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章：帝永心
“姬灵……”黑影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颤抖，他在这一刻也被震撼到了。
“是不是可以？”楚眉灵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黑影沉默了许久，回道：“姬灵，你必须先要打破这个局！必须要让他断情！至于他天道圆满后会不会牺牲自己，那就看你舍不舍得你的心……”
“先打破这个局？”楚眉灵的眉心紧皱。心下已经知道，她没有后路，必须要让阿澜对她断情！否则他们还会有更多的磨难，无止尽，无止尽……
“天妖帝，你先让他断情，再献出自己的心以正天道！这样的选择，对你，对他无疑是最好的。”黑影表示赞成。
“是啊，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没了心就不会再痛苦。而他天道圆满，也不用牺牲自己，依旧是无情无爱的鸿羲，依旧可以站在最巅峰，受亿万人的崇敬……”
楚眉灵的情绪恢复了平静，她缓缓站起了身子，抬手覆上高高隆起的肚子，淡淡道：“孩子，你会不会怪娘亲？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平平安安得生下来。”
这句话一落下，孩子像是有了感应，肚子一阵剧烈的收缩。
“回去吧，生下孩子以后，我会送你回圣罗……”黑影对着她一挥长袖，一道白光炸裂，她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时已回到了司徒青皇宫的寝殿，她的肚子痛得仿佛要裂开，含朗正在替她接生……
门口站着的不是她的夫君，也不是她的父母。而是阿山和凌霄。他们急得来回踱步，特别是凌霄，平日里淡定如厮，现在也是愁容满面。
整整两个多时辰，终于在一声声孩童的啼哭声中，含朗打开了门，满脸笑容得道：“陛下生了一对龙凤胎！是小狐狸！小狐狸！”
“龙凤胎？小狐狸！真的？我们妖族后继有人了！”凌霄和阿山兴奋不已。
“陛下需要休息，你们就守在这里，我在里面陪着她……”含朗示意他们不要太喧哗。
一个月，楚眉灵只休息了一个月就准备离开。
这一天，含朗在小厨房替她煮鱼汤，凌霄和阿山去找曾经的部下。一双如同拳头大小的小狐狸躺在她的身侧。她有些不敢碰，甚至连转身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把他们压死……
小男狐的尾巴毛茸茸的，不是白色，也不是银色，而是青色！一双乌黑发亮的凤眸一闪一闪的看着他，惹人疼爱。而他妹妹的尾巴当真一点儿毛都没有，身上的毛也是稀稀拉拉，虽然是白色，但看上去很丑。
她想起帝凌天对她说过的，她刚出生也是一点儿毛都没有。果然随她……
“帝永心。”她轻轻抚过小青狐，喃喃自言：“永心，永心。即便你的父亲天道圆满，无情无爱，你以后也要孝顺他。即便你的娘亲以后没有了心，可她依旧爱你，依旧爱你爹……”
她又看向那只毛发稀稀拉拉的小白狐，轻轻捏了捏它的尾巴，柔声道：“帝倾城，你现在虽然丑，但以后定能倾国倾城，不过娘亲不希望你的夫君有多大成就，愿意陪你坐看繁华，也愿意与你隐居天涯。”
另一厢圣罗大陆
慕容惊澜正端坐在书房的骨椅上，面色平静得批阅奏折。风生却有些不敢上前，因为他知道越是平静的表面就代表他的杀性越重。
他稳了稳心神上前道：“陛下！修罗帝国所有重臣都已被关入天牢，由您发落。”
慕容惊澜抬手轻捏眉心，淡淡道：“就先关押，每日的送食。”
“啊？”风生吓了一大跳，这并不陛下的作风。若换成从前。他只会说出一个字：“杀！”
“没听懂？”慕容惊澜稍稍抬头，淡淡得问他。
“听懂了！听懂了！”风生连连点头，麻溜得退下。
“师父！”容子衿在门口轻唤，刚好和风生撞了个满怀。
风生没有理她，而是直接退下。这个女人，乘着皇后不在竟敢勾引陛下，仗着自己有身孕居然敢要求陛下封她为贵妃！她也配？
“师父，有人抓到了夜冷翼最宠爱的女儿，夜念儿……”容子衿拱手回禀，同时挑眉又问：“要不要严刑拷打？”
“将她带到此处。”慕容惊澜连头都未抬。他累了，更没有灵儿这么好兴致去演戏。眼前的女人，已经第二次借着孩子骗他。他从未碰过她，哪来的孩子？那一夜，他想灵儿想疯了，就喝多了酒，但他的酒量甚好，对自己做过什么一清二楚。
既然容子衿不念一分师徒之情。那他也不会再留情面。杀她，是迟早的事！但他想从她口中透出真正的布局人。
他总觉得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操控着一切，他异常强大，强大到可以控制所有人。此人给他和灵儿设置了一个又一个的磨难，而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他们的命！
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是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困扰的！所以，他还不能回去见灵儿。此人若是找不出来，他和灵儿的磨难还会一个接一个！永无止境……
容子衿微愣，但还是领了命，随后走到了他身边，玉手轻抬，替他沏了茶：“师父，您最近太过操劳，应该多注意休息。”
她还是心疼他的，虽然恨他的无情。但见他的头发在短短的时间内—染上了白霜，她何尝不着急？她知道他是在想念那恶毒的女人！
她想不明白，那恶毒的女人到底是用什么得到了他的心，真的只是肉体上的取悦吗？
“子衿，为师问你。”慕容惊澜放下了手中笔墨，一双绝世凤眸深邃如墨，就这么深深与她对视。
容子衿的心猛跳，有些不敢对视，他的眸永远那么有神，恍若承载着星辰大海，万里江山……
“当初程曦是怎么死的？”他问她，语气不怒，似乎就是问一件最平常之事。
容子衿倒茶壶的手猛地一震，滚烫的水溅到了慕容惊澜手背，烫红了一片。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想要去擦，却被慕容惊澜收回，再次问道：“当初程曦真的是被姬灵所杀？”
“师父，当初无论从在场证据还是目击人，都说姬灵。而且这些目击者都是几大长老，应该不会撒谎。”容子衿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