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宁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姜茉问：“你觉得深爷会接受你吗？”
周巧宁抿紧了唇：“万一我能够打动……”
“答案是不会。”姜茉：“并且没有万一。”
“你很清楚这件事，就算没有我，深爷也不会喜欢你。”
“所以，就有了第二个问题。”她继续问：“周小姐说你很早就喜欢深爷了，那么深爷有过任何喜欢你的表示吗？”
周巧宁不由自主顺着姜茉的问话回忆起来。
“答案是没有。”姜茉轻笑一声：“对不对？”
姜末说得对。
周巧宁记忆中的傅宴深永远是如坚冰一般毫无温度，她从来都觉得，傅宴深不会为谁融化的。
姜茉的手按在桌子上，“我又忽然想多问一个问题了。”
“你眼里的傅宴深，是怎样的？”
偌大的会议室里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隔着空旷的桌子对视。
周巧宁从姜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好奇。
这个问题让她没办法马上回答。
姜茉看起来倒是十分平易近人，“我只是问问，周小姐怎么想的怎么说就好。”
“他，他……”
周巧宁抬头，只能看到男人站在门边的背影。
“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根本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也从来不会犯错。在我眼里，他是完美的又强大的。”
能把傅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简直令人仰望。
说着说着，周巧宁甚至笑了一下：“就算他性格冷淡，对一切都不关心，我也能够理解，并且我愿意试着去接受那些，我……”
“嗯……可以了，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姜茉咳嗽两声：“我刚才只是让周小姐描述一下心中的深爷，没让周小姐畅想未来。”
她严肃批评道：“周小姐的作文分肯定不高吧，这么容易走题。”
周巧宁：……“是你说怎么想怎么说的！”
姜茉：“那周小姐想得也太多了。”
周巧宁气不过，反问道：“难道姜小姐就没有想过这些吗？你如果真的喜欢宴深，怎么会不去考虑跟他的未来呢？”
姜茉：“我确实没想过。”
周巧宁大惊：“你果然不是真的喜欢宴深！”
“非也非也。”姜茉故作玄虚地摇头：“我只是觉得，根本不用考虑没用的事情，比如周小姐说努力接受深爷的冷淡？”
周巧宁：“是，是啊，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
姜茉：“可深爷完全不冷淡啊。”
周巧宁：“你胡说……”
“虽然我不知道周小姐说的是哪方面冷淡。”姜茉打断了她的反驳，往前弯了下腰，轻声道：“但是深爷显然哪方面都不冷淡呢。”
周巧宁没反应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宴深他平时都不笑，怎么会不冷……”
她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姜茉话里的深意，瞪大了眼睛：“你，你不要脸！”
“实事求是嘛，这种事情又没什么，怎么就不要脸啦？”姜茉直起身，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周巧宁身边。
周巧宁又羞又气：“我不是来听这些的！你说的这些，我根本想都没想！”
“那就想想呗。”姜茉靠在她身边的桌子上，声音暧昧：“深爷不仅不冷淡，还热情似火，精力特别好。”
“周小姐可以说我其他方面说得不对，但这方面。”
她点了点周巧宁的肩膀，笑道：“我觉得我很有发言权。”
周巧宁的思想被成功带偏了。
脑中好死不死冒出那天在水池边落水后的傅宴深。
脸变得更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不好意思了。
姜茉忍不住笑起来：“周小姐真是纯情。”
周巧宁咬牙，瞥了一眼门边的男人，又极快地低下头。
小声道：“你除了这些，还会不会说其他的！？你这些话，简直是玷污了宴深！”
“是吗？”姜茉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那是因为周小姐根本就不了解他，才会说出这种话。”
周巧宁：“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难道你不这样觉得？”
“所以周小姐只能仰望他，也只能有仰望的机会。”姜茉：“没有再多靠近一步的可能性。”
周巧宁有点懵：“那你呢？”
“我不是已经站在深爷的身边了吗？”姜茉拿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周小姐难道到现在还没意识到，我是深爷的女朋友？”
周巧宁：“你只是长得好看，运气好入了宴深的眼而已！别以为自己有多特别！”
“我没什么特别的。”姜茉又恢复成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非要说的话，那确实特别漂亮。”
盯着周巧宁憋屈的表情，她继续道：“其实深爷完全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子，他很可爱的。”
周巧宁：！？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小姐才是语文没学好吧？可爱这个词，怎么能用来形容他。”
“就是可以。”
姜茉：“周小姐不知道吧？深爷在我面前的时候会脸红，还会抱着我主动问我他乖不乖，还会冲着我笑。”
“会帮我擦头发，会帮我穿高跟鞋，会给我做软糖，会给我熬药……”
周巧宁越听越心惊，尖声打断：“够了！”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姜茉勾唇，一字一顿道：“周小姐肯定没见过吧。”
突然折返回来拿东西的季成看到站在门口的人，靠在门口站的笔直。
正巧听到这些话。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傅宴深。
原本冰冷锐利的眉眼在听到姜茉的话之后，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变得不错。
季成：！
感觉到季成的目光，傅宴深按下那轻微的笑意：“怎么了？”
“没，没什么。”季成小声道：“就是感觉姜小姐诚不欺我也。”
傅总笑起来确实蛮好看的。
傅宴深没多说什么，问道：“开发时间大概需要多久？”
“已经有了雏形，根据您的需求定制，会尽快的。”季成道：“这次预算够，我多招了人，会比之前的要快一些！”
傅宴深点头。
想起之前姜茉的“教导”，又道：“很好，加油。”
季成：……
傅总这是在鼓励他吗？
果然傅总人还是挺好的嘛！
他忙不迭点头：“好，好的，谢谢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