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是谁？”
李栀的神魂飘到了自己体内丹田炁海之中，看到了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我。。。不知道。”对方就像是刚学会说话一样，说出的话也显得磕磕绊绊。m.qqxsnew
“这里。。。是哪里？”李栀有些恍惚，这里看起来像是一片无穷无尽的空间。
除了他和眼前这人以外，就是不停汇集的真炁。
“我，也许该是刚诞生。”对方像是在学着李栀说话，学着学着，也就变得顺畅了。
李栀望着眼前这人。“所以说，你也不知道，你是谁？”
“也许，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知道我是谁。”
李栀飘到那人身旁，坐在一边。
两个几乎完全相同的人，相对无言。
这里仿佛没有时间的概念，李栀也不知道他们坐在一起，坐了多久。
“也许，我现在知道了。”那个人率先开口，他如同初生赤子，却也有些非比寻常的成长速度。
“我，是你。”
“那你也是李栀喽？”李栀淡然一笑，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另一个我出现呢？”
“你借用玄甲，使用了远超过你本身境界的能力，神魂迷离，飘散在身体之中。
但是你这几日一直在用自身真炁接引外界天地真炁，你一直在衍炁。
就算神魂迷离，失去了控制力，可你的真炁仍然在尽职尽责去衍炁。
寻常人神魂溃散，真炁也自然停止吸纳。但你不同，你的衍炁成了一种习惯，你的真炁自己在运作。
真炁聚集在一个本应该有灵智，却又暂时没有灵智的躯体之中，自然而然就诞生了新的灵智。”
听到衍炁之灵一番分析，李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为他鼓掌喝彩。
“这种情况，恐怕是前无古人？”
“的确如此，从来没有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衍炁。”
李栀好奇问道。“你又为何知道没有人？”
“因为我是真炁凝聚产生的灵智，我自然知道。”衍炁之灵居然还带着一丝自豪。
“你无所不知？”李栀问道。
“给我时间，我就会无所不知。”衍炁之灵很诚实，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
“你会取代我吗？”李栀问道。
“也许，会。”
“那可不好，我挺喜欢我自己的，并不希望有人来取代我。”李栀耸耸肩，很是无奈。
衍炁之灵同样耸耸肩。“我是在你体内诞生，最先了解的也就是你。我也不太希望有人取代你。”
“你的知识是会随着不停吸纳天地真炁，与天地沟通获得？”李栀对衍炁之灵号称即将无所不知有些好奇。
“是的，但是如果你衍炁成功。将那些天地真炁衍化成你的先天一炁，我就会失去相对应的知识。”
“有趣，在我衍炁的阶段，你会不停成长。在我衍炁成功，你会停止成长？”李栀笑笑。“如果你不停成长，你会变成什么？全知全能的神吗？”
“不至于，充其量，无所不知而已，并不是无所不能。”衍炁之灵笑笑，那笑容和李栀一样，寡淡如水。
“我现在还没办法回到我的身体，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就在自己的身体里，这里是你的丹田炁海。”
李栀抬起头，看着头顶那如同云霞的真炁。“难怪，这些都是真炁？”
“都是你自发衍化的真炁。”
李栀又问。“如果我重新掌控了身体，你会如何？”
“继续成长，直到你衍炁成功，我应该也会渐渐消亡。”
“你很诚实。”李栀看着衍炁之灵和他一样漆黑的眼睛。
“我还不会说谎。”衍炁之灵笑笑。“也许以后会学会吧。”
“这叫赤子之心，也挺好的。”李栀身子后仰，整个人漂浮在半空，漂浮在丹田炁海之中。
“如果我一直无法衍炁成功，你就会一直存在？”
“是的，但你不可能不衍炁。”
“我可以晚一点。”李栀说道。“你自我体内诞生，与我一体同心，我不能让你刚诞生就死去。”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做事太感性，太儿戏？”
“很多人都这么说。”李栀爽朗大笑。“你应该知道，也许你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
“你愿意为朋友做任何事情，可是。。。我们未必是朋友。”衍炁之灵的语气变得冷淡了起来。
李栀双手抱在怀里，饶有兴致看着他。“看来，你现在拥有了情感？”
“是的，我成长得很快。也许不久以后，我会拥有野心，会想要取代你。”
李栀摆摆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倒不会，你在我体内诞生，恐怕会和我类似。你看我有过类似野心的东西吗？”
衍炁之灵冷冰冰地说。“想要去太牢杀死十二国，这算不算野心？”
“这都知道了啊，那你应该知道十二国曾对我做过什么。虽然我体内已经没有了天雷之力，但是我的窍穴仍然破破烂烂。
如果没有玄甲护体，恐怕我早就死了。
你说，我该不该去找那十二国算算账呢？”
“那是你的事情。”衍炁之灵冷笑，仿佛李栀的事情和他全无关系。
李栀撇撇嘴。“刚说你和我一体同心，现在变成我的事情了。”
“你游荡了许久，还不打算归位？”衍炁之灵似乎是厌烦了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李栀很无赖地说。“此处是我自身丹田炁海，我还不能在这里待一会了？”
“我觉得你该走了！”衍炁之灵双目绽放灵光，将外面发生的一切投射到丹田炁海之中。
“叶尘？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妖雾。”李栀眯起眼睛，叶尘身上的秘密，恐怕与他不遑多让。
“准备走了吗？”衍炁之灵好整以暇。
李栀转了转眼睛，又看向了衍炁之灵。“并不。”
“你不怕他？”
“情形已经被刘伴溪控制，我再多躺一会，无伤大雅。”
虽然只是看投影，但是李栀也知道了刘伴溪已经掌控全局。叶尘被本命牌制约，不会对他们做出什么。
“我们来谈谈我们吧。”李栀蹲在衍炁之灵身边。
衍炁之灵似乎并不领情。“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你现在已经拥有了性格，只不过那性格和我类似。有些冷漠，也有些固执己见。”李栀笑着说道。
“那你有何高见？”衍炁之灵问道。
这一点李栀说的没错，衍炁之灵在进化，但进化的模板就是李栀自己。
所以李栀是什么样子，衍炁之灵就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