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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秘境内，沙漠上空。玖无缺操纵着葫芦想着东边飞去，他身后的牧云兮此时满脸通红——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跟男的挨这么近。
虽然葫芦能够破空，但她毕竟是第一次御空，还是下意识地靠着玖无缺。
玖无缺却没在意挨在身上那软绵绵的感觉，而是不断运转五灵决尝试着转化灵元，可无一例外，每次还未能转化成功，四周灵气就会出现迟滞，使得转化被迫停止。
那种迟滞的感觉，玖无缺并非第一次感受到——在重明城时，烟云就曾控制灵气使之迟滞，对此，玖无缺心中不由泛起一个想法：这个秘境里，有一个像烟云一样的存在。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很可怕了——烟云诞生不过百年就能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事，这秘境封闭了数百年，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存在，他的能力又达到了什么地步？
玖无缺还在思考此事，前方的沙漠便到了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林——一片绿意盎然，与这一片黄沙的沙漠极不搭的森林。
玖无缺并没有选择直接进入森林，而是放出灵识探查了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后，落在了森林之外。
“这里应该没什么危险，先下去吧。”玖无缺一说完，牧云兮逃一般地跳下了葫芦。玖无缺不由一愣，想明白了原因后，说道：“情况紧急……”
牧云兮摇摇头，说道：“没有你我就死了，我只是…只是…总之，没事的。”
虽然修士对于凡俗的礼法并不是那么在意，可看牧云兮的样子玖无缺哪里会觉得没事，不过对方都这么说了，再纠结这事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便说道：“你现在能运转灵气吗？”
牧云兮见玖无缺一脸严肃，也不在想方才的事，当即运转自己的功法尝试。结果却出乎玖无缺的意料，牧云兮一脸疑惑地说道：“可以啊，怎么了？”
这倒是把玖无缺整不会了，自己刚才试了多次，都无法运转五灵决，莫非此地针对自己不成？
玖无缺还在思索，便听牧云兮说道：“咦，为什么无法转化灵元？”
玖无缺闻言，在想想自己方才的感觉，不由有了猜测，于是他再次运转五灵决——但此次不是转化灵气为灵元，而是把灵气送到虚谷里的奇怪石头里。
这次不出意外地：灵气进入怪石后，虚谷并没有主动从外界补充灵气，换句话说，外界的灵气宛如静止一般，无法进入他的虚谷。
见情况与自己的猜测相符，玖无缺说道：“原来是这样。”
牧云兮好奇地看向玖无缺，问道：“你知道原因了？”
玖无缺点了点头，回答道：“嗯，这转化灵元会使体内灵气减少，正常情况下功法运转自然，灵气会补充到体内。此处的灵气不知为何无法吸纳到体内，便导致了转化失败。”
闻言，牧云兮吃惊地问道：“那我们在这里不就跟凡人一样了？”再想想刚才的沙蝎，牧云兮不由一阵后怕。
玖无缺摇摇头，一挥手，一团火焰出现在了手心，随后便消失了。“之所以无法转化是因为灵气运转受阻，使得功法整体出了问题，如果控制灵气流转，只转化灵元而不循环灵气，就没有问题。”
牧云兮一听，便舒了口气，玖无缺却又说道：“可这意味着可以缓慢回复的灵气变成了消耗品，在这种情况消失前，我们还是别过多消耗灵气了。”
虽然玖无缺还有大半葫芦的灵液，可谁知道后面有没有什么危险，自己一个人还能靠乘风决，可带着牧云兮，到时还指望着这葫芦呢，能不用里面的灵液就不用吧，想到这里，对于刚才泼洒灵液的行为不由感到一阵肉疼。
“嗯，明白了。”牧云兮回答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玖无缺看了看那片森林，不由有点犹豫——这沙漠如此干旱，可这却有这么一大片森林，就好像有人故意拼在这里的一样。
尽管经历了雀羽的事，玖无缺也不认为这片森林的出现是由于什么宝物——要知道，就算是雀羽创造灵泉后带来的森林异变，也是自外而内渐变的，哪里会像这里那么突兀。
——与其说是自然生成的，这片森林更像是被“拼凑”在这里。
玖无缺沿着森林边缘向远处看去，一道黄绿相接的线一直绵延到天边，可见这森林的广阔，不消耗灵气想绕这片森林，不知要花多久，见此，玖无缺说道：“继续向东吧。”
说完，朝着森林走去，牧云兮连忙跟上，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见她如此，玖无缺问道：“怎么了？”
牧云兮想了一会，说道：“你说，我大哥和芸姐会和我们一样朝东走吗？”
玖无缺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先不说他们在哪，如果对方走的方向和自己不同，在这么大又没有限制的秘境里，相遇的机会可以用“渺茫”来形容。
对方会这么问，显然是对自己的判断有所怀疑，玖无缺倒能理解——自己个对方只是合作关系，要让对方跟着自己一个劲朝东走，换谁都会怀疑。
玖无缺想了想后说道：“他们经验丰富，应该有办法确定往哪里走，我们不用太担心。”却是没有直接回答牧云兮的问题，毕竟他也不能肯定，又怎么回答她呢。
“嗯，没事了，我们走吧。”听不出他的心情，玖无缺也没再问，既然自己答应了对方合作，对方又愿意跟着自己，那便无需多言。
随后，玖无缺放出灵识，便朝着前方走去——虽然使用灵识需要消耗灵气，但消耗这些灵气规避潜在的风险，玖无缺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看着玖无缺继续前行，牧云兮微微一笑，继续跟了上去。
玖无缺灵识放开，自然也看到了她这一笑，虽不明其意，但对方显然是相信了自己，如此一来，自己也就少了一件需要考虑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