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许多疑问在她脑海里闪过。
沐冉暗压下，没敢深思，抬手便出了帐子。
她一时心下默默警惕着，出来时自是没看到莫鸢眸里划过的情绪。
极其修身的衣裙颇有魔族大胆的风格，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地淋漓尽致。开衩极高的裙摆露出一线儿白，修长紧致的线条犹抱琵琶半遮面。目光所至是令人头晕目眩的白，偏又带着暧昧不已的弧度。
莫鸢不自觉抿了抿唇，移了目光不敢再看。
他忽略过那丝傲人的沟壑，目光落到了沐冉脸上。
或是许久未见，她不似他记忆中模样。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自是绝世如常，合该明媚张扬的眉眼好似淡了点冷意，转而带上了艳丽与瑰色。
未施粉黛的容颜即便配上魔族的身份也丝毫不违和，但是莫鸢还是动了手。他在沐冉脸上施下一番术法，魔族女子不仅着装大胆，勾勒粉黛亦是带着张扬的气息。
她本就貌美姝色，以艳色着尾，朱色点唇，一颦一笑间，便可勾人夺魄。
实在是个活生生的魔界妖女，貌绕仙姿神韵，秾纤得衷，芳泽无加。
即便来个仙界熟人，一时间怕也是认不得她的。
莫鸢却是不大满意的，无他，这样子他怎么将她带入魔军内？到时不说是他，估摸着得有好些个魔族虎视眈眈。
“那个，要不你…”
他目光下落，看到了那线诱人的沟壑，默默住了嘴。
黑亮的刃身抵在了脖颈处，莫鸢久违地感受到了长刀的冷意。
“看哪儿呢？眼珠子不想要了？”
莫鸢：……
他闭上眼，短暂地保住了自己的眼珠子。
“我问你，你哪儿来的衣裙？”
为何如此合她身？
虽是闭着眼，但莫鸢依旧能够想象沐冉冷眉的模样，这般美色，再加上她冷然的神色，嗯，矛盾不已也着实绝色不已。
面前的少年端的是一副面无表情，如果不是见他红着的耳根，沐冉还真有可能不会拿刀威胁他。毕竟莫鸢小的时候就被自己拿刀抵着，估摸着也知道她是不会砍的。
但是现在明显不行，眼前的少年不再是小的时候，而是长成了身量不输她的家伙。
若是看不出他眼里的惊艳以及那丝藏得深的欲色，沐冉直接自戳双目得了！
“怎么长的……”
莫不是歪了不是？小的时候挺正常一娃啊！
莫鸢听不见沐冉后面的念念叨叨，但为了自己脆弱的脖子，还是老老实实道：
“自己做的。”
沐冉：！！？
确实是他自己做的，他自觉总有一天会见到沐冉。虽是不知自己与她会是在什么场景下见面，但他期待着，也幻想着，自己能够将这身衣裙给她，见她穿上。
期待着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合身，幻想她换上魔族女子的装束，又该是何种模样？
“你……！”
沐冉头疼，这次是真的头疼。
就是孩子歪了该怎么纠回的那种。
她听得莫鸢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知道那是真的。只是每次这段记忆都会以梦的形式出现，整夜整夜的做……”
于是时间久了，他便会在梦中描摹她的容貌，肆无忌惮看她。看得久了，某些隐秘的心思便不再隐秘了，最初不懂那男修朝他递来的警告，后来随着年龄心绪的增大，他也明了了。
梦来的频繁了，有些时候就不仅仅是这段记忆了。他会在梦中见到她，不是在记忆中，而是在自己的梦中。
直到梦醒后的他茫然无措看着湿掉的裤头，才明白他喜欢上了她。
见不得光的肖想，在不曾存在的记忆里，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可那人啊，也曾是他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