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纳闷。
“你一直盯着它，字条就传不过来。”楚遥望着天花板，“它是无法被观测到的存在，你越要去看清它，它就越不可能发生。”
“那要怎么证明这不是幻觉？不是一种集体性的错觉？”黎晏问道。
“难道你看见的，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吗？”楚遥反问。
“okay，there you go.”
他转过身，背对着那道门，似乎像是被楚遥说服了。
但楚遥知道，他没有。
不过，不再关注门和字条时，他突然觉得放松了许多，开始思考那几张字条上的内容。
几张字条，肯定不是一起写完传过来的，而是有个时间顺序。
前两张，是刚收到他们的字条时就立刻写下的，到了第三张字条，那位女士明显已经不再激动，开始按照他们的要求回应。
第三张和第四张之间，应该隔了很长时间。
她以为她会立刻收到回信，但没有，甚至开始产生怀疑，就像自己之前的怀疑那样。
最后一张，她完全不抱希望了，只是求救而已。
黎晏凝视着纸条，忽然，他发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这位女士画在背后的图画，是完全符合人体构造的。
并不是一张简单的简笔画，她对透视和人体骨骼都有非常通透的了解，换句话说，她一定有绘画的基础。
而这一点，就很重要了。
文字无法描绘出的细节，她可以通过绘画来展示。
二十年前的他们，是否遇到了相同的飞蛾人；那一次的晚宴和这一次有什么共同性；以及，那道会随机出现的4号房门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过，两边的时间流速绝对是不同的，他们这边才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另一边已经发生了很多事。
“它来了。”
楚遥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一次递来的有两张纸，都是从房间里的意见簿扯下来。
第一张纸条非常的简短，是这样写的：
“谢谢，血已经止住了，我好多了。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吗？你也在酒店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天啊，我想出去，这里太可怕了……我的孩子还在家里等我……”
而第二张的正反面都写满了，还配上了一些图片。
“抱歉，又忘记回复你的问题了。我不确定一张纸是否能写下，我尽量长话短说吧。还记得今晚最后一次献唱的那位女明星吗？一部分宾客拿到了她给的特殊邀请函，邀请我们在十一点半左右去露台参加一场私人派对。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迟到了，但到的时候，已经出事了。她死在泳池里，非常恐怖的死法。露台的门被锁上了，很乱，我们想逃但逃不出去……后面发生了很多事，酒店里出现了一种‘怪物’，我不确定是不是由人类扮演的，但是它长这样。”
“飞蛾人。”黎晏算不上惊讶，“然后呢？”
“嗯……”楚遥将纸翻了个面，继续读道，“那东西在杀人，我们把露台的玻璃门砸碎了，才逃了出去，我的手臂就是在那时受伤的。我跑回房间，座机、手机都不能用。我到第二天才敢出去，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