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沈瑶最后还是严厉教育了女儿一番。
告诉念念，亲嘴不可以！
不管是别人亲她，还是她亲别人，都不行！
最后好说歹说，才叫小姑娘明白其中关窍。
“放心吧妈妈，这次我全部都记下了。”
“真的吗？”沈瑶抖着嗓子，“真的都记下了？”
“嗯！真的！”
念念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妈妈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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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终于放下心来。
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
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易景轩，沈瑶愣了一下。
“你没走？”
易景轩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昨天晚上那么失控，易景轩怎么放心？
何况念念的话，易景轩也听到了。
不只是沈瑶，就连易景轩也分外震惊。
他之前对沈瑶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是客气，而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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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拿念念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
现在女儿疑似早恋……不对，过分早熟老练的语气，叫易景轩惊心。
这个老父亲碍于身份，加上他还没有转正，只能坐在外面干巴巴等着。
希望能在第一件时间知道结果。
好在经过沈瑶的一番费心之后，收获不错。
明白易景轩的想法后，沈瑶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看到他对念念这么关心，沈瑶也很高兴。
但想到昨天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沈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易景轩有些委屈。
“如果不是我亲你，你还不知道念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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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戛然而止。
在沈瑶的怒目而视下，易景轩将手放在嘴边。
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示意自己会守口如瓶，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去幼儿园吗？”
“不去！”
沈瑶三言两语解释道：“昨天纪琨来学校门口找我，被不少老师和学生家长看到了，他们以为我……我担心他们会说些不好听的话，所以决定给念念转学。”
沈瑶说完后，转头看向窗外。
不是她太小题大做。
而是她经历过校园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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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同学和家长异样的目光，以及不堪入耳的质问和怀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阴影。
她经历过的事情，不想让念念在经历一遍。
没想到念念却说：“其实不用的。”
沈瑶回头，看着坐在后座上，系着安全带的女儿。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呗！又碍不着我什么事！”
沈瑶问：“那万一没人跟你玩了呢？万一他们误会你呢？”
念念认真想了想：“如果他们全都误会我，一开始我确实会伤心难过，但正好说明了，他们都不是我真正的朋友啊！”
“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就应该相信我，而不是相信那些流言，哪怕没人跟我玩了，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玩也可以的。而且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假的，这就够了。”
关键是，应该害怕的是他们。
因为他们散布流言到处说谎污蔑妈妈，他们就会长长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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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害怕的是他们。
而不是她。
沈瑶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从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震惊的看着念念。
没想到她一个大人，还没有小孩子活的通透。
空气沉默许久后，沈瑶终于开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送你去幼儿园。但是我们说好，你先去上几天课看看情况，如果受了委屈，千万不要忍着，一定要告诉妈妈，知道吗？”
念念重重点头：“妈妈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车子在幼儿园门口缓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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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的背影，沈瑶心里悲欢喜交加，不是滋味。
高兴的是念念出乎意料的懂事。
难过的是她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所以才会叫念念小小年纪就这么成熟。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像了黎梨？”易景轩忽然开口。
沈瑶看向他。
“我记得你说黎梨，从小就有主意，天不怕地不怕，比谁都成熟有主意，当初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只有她冲了出来，护在你的面前，想想念念的性格，是不是和黎梨挺像的？”
沈瑶一怔。
念念从一出生就跟在沈瑶身边。
对沈瑶来说，她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或许是因为环境不一样，所以念念比谁都乖巧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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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多时候，确实能看出她与之不符的沉着和冷静。
明明乖巧软萌，比谁都好骗，却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有时候连大人都能被她给糊弄过去。
“我倒觉得这是个好事，女孩子厉害一点才不会受欺负。”
沈瑶这才被安慰道。
她叹了口气：“或许你说的对，她这样确实挺好的，不会受欺负。”
说到这里，沈瑶想起昨天晚上和念念的谈话。
她哭笑不得的对易景轩说。
“你知道她昨天晚上对我说什么吗？她说一直以来都是她亲别人，别人却不敢亲她。”
“哦？”易景轩诧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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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觉得被人亲不太好，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苹果一样，谁都能来咬一口。”
“但如果是她亲别人就不一样了，她就成了买东西的那个人，看上哪个亲哪个，哪个不喜欢，或者惹了她生气，就滚到一边去。”
说道最后，沈瑶忍不住扶额。
“怎么办？我忽然发现她有种当渣女的潜质？”
虽然那是自己的女儿，但沈瑶还是忍不住担心。
尤其小姑娘后面还说：“刚开始的时候，小胖还不让我亲，说他.妈妈说了，只有未来的老婆才可以亲他。”
“我当场就揍了他一顿，我亲他是看的起他，给他面子，他倒好，还想趁机占我便宜，让我做他的老婆，我才不干呢！”
“幼儿园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被我亲过的都能排成队了，照他那么说，我都要嫁给他们吗？而且，为什么是我做他们老婆？而不是他们都做我的老公呢？”
说完还一本正经，很认真的问沈瑶。
“妈妈，你说我长大后，可以娶一百个老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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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
这个想法很好，很大胆。
大胆到连你.妈我都不敢想。
说完还掰着手指头对沈瑶说：“他们要是对我好，那我也对他们好。如果他们惹我生气，我就换了他们。反正喜欢我的人挺多的，我又不缺那一个，你说对不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