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妖君，妖族返回的情况如何？”程沄忙问道。
白鹿妖君微笑：“如少主所愿，妖族尽数平安回归妖界，只是我等久久等不来少主，本君这才前来接应。”
程沄道；“大家都平安回去了就好，这里还有一些，稍后还请白鹿妖君再行辛苦。”
白鹿妖君扫了一眼围在妖界之门周围的御妖师，以及排队等候在后方的妖族，蹙眉道：“可是这些天楚御妖师不放行？本妖君这就处理。”
“不不。”程沄阻拦，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事，问道：“难道白鹿妖君方才归来时不曾看到玄龟妖君和极耀灵君？”
白鹿妖君回想道：“方才归途时，本君倒是察觉到了玄龟妖君的气息，只是虚空通道之内并无二人身影。恐怕他们是落入了虚空乱流之中。”
“这——”程沄面色一变：“都怪我不该让玄龟妖君入内。”
“少主别急，玄龟他可有万年修为，区区虚空还不放在眼中。只是虚空乱流定数无常，恐他们遇到了什么困局，本君这就前往查探。”
“白鹿妖君，我和你一起。”程沄道。
“万万不可。”
“白鹿妖君放心，我不会胡来的。”程沄话落，一侧的祁殿下点头道：“白鹿妖君大可放心，再则，我们也有心想要前往虚空见识一番。”
白鹿略一思索，“也好，本君此番本就是来接应少主回妖界。本君必会护佑少主周全。”
听到几人谈话的乘舟灵君却不淡定了。
尤其是红衣灵君几步上前来：“我们也去。”
“哼，天楚修士岂可入妖界之门？”白鹿妖君想也不想拒绝道。
红衣灵君横眉冷对：“你们难不成是当我天楚修士都是傻子？”他看向程沄：“莫非你方才之举皆是计策，为的是让玄龟逃离此地？现在你又借机让这白鹿妖君接应，你二人是想就此逃离天楚？”
程沄闻言，认真看向这位红衣灵君：“敢问灵君可是西极方位灵君？不知如何称呼？”
“你连本君的名讳也不清楚？”红衣灵君很是气恼，想他当年在西极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不巧，晚辈也来自西极，但前辈也曾从微处来，应当知道天楚高阶前辈的实际与底层修士而言，不过是遥不可及的传说。对于灵君名讳，晚辈还真不清楚。”
听到她也是西极修士，红衣灵君的脸色才好看了些：“本君火尧。”
“原来是火尧灵君，久仰大名。”程沄行了一礼道：“前辈方才所言全部都是揣测，晚辈和祁殿下绝非那等恶意之人。不过前辈若是不放心，不妨也跟着一起来。只是虚空之内危险，前辈可需自行小心。”
“呵，区区虚空，能耐我何？”火尧自是大步前行。
“既是如此，几位灵君也一起吧，如此到时候接应极耀灵君也好有个照应。”程沄道。
“也好。”乘舟灵君和另外两位灵君紧随其后。
程沄和祁殿下跟在白鹿妖君身侧，她对不远处的白楚扬声道：“白楚大人，还请速速带领剩余妖族一同入内，我等与白鹿妖君也好从旁护佑。”
“甚好。”白楚应下，一声令下，后方数千妖族整齐划一，逐渐跃入妖界之门。
程沄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妖界之门中。
……
虚空之内，并非如程沄想象中那般是一片黑暗。而是光怪陆离，绚烂多彩。
周遭的色彩扭曲流动，远处还有犹如星辰划过，明媚的色彩令人心旷神怡，程沄望之连连惊呼。
四位灵君也曾穿梭在虚空之中，这样的场景并不意外。
白鹿妖君饶有兴致的给程沄介绍虚空，火尧灵君却是怒道：“你们还寻不寻人？”
白鹿妖君面对火尧灵君却没那么好的脸色，他冷然道：“你们都下来了，寻人自然是你们天楚修士的事，难不成你们还想我们妖界中人来救你们的入世灵君？”
火尧灵君一时语塞。
乘舟灵君道:“我等既然都是怀着同样目的来此的，便不要为了口舌之争浪费时间。白鹿妖君方才不知在何处感应到玄龟妖君气息？”
面对温和有礼的乘舟灵君，白鹿妖君自然也以礼相待：“再往前走一盏茶时间。”
众人不再多言继续前行。
程沄脚踩虚空通道，望着通道外面时不时闪过的虚空乱流，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强大存在，不由的心生警惕起来。
“这虚空看着漂亮，却没想到比想象中更危险。”
尤其是在那些虚空乱流离得近的时候，程沄能感受到隔着通道传来的强大压迫力，带着能撕毁一切的强大力量。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白鹿妖君所指的地方。
“就是这里。”
果不其然，在白鹿妖君所指的不远处，通道之外的虚空里有一个巨大的气旋。
“想来极耀灵君是落入了此处。”乘舟灵君四人当下商议如何救人的方法。
程沄和白鹿妖君道：“还有劳妖君带领妖族先行回去，我等在此等候玄龟妖君。”
这会，白鹿妖君却没有同意离开，而是对后方妖族道：“尔等跟随白楚前行片刻，这通道尽头有你们的小白大人接应。”
白楚虽也想留在此处照应程沄，却不得不听从白鹿妖君的话。
“少主大人，你可得万万小心啊。”
程沄连连点头：“白楚大人你放心。有劳大人护佑妖族了。”
目送白楚护送妖族继续前行，程沄在心中默默道，白楚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等虚空通道之中只剩下四位灵君和程沄三人后。
白鹿妖君道：“尔等既是化神修为，可敢跟本君一同入虚空乱流之内一探究竟？”
“有何不可？”火尧灵君立即应下。
白鹿妖君道：“丑话说在前头，虚空乱流可非比寻常，尔等即便是化神修为也需小心，否则一旦失去意识，你们的身体可承受不住虚空撕扯。”
乘舟灵君郑重点头，道：“还望妖君不计前嫌，此番与我等携手救人。”
白鹿妖君颔首：“本君可不是你们天楚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只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若想在虚空之内动手脚，那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