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真相又黑了
这两人吓得浑身发抖，目光更是赶忙望向秦宽，毕竟这位王爷是亲口保证了自己的性命的。
见到秦宽把王有道拦了下来，他们两个才算松了一口气，更是连连磕头。
“大……大人……草民也是没办法啊。”
“那刘家公子权大势大，他找来我们来，让我们做假证，我们也不敢不做啊。”
刘文礼虽然清楚贿赂做假证一事，但此中细节却无法得知，毕竟刘强哪敢跟他说这件事。
但他听说是刘强“找”他们二人的，便立刻开口说道：“这么说，你们二人当时是不在现场的？”
这两人被吓怕了，急忙开口说道：“是的，我们俩是没有亲眼见到，在现场的时候，王公子已经死了……”
刘文礼轻笑一声，目光先是望向王有道，随后又看向秦宽。
“王大人，既然他们都不在现场，又怎么能说人是我儿子杀的。”
“王爷，看来这两人是不足以证明小儿确实杀过人的。”
王有道显然有些急了，连忙在管家的搀扶下走到未吭一声的常咏来面前。
“常大人，将衙役借我！”
“还有其他的证人，我知晓他们的名字住所，我这就能把他们全部带来。”
常咏来是最希望事情闹大，甚至闹出人命之人，当即豁达道：“王大人请便是。”
“今日大堂内所有衙役，甚至牢中的狱卒都可以任凭差遣。”
王有道一听，大喜过望，更是连连称谢，紧接着便急冲冲的带着全部的衙役走出大堂之外，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好一会儿后，秦宽看刘文礼仍旧不慌不忙的模样，不禁出言打探。
“刘大人，若真是公子所为，又当如何？”
刘文礼一听，更是凌然道：“若真是小儿所为，那他就要为此负全部责任，大明律上如何，他便如何。”
刘强立刻就焦急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父亲居然完全不打算保他。
可被瞪了一眼之后，又完全不敢再开口去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强的心中备受煎熬，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
而刘文礼依旧平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秦宽忽然脑中一闪，登时便觉不妙：“不好，刘强如此招摇行事，刘文礼又怎会不知其所为。”
“看他这幅样子，那些证人怕不是……”
正如秦宽心中预料的那般，王有道身后的衙役们并没有带回一人，显然那些证人已经人去楼空，又或者是命丧黄泉矣。
看到王有道垂头丧气的样子，刘文礼心中也是石头落地。
他对儿子的行踪自然了如指掌。
事发之后，他便立刻让那些亲眼目睹的证人远走高飞，如今三天过去，再想找他们不若乎大海捞针。
刘文礼也想把他们杀了，但眼下还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毕竟他们不是乞丐，都是有邻居亲朋之人，要让十几人都合乎情理的死在京城中，就是刘文礼也觉得棘手。
而如此短的时间内也无法做到天衣无缝。
如此一来，只能等风头过去之后，刘文礼再派人送他们前往孟婆处转世投胎。
刘文礼见王有道怒气冲冲无处释放的模样，便开口问道此案还要不要审下去，有没有别的证人。
见王有道不说话，刘文礼又望向戚云婧，更是矛头直指而去。
“这姑娘跟那戚老汉本就是父女，一面之词难以为证。”
“况且，她既然武功这么好，那会不会人就是她杀的，随后父亲爱女心切，这才出来给她顶罪？”
戚云婧一听，当即怒而反驳：“你！你！你故意扭曲是非，这是想给你儿子脱罪！”
但刘文礼压根就不理会眼前这个小丫头，反而是转过头来看向秦宽，说出的话也颇有嘲讽意味。
“王爷啊，您还年轻，见到的事情还是少了些，不然也不会被一刁民的片面之词所误导。”
话刚说完，刘文礼甚至还主动挑起之前林老汉女儿的案子。
“至于这林和庆，本官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
“其实，都是误会引起。”
秦宽神色渐寒，知晓他又要为自己的儿子脱罪。
“那一日，这林家女子见我儿是富家子弟，天性风骚又见钱眼开的她便抛媚眼勾引我儿子。”
“却不料两人缠绵之后，我儿身上并未带多余银钱。”
“那女子以为我儿想要抵赖，这才要以强暴之名进而威胁。”
“最终引起两人口角争斗，以至于我儿错手杀人。”
林和庆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听他如此诋毁已经死去的女儿，当即便要跟其拼命。
但刘文礼冷哼一声，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此事虽是那女子犯错勾引在先，但我儿也不应该下手没轻没重。”
“本官愿意赔偿他白银五百两，也算是对他的补偿。”
“让他能好生安葬女儿的同时，下半辈子还能买个宅子、不愁吃喝。”
“我见他不过四十岁的模样，身体也还算强健。”
“若是娶个小妾到家中，说不定还能为他延续香火。”
刘文礼用余光扫过秦宽，口中更是戏谑道：“王爷，不知您意下如何。”
攻守之势顷刻易形，秦宽也没想到他三言两语之间便把白的挑成了黑的。
饶是战场杀敌、排兵布阵都未觉得如此棘手，虽然尽力保持着面色不变，但心中已然焦急万分。
若事情就如此发展下去，戚穆虽不会死，但刘强也不会绳之以法。
林老汉尽管能得到补偿，可她女儿更是再无翻案的可能，甚至还会背上放荡的名声。
而刘文礼见秦宽沉默不言，他也没有过于催促。
毕竟他也不想跟秦宽彻底撕破脸破，所以提出的方案都是经过折中的设想。
毕竟他背后是站着皇帝，朱由检对他的信任更是无可比拟。
最主要的是，其手上十数万大军也不是摆设。
那些士兵可是只听令于秦宽而并非崇祯皇帝，他的军队甚至可以不依靠朝廷饷银。
如今吴三桂的态度还不明朗，若是两人合谋来个所谓的“清君侧”
自己死了都没人帮着下葬。
虽然心中很抵触被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牵着走，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眼下的朝廷还需要他的维系，等天下安定以后，再想办法对付他也不迟。
无言之时，堂外似乎又喧嚣了起来，但刘文礼已经不在乎来人是谁了。
如此事情已定，除非是皇帝亲自下旨，可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出现。
余光淡淡扫过，见来人又是个女子。
忽然听得秦宽的随从喊她王妃，这一下子倒是勾起了刘文礼的好奇之心。
“原来她就是……不过我怎么看的她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