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远月校服的少年作尔康状，然而人群已散了大半，这时候他看见还有一名汉子正紧紧盯着黑纸船，一副不可思议的痴呆表情。
少年郎眼前一亮，立即热情地凑过来。
“老板是不是看上了？十颗五阶灵核的价格绝对不贵。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若有所思地肖老板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卖货郎，眼神很是古怪。
“你确定要十颗五阶灵核的价格卖给我？”
“哎呀，报价是报价嘛，可以再讲讲价，如果嫌贵的话，给你打个9折，怎么样？”
“打九折？”
肖老板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怎么还嫌贵？”
急需变现的少年郎不想错过这一单，内心经历了一番极限拉扯，随即咬牙大腿一拍。
“一口价八颗灵核，不能再少了，不行的话就不卖了……”
“行，八颗就八颗，这黑纸船我买了。”
肖老板连忙付款，生怕这小子反悔，麻利的动作让远月少年都有些措手不及。
“靠，不会卖亏了吧？”
然而当他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扛着黑纸船离开了。
……
“肖哥，这破纸船真的能值八颗五阶灵核，难道还是什么宝贝不成？”
尽管肖老板的眼光有目共睹，吉姆仍旧感觉不可思议。
“这要看在谁的手里了，重要的不是纸船本身，而是制造纸船的人。”
肖老板翻过古朴的黑色纸船，在船身上还有一个血染的指纹印记，指印很小，像是女子所留，而在纸船的内侧有一行小字：
只剩下我自己了……
恍惚间，一股苍凉之感袭来。
像是一种伤感，仿佛一声叹息，透过了乱古与帝落。
“穿越万古的叹息……这是完美世界鲲鹏巢的幽灵纸船，我捡到了狠人大帝的垃圾！”
肖老板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这可是狠人啊，遮天三部曲中的最强女帝。
拔根腿毛也比咱腰还粗啊。
肖扬记得这种纸船是女帝放逐在历史长河中的东西，被诡异与不详染成了黑色，这玩意儿数量很多，曾经荒天帝在北海鲲鹏巢淘宝的时候就捡到过几只。
“不过一丈长的纸船，帝血干涸，神性尽失，这艘应该是荒天帝第一次遇到的那艘幽灵黑纸船，原本应该是山岳大小，结果被鬼爷的神秘断剑吸走了神能，变成了不过丈许的小船……”
肖老板摸了摸下巴，推测出来这艘黑纸船的来历。
他记得，好像荒天帝嫌它太小，换大幽灵船时舍弃了这艘纸船，由此变成了垃圾……
“虽然纸船几乎已经丧失了神能，但毕竟是狠人留下的东西，想来应该有些奇妙之处的。别的不说，收藏价值还是有的。”
肖扬看向纸船上的血指印。
这可是狠人的帝血啊，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狠人大帝的dNA信息啊。
“仔细想来，黑纸船是狠人大帝的道法所化，应该也算是能量的一种凝结形式吧。不知道能不能吃？”
肖老板不禁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将它和荒天帝的吃奶罐放在一起，有空好好研究一下。”
接下来肖老板把红海城的垃圾摊逛了个遍，可惜没有再发现什么惊喜了，只好就此作罢。
回到万界城在红海城的据点。
肖老板闭目养神，进入到了意识空间。
发光的精神之树下。
一座奇幻的天宫之城垂落天际，它的底座布满了树根，样子很像万界城，但是外表要比万界城先进许多。
事实上，这座存在于意识空间的虚幻之城，就是未来万界城最终将要建成的模样，由诸天垃圾回收公司的工程人员运用意识空间的特殊性，一比一比例打造出来的蓝本。
在意识空间这样的梦幻之地中，研究人员可以随意制造出自己想象中的事物，但这种事物必须是他“认知”范围内的东西，而不能随意瞎想。
比如，若研究人员想要通过想象制造出一根电线，那么他就必须知道电线是由铜和塑料组成的，并且对铜的导电性有足够了解才行，否则电线将不会导电。
而当造物主对该事物的认知越深刻，掌握的参数信息越多，在意识空间制造出来的东西就越符合现实。
这就相当于在计算机系统中进行建模，只不过存在于意识空间的模型要比计算机的模型更加直观精确，并且容易操控与修改。
得益于此，诸天垃圾回收公司的技术创新和工程能力得到极大的提升，加上时间流速的可控，这里俨然成为了诸天垃圾研究中心人人向往的圣地。
嗡。
光树轻颤。
肖老板出现在树下。
他看着光树那密密麻麻的枝丫，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精神之树的每一根枝丫都代表了一条通道，连接了一颗克隆写轮眼（怪诞虫细胞加料版），仿佛一根根链接pc端的“网线”。
如今数下来，这些网线已有上千根，基本普及到了回收公司大部分实验室项目。
“不错不错。”
肖老板龙颜大悦。
因为随着“网民”数量的飞速增长，肖扬注意到精神光树在这段时间内似乎长高了一丢丢。
经过不断测试后，他发现当员工们在意识空间神游“上网”的时候，一部分散溢的精神力会被意识空间吸收。
这就很不得了了！
虽然光树吸收的精神力非常小，几乎不会对进化者造成影响，但若基数足够大，也可以聚沙成塔，前景相当可观。
“这是一个潜力巨大的精神力矿藏！”
肖老板眼睛发亮。
若是能有几百万进化者天天来他这里“上网”，岂不是可以原地飞升了？
当然，想要更多的用户，还得需要足够多数量的显轮眼才行。
好在在缇娜等人的研究下，如今克隆血轮眼的产量已有不小提升，成品率超过了40%，工艺仍有改进空间。
在虚拟万界城之中，肖老板见到了玛丽、提娜、张大强等人，并召开了一次小范围的线上会议。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先各自汇报一下各自的工作进展吧。”
肖老板战术后仰，靠在总裁虎皮办公椅上，经年养成的boSS之气油然而出，给了几位总监不小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