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瞬间将目光放到了沈苏落的身上，似乎对此也很感兴趣。
沈苏落慌乱中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王秦禾会突然这么说，剑舞什么的她也只会一点，还是当时感兴趣所以才学了点皮毛，根本拿不出手。
想不明白王秦禾为何突然提她的剑舞。
皇帝的目光都看过来了，她自然也在阿娘的注视下赶紧行礼，
“你就是沈家二女……”皇帝微蹙眉头，似乎不知道她叫什么。
沈苏落赶紧低着头回话：“回陛下，臣女沈苏落。”
回话的功夫她的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忽然想到王秦禾说的惊鸣，那是先皇后秦宜所作。
陛下爱剑舞，逝去的先皇后秦宜最擅剑舞，尤其是巅峰之作惊鸣，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她曾学过惊鸣，但太难中途便放弃了，这事儿王秦禾是知道的，想是今日要令她难堪。
加上王秦禾说得巧妙，只是听闻，就算她舞不好，到时候也是她冒犯了先皇后，得罪了陛下。
若是她不跳，陛下如今又感兴趣，那么就是不给陛下面子。
目光撇向王秦禾，只看见了王秦禾眼里的得意。
张霏霏此时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目光盯着王秦禾，仿佛在说：小婊砸！等我回头不撕了你！
“陛下，臣女十分仰慕宜皇后的剑舞惊鸣，所以有了好学之心，可臣女昨日才初有涉及，实在不是王家姐姐听闻那般。”沈苏落声音镇定，不急不躁，有条不紊地向上头的皇帝回话。
她就不信皇帝听了还会为难她。
“无妨，你就随意一舞即可，你父母都是朕的大将，朕相信虎父无犬女。”
沈苏落：“？”
皇帝乐呵呵地样子看起来单纯无害，说罢还不忘将目光落向太子。
果然，太子眼里似冰雪初融，戏谑地目光落在了沈苏落身上，俨然一副冷漠旁观看戏的模样。
“阿娘……”
她看着楚清玉，楚清玉深吸了一口气，已然认命，低声：“你就是随便舞一舞，把阿娘教你的招式比划出来。”
沈苏落眼睛睁了睁，怔了
一瞬后豁然开朗，与其扭扭捏捏，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展示出陛下说的虎父无犬女。
“臣女遵旨。”
宫中不可带兵器，所以宫人给她准备了一把木剑，木剑拿在手中轻盈，比阿娘给她的钝铁剑好了太多。
这样她就不必用出什么力道，只需要依葫芦画瓢地把招式连贯打出来便可。
在场的人众多，她要是丢人了，丢的可不只是她的脸，还是将军府的脸。
若是将军府的脸让她丢了，只怕一向注重脸面的祖母得把她吊起来锤。
乐师轻吹箫声，似竹林里的一阵风，沈苏落深吸一口气，手中木剑微微紧握，闭眼。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也不由得凌厉了起来，旋身一转，剑指王秦禾，微抬下巴，对视半息。
“这是什么剑舞？”
“我看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