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马卫民给了秦京茹30多块跟一些票，这是他现在所有的现金了。
“京茹，你们要是白天无聊的话，就去逛街买东西吧。”
秦京茹开心的接过钱，冲着何雨水跟于海棠晃了晃，三女同时欢呼起来。
女人天生对逛街十分感兴趣。
看着兴奋中的三个女人，马卫民出门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了。傻柱一大早就被食堂的一个临时工喊醒了，告诉他今天厂里有很多食材要处理，他今天必须早点到后厨。
傻柱应了后，简单的吃了点棒了面粥就出门上班了。
他到前院时，在马卫民家里听到了何雨水高兴的声音，撇嘴嘟囔道：“一个大姑娘，老是往别人家跑算怎么回事，这妹子白养了。”
想起昨天自己回屋在窗户里看到自己的秦姐姐给马卫民下跪的情形，要不是因为贾东旭的话，他早就冲出去马卫民揍一顿，好给秦姐出气了。不过马卫民你也别得意，早晚我要找个机会收拾你，让你知道四合院里谁才是爷。
傻柱恨恨的想着用什么办法收拾马卫民，一边出了大院上班去了。
而何雨水昨晚没有回自己屋里睡觉的事情，傻柱压根没注意。
等傻柱到了轧钢厂，看到后厨已经忙成一团了，烧水的，和面的，切菜的乱成一团。
刘岚看到傻柱到了就喊道：“傻柱，高主任让你去仓库那里，快点的，等着呢。”
傻柱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傻柱不待见刘岚，虽然外面不知道，后厨的人可都清楚，刘岚是李副厂长的情人。
平时刘岚对他也没有一点的尊敬，要不是她身后有靠山，傻柱早就想办法把她赶出后厨了。
傻柱嗯了一声就向食堂仓库去了。
刘岚看着傻柱的背影，呸了一口，小声道：“一个老光棍，神气什么啊。”
等傻柱到了食堂仓库，食堂高主任早就等在那了。
昨天高主任就接到了通知，知道今天有不少的食材要处理。
一大早他就找个后厨的临时工去通知傻柱早些过来，别像以前似的天天迟到。
可现在都过了上班的点了，傻柱还没有过来，这让他在仓库门口急的来回踱步。
高主任看到傻柱终于来了，怒声呵斥道：“傻柱，我都让人通知你早点到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傻柱一副惫懒的模样，他懒洋洋的问道：“主任，有什么事啊这么急？”
高主任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傻柱，也是一陈的无可奈何。
四九城不缺厨子，可是厨子的圈子就那么大，傻柱的父亲何大清还在四九城时人缘很好。
他在去保定之前拜托了行里的老前辈照看傻柱，再加上教傻住川菜的师傅也是行内的老前辈，结果就成了比傻柱手艺好的厨子都不来轧钢厂，比他手艺差的，领导不满意，这就让傻柱有了资本拿捏他。
其实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是，轧钢厂的食堂级别在那，厨子的等级是有限制的，这也是那些厨师高手愿意卖何大清跟傻柱师傅的面子的重要原因之一。
顺手人情而已，不做白不做。
可量这样一来，就把高主任给坑苦了。
高主任这个食堂主任当得很是憋屈，他堂堂一个主任还得哄着下属干活，这叫什么事啊。
高主任很费力的才压下心中的怒气，一指仓库里面对傻柱说道：“今天元旦，小食堂采购员马卫民同志特意去山里用了六天五夜的时间，才打到这些猎物给工人们中午加餐。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傻柱你抓紧时间速度处理。”
傻柱有些疑惑，马卫民去山里的事情他知道。
可是就这寒冬冷雪的天气，他一个人能打到什么东西！
“这是有多少玩意儿要处理啊，这么急？我看看。”
说完没理高主任就进了仓库。
到了仓库里面傻柱一看，我去！只见两头野猪，还有几只野兔。
（别问数量怎么少了，野鸡也没了。问就是领导不能晚上饿着加班。）
至于老虎肉，小野猪早就放进小食堂仓库了。
傻柱心想，马卫民这小子是什么狗屁运气，这天气都能让他碰到野猪？
看着高主任不善的眼神，傻柱没敢再多逼逼，开始叫人帮自己处理起两头野猪来。
在傻柱忙碌着处理猎物时，马卫民已经到了采购科陈主任办公室。
陈主任看着眼前的马卫民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他起身给马卫民倒了一杯茶，对马卫民指了指边上的椅子说：“坐坐。”
说着把茶水就往椅子边上的小方桌上放。
马卫民赶紧上前双手接过茶水，道：“陈叔，这是哪阵风啊，怎么这么客气了。”
陈主任对马卫民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他忍不住的开心道：“就是昨晚你带来的风，哈哈哈。卫民啊，这次叔可是得好好谢谢你，这次你可是给咱采购科挣大脸了。”
马卫民也高兴的回道：“陈叔，你这不是打我脸吗。为人民服务，为领导服务都是应该的。”
陈主任拍着马卫民的肩膀连连叫好：“卫民啊，昨天李副厂长跟伱通气了吧？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在开会商量怎么奖励你，我先跟你透个底，级别最少升一级。可惜了，你到底来厂里的时间太短，要不就凭你昨天的功劳最少能当个副主任，就是级别升个3级也敢想一想。不过也没事，大不了年底考核时再升一级就是了。”
轧钢厂会议室，轧钢厂的基本领导层都在这在开会商议怎么奖励马卫民。
李怀德跟杨厂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其实这次的会议结果两人心里已经有数了。
无非是杨厂长落些面子，李怀德能帮马卫民多争取到多少好处而已。
李怀德率先发言：“我认为，马卫民同志在帮助轧钢厂解决工人因伙食差而集体抗议的事件上，做出了巨大贡献。我提议，升职马卫民同志为采购科副主任，并奖励马卫民同志为轧钢厂先进个人，办事员级别提升2级。”
在这个物资严重匮乏的时代背景下，正常来说，这两头野猪跟老虎肉等等猎物足以马卫民直接升职到采购科副主任或食堂副主任。
可是轧钢厂毕竟是大厂，里面的各个岗位那就好比狼多肉少，无数的人盯着。
本来这次工人因伙食差闹事是杨厂长借机想插手后勤处的借口。
后勤处在李怀德的操作下已经是铁板一块，完全成了李怀德的一言堂。这让杨厂长很是忧心忡忡。众所周知，不论是工厂还是各个部门，后勤处都是一大肥缺。李怀德有了整个后勤处，就可以从中敛财，再用钱财收买人心。幸好人事处跟财务部都在自己掌控之下，这才让杨厂长在跟李怀德的斗法中稍占上风。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人事处早就被李怀德暗中拿下过半的人了。只是李怀德知道隐忍，在杨厂长的后台没有倒台之前，他是别想当上厂长的。
现在这事情虽然没有彻底解决，可是有了这些猎物，就能大大的缓解工人们的情绪，再加上一些恩威并施的手段，基本上就能摆平这次事情了。
为此杨厂长也记住了坏他好事的马卫民，谈不上记恨，这点肚量杨厂长还是有的。马卫民是冒着生命危险帮工人们搞福利，就从这点上杨厂长倒是很欣赏他。
可惜这人是李怀德的属下，自己也就只能给他穿穿小鞋了。
杨厂长看了一下四周，对人事处处长孙红伟示意了一下。
孙红伟是杨厂长当年的警卫员，跟杨厂长一起转业到了轧钢厂。
二人是过命的交情，他自然也是杨厂心最为心腹之人。
孙红伟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说道：“李副厂长，我不否认马卫民同志的贡献。但是你说的奖励是不是有些过了。马卫民同志在我们人事档案里显示今年才刚转正2个月，现在就升职为采购科副主任恐怕很难服众。如果因为此事，让马卫民同志处于舆论漩涡中，对马卫民同志而言也非好事。”
李怀德眼神一眯，他看了后勤处崔处长一眼。
崔处长心领神会，他冷冷的开口道：“孙处长的意思是，就算职工里有人做出再大的贡献都要按资排辈来升职，否则就有人说闲话？那我们这些当领导的是干什么吃的？谁要是说闲话也让他出去搞肉去。只要他能把肉拉回轧钢厂，我个人一样提议给他升职。现在上级都在提倡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怎么到了我们轧钢厂就变成按资排辈了！”
孙处长一点也不虚崔处长，他一脸轻松的回击道：“崔处长，我从未说过升职必须要按资排辈，只是马卫民同志才16周岁，又是刚刚转正不久。冒然提拔他为副主任对马卫民同志来说有些拔苗助长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让马卫民同志在基层多锻炼两年，以后马卫民同志的升迁会更稳当，这也是为了保护马卫民同志嘛。”
崔处长有些愤怒的说道：“那就让立下功劳的马卫民同志寒心？以后再有类似事情出现还会有人去解决吗？”
财务科顾科长接话道：“可以给马卫民同志在物质上多加奖励。”
崔处长还要再说话时，杨厂长拍板道：“就这么定了，给马卫民同志办事员等级提升一级，奖励500元跟轧钢厂先进个人。”
崔处长看到杨厂长开口了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李怀德适时开口道：“杨厂长，这些奖励还是有点少吧？”
杨厂长听到李怀德的话就知道他也没有跟自己死嗑的心思，现在是想给马卫民多争取点福利，也给手下做个榜样。
对此他道不在意，他微笑的道：“李副厂长，那你说应该奖励些什么？”
李怀德的目的其实早已达到。
他第一就是为了斩断杨厂长伸向后勤处的手。
第二就是故意提出不可能的奖励提议让杨厂长的人阻止，这样杨厂长就会给人落下一个争权夺利，打压立功人员的印象。
这点杨厂长也知道李怀德的心思，可是他必须这样做，要不然这次事情他的权威就会遭受更大打击。从马卫民打回猎物开始，他已经处于下风了。
李怀德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开会之前就想好的奖励：“马卫民同志提升一级，并且不跟今年年底考核重叠。现金500元，轧钢厂先进个人里就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手表票，我的意思是两样都再加一张。”
杨厂长没迟疑就答应了。
自行车票跟手表票这些票据对平常人来说很难见，对于在这会议室里的领导们来说那就是平常物件。本身轧钢厂的行政级别就在那，每年的各类票据并不少。只是分到下面就显得稀缺无比了。
会议散去，很快宣传处就开始进行轧钢厂全厂广播：“广大的工人同志请注意，小食堂采购员马卫民同志，为了厂里广大工人的伙食待遇不顾危险，不辞幸苦在山里奔波六天五夜共收获猎物如下：成年野猪2头，野兔8只。并有一部分上交小食堂。特此通告奖励马卫民同志办事员级别提升一级，现在为6级办事员。提前奖励马卫民同志为今年的轧钢厂先进个人，奖励自行车票两张，手表票2张。奖励现金500元，通告完毕！”
广播一连响了三遍，轧钢厂的大部分工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工人甲：“这叫马卫民的好厉害，一个人就打到这么多玩意儿。”
工人乙：“是啊，是啊。这几天我们应该是有口福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在食堂里吃到肉。”
工人甲：“2张自行车票还有手表票，那马卫民用得了吗？回头问他转不转手，我早就想买自行车了。”
工人乙：“也不知道厂里领导怎么想的，奖励马卫民这么多票。”
工人丙：“多什么多，我有个兄弟的表妹的二姨夫可是保卫科的。昨天晚上他值班时可是看到了马卫民打回来的猎物可不止这点。他说里面还有一头老虎呢。”
工人甲：“真的假的？”
工人丙：“他亲眼见到的，好大一张虎皮。也不知道那老虎皮最后落哪个厂长手里了。”
车间主任：“闭嘴！厂里的领导也是能随意议论的。”
虽然议论声被车间主任打断，可是当运输队传来王师傅夸赞马卫民不顾危险，天色已晚也要当即上山好早些打到猎物，为工人同志加餐后的话语，马卫民的形象在工人们心中更加高大起来。
易中海听到后，心里感觉五味杂陈，昨天刚跟马卫民闹了矛盾，今天马卫民就受到了厂里的重视跟奖励，这委实有些打脸。
再看着左脸肿胀，满脸写着懵逼表情包的贾东旭，就更加伤心了。
都是人，怎么跟猪之间的差别还大呢？
就是头猪也应该是二级钳工了吧。
易中海觉得应该找考核的技工谈谈了，贾东旭老是一级工，他易中海没脸不说，都多少年没得到过先进个人了。
贾东旭是懵逼的，是嫉妒的！
马卫民的运气太好了，大冬天的都能让他打到野猪，厂里还奖励他那么多钱跟票，这钱要是奖励给他多好，这样他们家就能经常吃到肉了。
要是再有了自行车票，自己就是四合院第一个有自己自行车的人。
恩，马卫民跟许大茂的不算，他们的自行车都是公家的。
要是贾东旭知道不是2张，马卫民去之前还得到过一张自行车票的话，估计得吐血。
傻柱也听到了广播，他到时没什么感觉，不就是两张自行车票吗？
我去了我也能！
就是处理这两头野猪太累了。
这俩畜生，是从泥地里钻出来的吗？
身上怎么这么脏！
。。。。。。
许大茂听到后到是十分开心，昨天晚上马卫民可是说了这两天会来感谢他。
马卫民受领导重视，要是肯为自己说点好话，万一自己也能把级别升一升呢。
如果能当个组长，主任什么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