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停进银河的地下车库。
唐棠与黄秋月走进电梯，从负一层停在了五楼，召集公关部与柯桥，在会议室开了个短会。
唐棠挑拣着重点把这三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传达给公关部的工作人员们，也把相关录音粗略地放了几个片段，以警示他们跨年晚会没结束之前，要时刻盯着舆论。
公关部的工作人员们又就着后续可能会出现的舆论走向，给了好几个配套可行的方案。
黄秋月与唐棠一一听过后，全部予以批准，并表示执行前可以不用问过她的意见，直接执行就好。
会议很快结束，公关部的工作人员们鱼贯而出，最后一个出门的顺手把门给带上，会议室里只剩下黄秋月、唐棠与柯桥。
柯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向黄秋月，“老大，人查出来了，是去年那个Y国商人，Loseso。”
黄秋月闻言瞬间皱起眉头，抬手按在眉心处，捏了捏，“他是注资给了时代峰峻，还是只是达成了单项协议？”
前者建立的是长期合作，后者建立的仅仅是短期合作。
倘若是长期合作，如果不赶紧破坏瓦解了，后头有的是银河难受的地方。
“我查到的是，只是单项协议。”柯桥汇报着，“十二月的红毯，还有练习生的跨年晚会。后面好像他们还提了几个，Loseso没有同意。”
“好，我知道了。”黄秋月点了点头，手也从眉心移到桌面上，“这几天辛苦你多看着点，去忙吧。”
“没事，老大。”柯桥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顺从地离开了会议室。
“Loseso？”唐棠看着会议室的门合上，转头看向黄秋月，“去年夏天也是这个人做的好事？”
去年夏天整个团几乎都陷进舆论的泥潭里动弹不得，甚至公司也明言要酌情考虑资源倾斜。
这就是去年原定的团综导演会跑路，而她与她的团队能顶替上岗的原因所在。
她记得去年舆论的收尾，就像一阵龙卷风一样，飞速地就卷走了所有负面舆论，还填补了一些正面的言论来挽救团的路人缘。
想不到过了一年，男孩们换了一个东家，还要被同一个人针对。
“嗯，是他。”黄秋月没有否认，“之前我还在uikiy的时候，有一次我出国学习，他是邀请方的代表人。说是对我有想法，但后来以我撤资uikiy为代价，也停下了所有有损他们的事。”
去年的矛头直指她手里uikiy的占股比。
今年Loseso只答应了时代峰峻两项协议，很显然，目的不在于整垮银河，甚至过于仅仅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可是为什么呢？
引起注意之后呢？
银河已经和uikiy续约，互利互惠着近乎同步地提高着双方的收益，Loseso没理由砸他自己的生意。
唐棠瞪大了双眼，压低声音，“原来你是这样离开uikiy的啊。”
网络上流传的两个版本，一是黄秋月与其他合伙人经营理念不合，撤资uikiy，另一个便是黄秋月为爱放弃事业，甘于做一个小助理。
她一开始相信的是后者，后面相处下来，又觉得黄秋月不是恋爱脑，便相信了第一个。
但银河成立后，黄秋月又返聘了几个曾经uikiy的合伙人，说明前一个流传的猜测也是立不住脚的。
虚虚实实之间，她琢磨不出真正的缘由。
但完全没有往交易退出这方面想。
唐棠轻啧了一声，摇了摇头，“你为了马哥他们真的做了太多了。”
真的能担得起每一句嫂子。
黄秋月从丝丝缠绕的思绪里拔身而出，转头看向唐棠，“小唐姐，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别和他们说，免得他们心里有负担。”
而且她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唐棠拍了拍黄秋月的肩膀，“那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