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白费功夫
“你……消灭了理事会？”
九霄虽然已经脱离了学院理事会的掌握，但他还是能够隐约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就在刚才，原本应该进入了眼前的病人身体中的那意识体，好像发生了非常剧烈的波动和反应，接着就在眨眼之间失去了踪影，再也找不出那种感觉了。
这一切的发生都相当迅速，不过九霄原本就没有打算干涉，他是想要让可能性本身来决定未来的走向。
“其实呢，我不过是想要跟学院理事会问一些问题，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收拾他们，毕竟他们也没有得罪过我，反而应该算是帮了我不少的。”
安南觉得有些遗憾，他也不想就这么消灭学院理事会的，他还想说要不要找一些其他的方法，去让这个意识体继续存在下去的。
可是对面实在有点太过冲动了，竟然一声不响的就想要把自己拉下水。
不过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学院理事会是有多么的心急如焚，他们的存在即将消失，如果再不寻找一个确实的容器，那么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所谓的学院理事会了。
“学院理事会应该是变弱了好多，他们甚至无法通过集体的意识冲击我的精神，又或者说他们的容器无法让他们办到。”
安南刚才面对学院理事会的时候没有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而且他还使用了深渊的力量，自然很轻松就能够与其对抗。
只是，现在的深渊也是孱弱不堪了。
安南过往如果这么直接的连接深渊，强行的使用疯狂的力量，也是会为他的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的，可是这一次他是没有出现任何的后遗症，这就间接证明了现在的深渊到底有多么的虚弱了。
深渊，大概也没有什么时间了。
就跟学院理事会一样，迟早都会消亡。
哪怕里世界不会融合进现实之中，事情也不会改变。
“啊，对了，学院理事会应该还没有玩完，他们不知去了哪里了。”
“这样吗……我大概知道学院理事会在哪儿。”
九霄没有被安南所说的事情惊吓到，知晓这个存在的秘密的他，很快就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学院理事会是足够顽强的，刚才消失的应该只是他们的一部分。
学院理事会是只有记忆和意识的存在，没有实体的他们才显得如此脆弱，但是与此同时，也因为他们没有实体，他们就等同于永存不灭。
有些时候，缺点也是优点，是弱点也是最强悍之处。
“请跟我来。”
九霄最后瞥了一样病床上皮肤苍白的男子，然后就大步转身离去。
他没有走多远，他是去到了走廊转角的另一个房间之中。
这同样是一个大门紧锁的房间，九霄用相同的暴力方式打开房门，进入了和先前的病房几乎一模一样的空间。
“这个表面上是精神病院的地方，是学院的实验场，这些人，又或者应该说这些身体全部都没有自我意识，但他们依然活着，他们是作为活体的精神网络的实验体而存在的……都目前为止都没有成功就是了。”
九霄低头注视着这个病房中央床上的苍老的女性。
在这个女人身上，可以感觉到一些来自学院理事会的气息。
比起不久之前要变得微弱许多的气息。
九霄不知道安南用了怎么样的手段，就算刚才他是在一旁观看着的，他也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不过，看起来安南的确是让学院理事会很不好受，甚至令他们不得不强行通过实验中的精神网络进行转移。
“九霄教授，这里的实验，真的有研究价值吗？不是说来自已经毁灭了的世界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吗？”
有点儿懒得动用脑袋的安南，略带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没有自我的人类躯壳。
他一点都不担心学院理事会的反击，因为这个意识体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力量了。
就算是变得薄弱的深渊的力量，也不是早就残缺不全的学院理事会能够承受的，估计他们为了摆脱深渊的疯狂，是必须要舍弃更多自身的一部分，变得更加脆弱了。
“来自旧日的知识，的确是没有未来的，但是，这些知识很多都是残缺不全的，是不完整的，为了重现这些知识，也是需要努力的研究补完的……虽然到最后，始终都没有意义……”
九霄不清楚学院理事会自身所使用的意识体，是魔法还是科学技术，又到底是来自何方的，大概学院理事会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运用。
在这个精神病院进行的意识网络实验，也是同样的道理，就算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都无所谓，能够符合他们的想法去运作就行了。
“也就是说，之前在火之魔女处流出全世界的那些超能力研究，只不过是把某个已经毁灭了的世界的知识，在这个我们的世界再现，不管花费多少的时间消耗多少的资源，哪怕出现了一个究极超级天才，也不会有任何新的进展了？”
九霄见到安南的注意力好像完全没有放在这里，反而是关注起其他的地方，也快要有点见怪不怪的感觉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九霄自然也是听说过不久之前的超能力研究计划书事件，那可是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
在知晓了一些秘密的现在，他当然不认为这个世界会突然出现这么离谱的科学研究，里面的技术超越了时代太多了，这肯定是来自于某个已经毁灭了的旧日世界的知识。
“话说回来，火之魔女，也是知道这些秘密的吗？”
安南又一次的转移了视线，这一次他关注的是火之魔女。
“我想……应该是的。”
九霄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火之魔女既然跟学院理事会有过重大的交易，彼此肯定也是互相交流过的，甚至乎有些秘密可能就是火之魔女告诉学院理事会的。
“哈，这样吗？这可能真是，呵呵。”
安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低声的怪笑了起来。
“就连牺牲，也是没有意义的白费功夫，嘿，这不是很讽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