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眼前这张小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重叠，让她心口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妈妈，你怎么了？”念念攥着她的手指轻轻晃了晃，“你要是生气了，就打我屁屁吧，打了你就不会难过了。”
软软的声音将爱丽丝的情绪拉了回来，她弯下腰将念念抱进怀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吃饭去吧。”
“哦。”念念看向餐桌，上面已经摆满了她最爱的吃的菜，拍着小手欢呼起来。
丽莎怔住，就这样过了？以前可没这么好糊弄，可是她又不能挑起来重新问，不然爱丽丝不给她饭吃，那才得不偿失。
两室的小屋子，此刻灯光暖黄暖黄的，特别的温馨，餐桌上，爱丽丝听着丽莎和念念在那聊着天，内心的孤独也没有那么浓烈了。
……
一周后，陆十拿着资料推门进来，递给帝北杰。
“爷，念念是三年前出生的，但是没有就诊记录，可能是爱丽丝自己在家生产。爱丽丝是从国内移民过来，而丽莎是从泰国来的人妖。资料及其简单，这一周时间，我们有暗中观察他们，没有新的突破，他们的生活及其简单，社交也不复杂。”
帝北杰看完资料，眸光深沉看不出太多情绪。
“她很缺钱？”
陆十怔了一秒，道，“貌似是这样的，念念到赌场来也是想赢钱，不让她妈妈太辛苦，目前的情况是念念从出生就患心脏病，因为太小，不能做心脏手术，只能靠巨额的费用保命。爱丽丝是一家私人诊所的护士，下班之余，她会去百老汇剧院做临时演员赚外快。”
帝北杰的视线定在职业上，护士，兼职百老汇临时演员。
“备车，去百老汇。”
“是。”
……
台上正在表演一部舞台剧，情节动人，舞台效果震撼。
帝北杰和陆十坐在第一排，他的目光追随着女主角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动。
连陆十也是震撼的，那张脸，跟付小姐一模一样，或者，她就是付小姐？
他转头看向帝北杰，表面沉静如水，可他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不平静的，放在膝盖上的手背隐隐可见微凸的青筋。
“爷，我去查一下。”
“嗯。”
帝北杰低沉的应了一声。
……
舞台剧结束，帝北杰收到了陆十的信息，起身朝后台走去。
陆十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他靠在更衣室外面的墙壁上，指尖夹着烟把玩着，灯光倾斜下来，在他的脸上投下了几抹暗影，显得他的脸更加的阴翳。
更衣室打开，他侧目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高更鞋，曾经付若南最喜欢穿的一款高更鞋。
他盯着那双脚，眸光微缩，语声沉沉，“为什么不找我？你知道我找你有多苦？”
高跟鞋的主人顿住脚步，怔怔的看着他，眸中情绪复杂，最后哽咽着开口，“北杰……”
帝北杰像是缴械投降一样的浑身一僵，这个声音跟三年前一模一样，可是他觉得少了点什么，那种感觉一时无法言语，但是这没什么，人总是会变化的，他的若南回来了，这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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