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街。
满地扑街。
御主不顶用的圣杯战争就是这样。
英灵们开开心心地厮杀，然后满地狼藉。
第三次冬木圣杯战争曾经上演过这一幕。
这次的圣杯战争虽然比正常冬木圣杯战争强得多，但英灵的爱好却完全一致。
“只可惜本社长还是没法挽救那可怜的煤气株式会社。”格里克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社长身份。
更强的圣杯战争带来的问题是，冬木市大概是要被推平了。
比如伊什塔尔凛打的那一发“金星破坏弹”，虽然被知雨用冲击波顶了回去，但余波还是崩掉了一个公园。
还有格里克自己打的冲击波，也炸掉了一所小学。
即使不知道因为谁心善，弄了本世界版的“驱逐闲人”，让格里克不用赔人命钱，这些建筑也不是格里克的煤气株式会社赔得起的……
诶，等等，为什么我要同意把英灵战争洗成瓦斯爆炸啊？想着想着，格里克突然发现了问题。
不承认是瓦斯，我可爱的煤气株式会社还破产个蛋！
而且虽然没有产生什么效果，但伊什塔尔凛那宝具的动静都大得没边了，一颗金星之形都把冬木笼罩了，还能有人相信冬木发生的事是瓦斯爆炸？
如果有，他真是低能儿？
啧，有点想看电视。
现在，什么NhK、NtV、富士，又或者tbS、东京的，应该有不少专家正在焦头烂额吧？
也许在那个什么niconico的上面还有作死鬼进行了直播。
嗯，希望主播还活着，没被冲击波弹飞的碎石砸死。
“格蕾，振作一点！”一个声音传来。
阿尔托莉雅居然还活着？格里克很意外。
棉被王他曾经是抽到过的，强度不怎么样，常年在仓库吃灰。
而她这次的对手，狂王库丘林，出场率可是高得多了。
好吧，现实不是游戏。
所以阿尔托莉雅更应该被吊打才对。
怎么还赢了呢？
格里克认真观察起来，试图找到这里面的原因。
然后他就看到了，还活着的人已经很少很少。
只有阿尔托莉雅、伊什塔尔凛，还有半死不活的格蕾了。
连卫宫士郎都扑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这个状况……难道是因为古早时代的FSN同人人气以美少女为最高，所以活下来的一定都是美少女吗？
那样卫宫士郎岂不是很危险？
古早时代他总是死的很惨。
希望没死吧。不然庆功宴吃什么呢？格里克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转向身边刚刚回来的少女。
“感觉如何，知雨？”
此时，知雨的身体很透明，与其他英灵完全不同。
“那个什么圣杯制造的英灵之躯还是不如自己的身体好用。我试图用界王拳，但一瞬间就把那什么魔力耗尽了。”知雨叹道。
“界王拳那种压榨身体的极限武学，那点魔力当然撑不住……”格里克耸耸肩。
“如果我成了这什么英灵，想变超级赛亚人的话，估计一瞬间就能让这里的灵脉彻底报废。”
“说的也是，本来也指望不上这么微弱的力量。”知雨将不满足丢到脑后。
“不过，格里克，这力量微弱归微弱，但似乎真的如你所想的，对神之气息有所帮助。”她突然道。
“你悟到什么了吗？”格里克微微吃惊。
虽然他们是有计划的，但其实并没有真的指望能起到很大作用。
先不说力量的大小，这世界都不是一个，还说能起到很大作用……格里克其实真不敢做这个梦。
穿越世界之后超级赛亚人的力量完全没有打折扣这件事已经让格里克很惊讶了。
但知雨却似乎真的有了很深的理解。
“在刚刚的战斗中我领悟到，我和他们都只是灵魂，我们本身并没有力量。包括那个叫伊什塔尔的神只，力量也并不完全归属于自身。但我们却像完全的自我一样战斗着，与我们自身并没有任何不同。这很奇怪。按说，既然是‘我’在战斗，那不是‘我’的东西应该是必然有区别的才对。”知雨道。
“或许是那力量高于你们的本源？”格里克说。
“不，我能感觉到，那单纯的魔力一点都不好用！”知雨撇嘴，“跟冲击波完全不搭。”
“但是，一种似乎源自生命的本质，不应该说是一切的本质的东西在帮助我。那东西与我同在，让那不好用的魔力化为了完全受我驱使的，‘我’。”
“好吧，这或许不是很重要。但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与对面的神只是站在一个层面的。是的，我，一个异界的灵魂，居然与本世界的神只拥有相同的层面！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但是，既然人与‘神’在一个层面，那‘神’与人的区别似乎就确定了。”
“是什么？”听着知雨的话，格里克也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却差了一层窗户纸，捅不破。
“我觉得是对世界的理解。”知雨道。
“我猜测，神与人的区别，是神比人更懂得世界是如何运行的。所以在有世界支持的时候，我才会觉得与神是一个层面。因为那层差别已经被世界的支持所抹平。”
“如果这么说的话，神之气息，就是神对世界的理解的具象化？”格里克思索道。
“我认为是这样的。”知雨说。
“可是这样的话，老神仙或者界王他们也应该拥有神之气息才对。或许微弱，但不应该没有。”格里克道。
“你觉得他们没有神之气息？或许是他们的神之气息太弱呢？”知雨说。
“这个，我觉得如果有神之气息，哪怕只是一点点，战斗力应该都不会那么烂。”格里克道。
“所以我猜错了？”知雨有些泄气。
“唔……或许也不是。其实想想，咱们吃精神树之果的时候，神之气息快泄光的时候，剩的那一丝对战斗力还真没有多少帮助。”格里克道。
“就是嘛。”知雨道。
“等等，亲爱的，我突然想到一个推论。或许我们被我一直讲的‘神之气息’这个词误导了。”格里克说。
“什么？”知雨表示不明白。
“我所认知的‘神之气息’，其实是界王神和破坏神的力量。但界王神和破坏神，其实是宇宙级的神明。如果按咱们刚才的推论，他们对世界的理解也是宇宙级的。所以他们的神之气息，更准确说，或许应该称之为宇宙级神之气息才对。之前我们一直对神之气息没有太大进展，或许就是因为以我们力量，直接去领悟宇宙实在跨越太大了。事实上，我们应该从星球级神之气息开始领悟，再到星系级神之气息，最后是宇宙级，一点点升上去才对。”格里克道。
“这个听起来倒有些可能。不过格里克，这还是不太能解释老神仙和界王他们那么菜。而且啊，格里克你给我讲过的，界王神的力量虽然也很强，但比起破坏神根本就是蝼蚁而已。同样是宇宙级神之气息，差距会有这么大吗？”知雨道。
“呜……这一点的话，或许是因为资质差距？就好像我们和乐平都用气，但乐平跟我们相比也只是蝼蚁而已。”格里克道。
“乐平听到会哭的。”知雨憋着笑道。
“没事，咱们不会让他听到的。”格里克一脸正经地说。
接着，两人笑了一会儿。
虽然在圣杯战争里这么随意地开心似乎恨不尊重战争，但超级赛亚人似乎真没有什么尊重这种程度的战争的必要。
好在这两个人还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也或许，界王神的力量不如破坏神是因为他们领悟的神之气息不同。”笑了一会儿，知雨就又道。
“啊，毕竟一个创造，一个是破坏。”格里克点头。
“刚刚听说这里也有类似的神话，创造神梵天被破坏神湿婆把头拧掉了。”知雨道。
“那还真是惨啊。”格里克毫无诚意地对梵天表示了哀悼。
“说起来，如果领悟了宇宙的一切，所得的神之气息会是何等的强大？”知雨说。
“对一切没什么兴趣。咱们那世界至高至洁的‘一切’，外表是个橡皮擦模样的熊孩子。”格里克说。
“天哪，你就不怕他把你擦掉吗？”知雨道。
“怕什么。咱们现在在这个月世界，别的世界的权限过不来。老板在公司威风八面，在他熊孩子的老师面前就是个听训的。”格里克道。
“啧啧，格里克，你是对老板这个词有多大的怨念啊。”知雨道。
“哼，只是偶尔想到就黑一黑罢了。”格里克道。
虽然我现在可以叫上岸了，但黑老板不是政治正确吗。他心想。
“对了，说到那个神话。我好像听那位伊什塔尔说，湿婆失职了什么的。格里克，你知道这是什么神话吗？”知雨道。
“其实伊什塔尔和湿婆不是一个神话的。不过说到湿婆失职这事，我还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格里克道。
“什么？”知雨好奇。
然后，还没等格里克回答，道道光柱就冲天而起。
“好像不用我说了。”格里克耸耸肩。
“就是那个湿婆是看着一个boSS的，但是没看住，被对方跑出来了，对吧？”看着光柱，想到格里克曾经给她讲的那么多故事，知雨表示差不多了然了。
“这是爱欲的魔罗，是某个爱神向着黑暗坠落的结果。”格里克道。
“就是你说的黑化强三倍吧？”知雨道。
“差不多。稍微有一点区别是，这个的黑化可能强了三百倍吧。”格里克道。
“但对你来说都一样。唔，说起来，如果是这样的爱神的话……我有点想问的呢。”知雨被格里克的话再次逗笑了。不过马上，她又有些严肃。
“那就问吧。我会抓着她，让她老老实实回答你的问题的。”格里克说。
“也别吓到她吧。我想要一个正经点的答案。爱欲，是什么呢？”知雨道。
诶？格里克被这句话弄得有点发懵。怎么这个问题？
一般来说，问这种问题的女人都是在爱情里不开心了。
我应该没把知雨怎么样吧？
就算有怎么样，知雨的性格也只会直接跟我提出来，怎么会问别人了呢？
“我听说过爱情、感情、欲望，但这个爱欲是什么？”知雨一脸迷惑着，追加了问题的解释。
“在格里克你的故事里也没有。这难道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东西吗？神独有的东西，是不是通往神之气息的特别道路？爱神，心境的修行吗？真不知道是怎样精妙的修行呢！”知雨述说着。
听得格里克一脸古早的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