然不会忘。
不过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的，既然可以给所有舰娘加上一道锁，防止meta化的发生，那么心智网络能办到的事情就远不止安洁当时做的那些了。
常昊长出一口气，现在想想，好在自己之前给自己的舰娘的心智网络上了锁。
虽然当时是为了防范塞壬，因为托瓦的事情，让常昊很生气。
但是现在看来，被防范的不只是塞壬。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喀琅施塔得有些···坐不住，虽然她可以马上就说出来，但是她想让常昊说出来，这样会给她一种自己不是一厢情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