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月脑袋抵在马嘉祺的胸膛，摇摇头，又点点头，“看沫沫吧。”
她倒是对男不男模的不感兴趣。
马嘉祺揉揉她的后脑勺，没说什么。
下一秒，黄秋月的手机铃声大作。黄秋月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来电人，便退出马嘉祺的怀抱。
是她、沫沫和小唐姐的小群里的视频通话。
“乖宝，我先回别墅。”马嘉祺见状，知道是需要他回避的通话，便自觉地道别。
黄秋月看着马嘉祺带上办公室的门，才接通视频通话。
“杨沫，你老实说，是不是什么灯红酒绿的男模秀？”唐棠少有地板着脸，眼底浓浓的不悦。
她以为杨沫是想去看导师的收山之作才答应下来陪她去，又信了杨沫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和严浩翔说起这件事情。
“哎呀，小唐姐，真的真的是很健康的走秀。”杨沫揉着桌子上的画废了的线稿，“怎么一个二个地都不相信我。”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和浩翔说？”唐棠脸色稍稍缓和，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捧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他们一知道，就会像现在这样刨根问底，解释这解释那的，麻不麻烦呀。”杨沫忿忿不平地嗔道。
黄秋月听到这里，打断了杨沫还要往下说的话，“沫沫，刚才丁哥走的时候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上回出国的事情你忘记了？又瞒着丁哥。”
看着杨沫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黄秋月逐渐赞同了马嘉祺的观点。
确实是应该让沫沫长个记性，转变一下自己拿主意的性子了。
不然再多几次隐瞒，脾气再好再宽容的人都会渐渐冒出自己于她而言并不重要的认知，两个人之间的鸿沟不断扩大，久而久之分开也成了必然的结果。
“所以今晚我们还去不去了？”唐棠重新拿起手机，打破通话间的沉默。
“去！”杨沫拍了拍桌面，那里面可是有导师的收山之作啊，光是看看都能受益匪浅。
而且入场券是爸爸给的，爸爸总不会让她去危险的地方。
“行， 我和浩翔说一声。”唐棠点点头，这回不论杨沫说什么，她都会和严浩翔报备。有些事情出现了第一次，她就会下意识地去规避第二次。
黄秋月无奈地摇摇头，感情上的事情旁观者再清都没用，还是得要当局者回过味来。
“我知道了沫沫，晚上马老师会过来送我们一起去的。”黄秋月说着，挂断了通话。
当天晚上七点，马嘉祺开着车，载着三个女孩抵达开走秀的会场。
马嘉祺侧过身子，将黄秋月的外套拉链拉到顶端，叮嘱道，“乖宝，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黄秋月顺从地任他给自己拉好拉链，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早站在车旁边等得着急了的杨沫催促着下车。
黄秋月只好推开车门，与杨沫唐棠一起往会场里走去。
马嘉祺看着黄秋月走远的背影，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这场走秀是定向邀请，他手里没有入场券，他也想跟着进去看着黄秋月。
杨爸爸给的入场券上的位置极好，在正对着t台中央的第一排。
三个女孩弯着腰坐到位置上，聊了两句各自男朋友的回应，t台上的舞台灯光便闪了闪，走秀正式开始了。
缠绵喑哑的背景音乐从四面八方萦绕而来，t台中央的升降台托举着四五个穿着紧身的男模渐渐地升上来。
待升降台停稳，男模扭着腰大步走向t台的延伸台，开始大幅度地扭动身躯。
坐在第一排的黄秋月、杨沫、唐棠受到了巨大的视觉冲击，齐齐往椅背倒去。
过了一会儿，男模们潇洒回头，站在升降台上下了去。
黄秋月回过神来，伸手挨个拍了拍杨沫和唐棠的背，想让她们回过神来。
唐棠脸庞似熟透了一样的红，轻轻地推了推杨沫的肩膀，“你不是说，就是场普通的展示秀吗？”
杨沫眨了眨眼，她只看过女生的走秀，还是第一次看男生的走秀，并不清楚正常的流程。
现下看着唐棠窘迫的模样，也只好装作很熟稔的样子，安慰道，“开场，开场都是这样的。下面就正常了，别怕。”
黄秋月听出杨沫话语里的磕巴，转头环视一周观众席，发现大部分观众是男人，皱了皱眉，一阵不好的感觉萦绕心头。
很快，这种不好预感得到了印证。
上来走秀的几个男模要么衣服缺斤少两，要么妆造和神色迷离。
黄秋月转头看向杨沫和唐棠，唐棠已经低下头不再看着t台，杨沫眼神空洞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过了一会儿，黄秋月扯着杨沫，压低声音，“赶紧走了，这场秀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我还没看到导师的收山之作。”杨沫怔怔地转过头，心里还在祈祷下一个上来的模特赶紧换件正常的展品。
黄秋月伸手掐了一把杨沫的手臂，看着她疼得眼冒泪花，才开口，“沫沫，你还没看清楚这场秀是给谁开的吗？你的导师怕是私生活乱得很。”
点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杨沫的脸变得有些煞白，没了主意。
说不定所谓的收山之作，是这种东西的收山之作。
唐棠捂着耳朵，越过杨沫看向黄秋月，脸色不是很好，“我能先走吗，这个看得我不是很舒服。”
黄秋月伸手架起没了主意的杨沫，偏头示意唐棠一起弯腰溜出会馆。
唐棠双手捂住耳朵，低头干呕几声，弯着腰跟在她们身后一起往门口走去。
身后花花绿绿的灯光胡乱地打在观众脸上，黄秋月回头看了一眼，全是迷乱的脸庞，也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反胃声。
干爹怕是只看到了这场走秀里杨沫导师出席，没有细看那些定向邀请的名单上的是什么人。
出了会场门口，三个女孩不约而同地扶着墙，大口喘着气，缓着在里面受到的猛烈冲击。
和她们前后脚溜出来的还有几个女孩子，掩着嘴叽叽喳喳地从她们面前经过，也从马嘉祺车前经过。
“我的天，我但凡知道这是给1开的走秀，我是绝对不会陪着你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是这种东西哇，我朋友塞给我的。”
“我真的yue了，开场节目就很不舒服。”
马嘉祺半降了副驾驶位的车窗，零碎地听到路过的路人的话语，眉头瞬间蹙紧，同时抬头看向不远处停着的坐着丁程鑫与严浩翔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