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九灵也被陈瑞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灵魂状态下显现出来的模样，就是一个‘人’原来的模样。而我们人可没有像你这样的尾巴。”
陈瑞警惕地盯着九灵，慢慢地抬起手，把我拦在后面，而我似乎隐约听到了雷鸣声。
“你，是妖？”
“呵！”
九灵笑了，笑得很勉强，她把脸转过去了些许。但顺着外头照进来的光，我看见她的眼眶中散发着晶莹的光。
“妖怎么了？你们大哥也不是只猴妖吗！”
“二哥！”
我赶紧拉住陈瑞的手，想要让他收起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他手上已经汇聚了足以致一个人于死地的无形之雷，我不能看着他们两个打起来！
“灵路是被人族所占有的，妖族的人若是闯进来，无异于人族宣战！这就是，规矩！”
陈瑞咬牙说完，然后用力将手从我手里抽出来并把我推开。
“无形之雷！”
陈瑞一个纵越，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见陈瑞出招，九灵眼神也是黯淡了许多，素手交错，身后有两尾随即凝出一面透明的防护挡在前面。
“乒！”
陈瑞一拳砸在那透明护罩上，本不可见无形之雷竟突然现形，雷电蜿蜒，将护罩击个稀碎。
陈瑞立即将手一扫，甩开那些护罩碎片，又一拳挥出，直接打在九灵交错格挡的双臂上。九灵显然承受不住这一击，被陈瑞一拳打退，撞倒了那张本就不稳的桌子，摔倒在地上。
“无形之雷！”
我和陈瑞同时催动体内储存的无形雷霆，我一个箭步冲到九灵前面，与陈瑞两拳对撞。
“咚！”
我们手上的雷霆对碰，虽然只发出低沉的响声，但我俩还是被震到了，都后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
陈瑞皱着眉，对我之前的行为表示不满。我只得装作没看见，弯下腰，将九灵搀扶了起来。
“九灵，你说，你是不是妖族的。”
听到我这话，九灵有些气愤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瞪着陈瑞说：“是，愣着干嘛啊！赶紧动手啊！”
“嚣张至极！”
陈瑞咬牙怒喝，看他就快要抬手出拳了，我就赶紧跑过去抓住陈瑞的手，连忙说道。
“别别别，二哥，二哥！九灵不是妖族的！”
我死死地抱住陈瑞的两只手，像一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扭过头冲九灵喊：“小姑奶奶，求你别说气话成不成呐！这个人出手没轻重的！”
“你如果不是妖族，那怎么会长着尾巴，还那么多条！”
陈瑞涨红了脸，使劲扭动想把我甩开，可我还没被甩下了，自己却差点摔倒。
“我不知道！”
九灵双手抱胸扭头看着外头，气鼓鼓地站在一边。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总而言之陈瑞终于是累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我也总算可以不用挂在他身上。
“二哥，你是不是气昏头了？”
我坐在陈瑞对面，看他疲软的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
“妖族变人型要聚兽核对吧？你上次九灵雷劫不是也参与了么，她体内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的金丹，不是什么兽核啊！”
听到这，陈瑞突然抬起头，捡起边上之前那个骷髅人的白骨就向我丢了过来。
“你，tm，不，早，说，你这臭小子故意的吧！”
喊完，又像烂泥一样软了下去。我伸手接住了扔过来的白骨，突然发现九灵蹲在我的旁边。
她用一种楚楚可怜地眼神盯着我，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我明显感觉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向我伸出纤纤玉手，委屈地低咛道。
“泽帆，都怪你，害得人家刚才被弄伤了，你，你要负责呀！”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刚才狂跳的心脏又在现在完全停了下来。我微微颤抖，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握住她伸过来的软玉。
然而，九灵面色一凛，突然暴起，一把夺过我刚才接住的白骨，然后在我的脑壳上猛地爆扣了一下。
“叫你不早说！”
“漂亮！”
陈瑞举起手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又立即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