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俊看了眼黄文龙的动作，垂头不语，黄文龙动作一顿，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风花雪月四人不止清风吃惊，脸色难看，连莹雪跟水花也怔住了，用灵力来去香味，这是在对清风的挑衅，也是在向她们宣布，她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权。
霸道，却又让人觉得可爱。
翟凌云失笑。
“素素。”
秦素蹙眉看他，“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别想太多。”
“我没问什么。”翟凌云挑眉，轻笑道，“你这是在多此一举的解释，还是掩饰？”
“……”
秦素默默不语。
翟凌云心底一柔，有种想拥抱她的冲动，而他也没有忍住，直接行动。当着众人的面揽着秦素的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心莫名地感到安定。
怜月拨弄琴弦的动作戛然而止，款款起身向秦素施了一礼。
“见过城主大人的朋友——秦素小姐。”
温婉的问候声插入两人之间，秦素懒懒地抬眼看去，白衣温婉，眼神聪慧，风月楼四名女子除却长的绝色，气质也各不相同。
秦素心思透彻，一语点明了她的身份，从翟凌云怀里挣开，她说道，“是擅琴乐的怜月姑娘吧。我的称呼还没这么长，你要不嫌弃就直接喊我秦素。”
城主大人的朋友？这是在提醒她吗？秦素心底冷笑。
“封寒林”面色也有不悦，若是封寒林本人在此也许听不出怜月的这点小聪明，可聪明如东方毕，又怎会听不出怜月的言外之意。
她这是在告诉秦素，她也不过是城主大人请来的客，而非主，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报，简单的一句问候却充满了火药味。
没想到几年没回来，花妈妈的教导竟落到这般地步，东方毕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意。她们还真以为风月楼离了她们就不行了是吗！
李松喜在一旁听的直皱眉。
莹雪与水花也都一愣。
怜月怔了下很快回过神，似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又施了一礼，柔声唤道，“怜月见过秦素小姐。”
“不敢，我可受不起姑娘的礼。”秦素侧身避开她的施礼，无视怜月僵硬的神色，走向“封寒林”，目光落在他衣襟完好的衣袍上，倒是微讶，看不出来他还挺坐怀不乱的。
“封寒林，我可先告辞了，你这一次的招待我会铭记在心，不过，”秦素顿了下，目光落在清风的身上，淡淡地说道，
“我的男人我本人还没有想要让别人来伺候的想法，所以下次别做这种无聊事。”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欧永星面色一僵，垂下脸不语，黄文龙与赵小俊再次见识到秦素的霸气，目瞪口呆。
“我的男人……”林传轻喃着这四个字，眼底掠过笑意。“秦素，你太强了。”
叶可可也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女人的霸气，对秦素的佩服瞬间飙升，清灵的大眼睛里满是闪烁的星星，“秦素，你说的太帅了，我喜欢！”
翟凌云只是看着她，眼底神色不为他人所动。
而这个“别人”——清风此时抿嘴看着秦素，眼里光芒闪烁未定。
“封寒林”摸了摸鼻子，“这可不是我的错，该说你家男人魅力太好。”
“这还用说，我的眼光哪会差。”秦素理所当然地接道，“不过这里可都是你的人，你看紧一点就行了。”
“你这难题有点大呀。”“封寒林”学着秦素挑眉，摩挲着下巴笑的别有深意，“要不秦素小姐留下来帮忙如何？”
“除了城主，我别的职位看不上。”秦素轻飘飘的丢出这句话，李松喜吓的心一跳，而风花雪月四人却是完全石化。
目光僵硬地落在封寒林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可以，你要我便给。”东方毕轻笑的话语声响起，风花雪月四位姑娘却是舒了一口气，她们隐约听出封寒林话里的玩笑意味。
但有心的人却不是这么觉得，李松喜看着封寒林的眼底有着震惊，而翟凌云皱了一下眉头看向东方毕。
他知道，东方毕这一句话不是玩笑，低低却坚定的声音落在翟凌云的耳中，让他很不愉快，但他并没有出声说些什么，而是看着秦素。
“不要，太忙。”
秦素利落地拒绝，话落转身离开，对上翟凌云完美的轮廓，专注的眼神，秦素心里叹道，“这货确实太妖孽了。”
黄文龙几人见状连椅子也没坐，等着离开，刚才怜月的那一句问候，虽然赵小俊跟欧永星没听出来其中的深意，但却都敏感地感觉到不对劲，而黄文龙更是人精，对这些小把戏也见得多了，而秦素对他们来说，是九班唯一的女生，也是他们重视的人，任你长的闭月羞花，谁都比不上妹子。
连对城主大人的好奇也被暂时遗忘。
清风蹙着眉头，她没想到秦素会这么直接地跟怜月挑开来说，且警告她，而不是跟她们拐弯抹角。干脆又要命的直接。
其实秦素只是懒得费口水。
“秦素小姐，就这样离去是不是太可惜了。”清风出声叫住了秦素，声音虽少了怜月的几分温婉，但也动听，“您跟翟大人可是城主大人在风月阁招待的贵客，作为风月楼的红牌，我们四人又岂能怠慢了您，传出去可是风花雪月的不懂事呢。”
进退有礼的一席话说出，成功地叫住了秦素。
“哦？”秦素回头看她，“照清风姑娘的意思，若我离去还成了我的不懂事。”
清风一怔，缓缓摇头道，“秦素小姐别这样说，离去跟留下是您的自由，清风做不了主，只是您留下是成全了城主大人的一番心意，也好让我们四位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若您有急事离去，清风也恭送秦素姑娘，绝不敢有一丝不满。”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我还真没什么事，那我就留下吧。”
“……”
清风笑容一滞。
“既然清风姑娘说了想好好招待我们，那我也就不瞒你，早就听闻清风姑娘曾以一曲《霓裳羽衣舞》惊艳世人，就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见识一下。”
莹雪与水花双眸瞪大，惊讶地看着秦素。
怜月抱琴的手一颤，心底也有着震惊。
清风怔了下，看着秦素平静的神色，扬唇轻笑，“有幸得秦素小姐赏识，清风就献丑了。”
“清风姐姐？！”水花出声阻止，却被莹雪叫住。
“算了，让她去吧。”
“可是……这个不合适呀！”水花着急地说道，“你明知道《霓裳羽衣舞》代表着什么！”
莹雪无奈地说，“就算你出声叫住她，你觉得她会放弃吗？”
水花一怔，目光落在清风噙着微笑的漂亮脸上，“她这是在向秦素小姐宣战，她就不怕城主大人怪她吗？”
“城主大人就算知道也无法阻止，因为这可是秦素小姐自己要求的。”莹雪轻笑，“《霓裳羽衣舞》，清风可是放过话的，若她再次起舞，那便是为了她命中的那个人。”
霓裳羽衣起，便是清风嫁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