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又叹了口气，才开始吃冰豆花。
邵灵坐在他身边直笑，低头慢条斯理地吃着上面的葡萄干。
本来还说去老城玩的，但邵灵已经有些累了，坐在出租车上靠着景川的肩头睡着了。
今夜比较冷，景川摸着她的手，能察觉到她还是有些冷的，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将她抱下了车。
老式住宅没有电梯，景川抱着她走上楼，路过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红色长裙，突然转头看向景川。
景川扫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职业病似的审视，只一秒就收了回来，继续往上走。
女人却突然调转脚步，跟在他身后，开口道：“你是邵灵的男朋友吧？”
“是。”景川点头。
这女人问出声的时候，他脑海里已经有了判断。
这栋楼挺多年了，能碰到邵灵以前的邻居并不稀奇。
“她睡了吗？”女人伸长脖子往他怀里看。
邵灵半张脸都埋在景川怀里睡得熟。
女人见状笑了笑，“她以前就是小小一只，这么多年不见了，还是小小一只，跟小螳螂似的，又可爱又有力量。”
小螳螂？
景川听见这个说法，不由得轻笑。
楼上传来脚步声，是一个穿着深灰色毛衣的男人拎着一袋垃圾走下来，看见女人还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去车上，今天冷得嘞。”
“撞见邵灵跟她男朋友了，聊了两句。”女人笑着对景川摆摆手。
景川继续往上走，还能听见他们二人聊天的声音。
“邵灵？是以前楼下那个学习很好的小妹妹吗？”
“对啊，不知道怎么最近回来了，可能是想买房子结婚了吧！”
“跟高中那个是同一个人吗？算起来这两人谈了很多年了？”
“是吧，刚刚那个男人我好多年前就看到了。”
…………
邵灵沾床就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说要洗澡。
景川已经洗完，早就将她要换洗的衣服放在了浴室里。
邵灵一进去就看见了衣服，洗完以后没有那么困了，坐在床尾打哈欠，回头去找景川在哪。
卧室不大，抬眼看过去就能看到人到底在哪，看了一圈不见，她下意识往落地窗外看去。
卧室那个秋千被人修缮了一遍，换上新的软垫，周围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邵灵推开窗，探头看过去。
景川正在打电话，手里记着东西，闻声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继续回应电话那头的人：“嗯，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总结跟发言了，成，没问题，那我的婚假您也得赶紧批了！跑估计是跑不掉，说不定呢——”
邵灵打了哈欠，默默在他身边坐下来。
听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在说上次那起案子的事情。
“好，就到这，您早点休息。”
景川收起电话，转头看向她：“不冷？”
“有点。”邵灵一本正经地开口。
景川闻言哭笑不得，揽住她往里面走，“睡觉了。”
邵灵走进去，把床上的猫抱到猫窝里，在床上坐下。
她确实有些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