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的大军开拔了,浩浩荡荡的队伍蜿蜒行进在茫茫的荒原上,一眼望不到尽头,这一次足有上千名玩家参加了易轩的征讨队伍。
这还不算完,杨凯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成群结队的野蛮人战士就跟在玩家队伍的身后,足有五百多人,高大的野蛮人和他们身上具有原始特色的服装使他们很容易和那些装备精良的玩家区分开来,他们扛着粗壮的石锤,硕大的砍刀,让整个队伍看起来更加多元化,也更加富有战斗力。
和每次远征一样,易轩带领着他的圣光骑士团、和营地车队,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整齐的制服让他们的队伍从正面看去非常的有档次。
易轩骑在银马上,神色严肃的看着前方苍茫的大地,这几天他都只能用这种看似平静的摸样来掩饰心中的焦急和不安。因为这一次他耽搁的时间太多了
为了提升到六级模板,为了帮助杨凯战胜冰霜巨魔,为了聚集更多的玩家,也为了打到他想要的血统卡片,似乎所有的耽搁都有原因,以至于和赵北风分开之后半个月了才再次踏上前往黑暗之塔的征途,易轩的心中有些忐忑,这可和当初赵北风约定好的有点不太一样。
“老易,想什么呢？”这时候杨凯超过队伍赶了上来,本来他一直带领野蛮人的队伍前进,走了一段时间,发现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撵上来和易轩肩并肩
“你怎么过来了？”易轩一看是杨凯虽然心中挺高兴,却担心野蛮人的部队纪律问题。
“放心吧,我都交给雷恩了,你于嘛呢？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地主富农都打倒多少年了。”杨凯玩笑的问道。
“唉。”提起来这个,易轩连回应玩笑的笑容都做不出来了,叹了口气,脸色更加阴郁。
“还真有事？”杨凯一看来了兴趣,立刻将马头靠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快说说,到底怎么了？”
这件事对杨凯倒是不必隐瞒,回身看了看,两人身后都是自己的亲信部队,易轩这才小声说道：“我是对赵北风的状态担心,其实半个月前,他就已经十分危急了,这半个月的时间说不定都被人轮了多少遍了。”
“放心吧,他不是能复活吗,我还没听说哪个副本老大真的被玩家给杀死,副本没有的,只要没有npc杀他不就没事了吗？”杨凯大咧咧的安慰道。
“没事？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记忆问题么？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逗我玩来着。”易轩没有放松,面沉似水的问道。
“记忆？你是说赵北风会被注入新的记忆？”
“比那个更严重,是原有的记忆消失,每死一次,他的记忆都会消失一点,上次见到他的时候,给我的整体感觉都非常的阴暗,这种阴暗不仅仅是环境的因素,更多是来自于他的本身。”易轩说着,脑海里又回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赵北风的样子,那时候赵北风甚至还对他发起了攻击。尽管在认出他之后攻击就停止了下来,但是在那一刹那,易轩觉得赵北风整个人似乎都变得陌生了起来。回想起那段记忆,易轩忽然对于这一次的征途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杨凯此时也沉默了,原有记忆消失,新的记忆注入,经历过这一切的他并不陌生,那种感觉实在是谈不上愉快,如果真的按照易轩所说,每一次死亡都伴随着记忆的丢失,那现在赵北风到底如何还真的有点说不准。
正在两人分外凝重的时候,前进方向上几个玩家好奇的靠拢了过来。“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一个玩家站在队伍的一侧,对易轩和杨凯喊话问道,易轩抬头看了一眼,不过是几个小角色,根本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走了过去。
那几个玩家见没有回应,却也并不感到失望,毕竟易轩现在还是npc的身份,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那几个玩家立刻将注意力瞄到了后面的玩家部队上,等着那一队威武的骑兵部队过去之后,后面的玩家队伍立刻显露出来了,几个人跟上去,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牧师,笑呵呵的问道“喂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那牧师斜眼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虽然只有五六个人,不过等级还可以,都是三十一二级了,反正攻打暗影力量,人事越多越好,当下答话道“去黑暗之塔,我们要去做剧情任务呢,你们也一起来吗？”
“可以么？不用接任务什么的？”那几个玩家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最近这东部平原的副本几乎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再想找副本就要到苦寒的蛮荒之地去,那里面的副本难做不说,奖励也不见得丰厚,他们正愁没地方升级呢,没想到这么好的任务撞上来了。
“不用接,到时候自动触发,你们选择阵营就行了。”一个跟着易轩做过几次剧情任务的玩家讲解道。那几个人心中大喜,一边跟着这几个人往前走,一边仔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事实上这一路走过来,易轩的队伍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像他们这种半路加入的玩家已经有几百的数量了。让易轩的队伍看起来比刚离开蛮荒之地的时候更粗壮了一些。
易轩的队伍虽然够长,但是道路更加漫长,看向前方的茫茫无际的平原,旅途似乎永远也没有终点,太阳渐渐偏西,渐渐和地平线重合了,天色慢慢的暗淡下来。
易轩看向前方,正准备找地方安营驻扎,就在这时候,前方的大路上忽然远远的升腾起一片灰尘,看起来好像有人骑马狂奔,对方来势很快,让易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前面是什么？”杨凯也发现了异常,不过他们现在身后上千人的队伍,虽然奇怪,却没把对方放在眼里,队伍依然不紧不慢的前进着。
那些烟尘靠近了,也看清了,一队十几骑快马,“是帝国的人。”杨凯率先看明白了对方的来头,他对帝国的战袍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马队的速度慢了下来,在易轩和杨凯前面停了下来。
马上领头一人,对易轩和杨凯微微弯了弯身子,算是行了个礼,“尊敬的阁下,我受长官的命令前来询问,您带领如此众多人马,不知要去向何方,有什么意图？”
虽然是询问,但是那骑兵的语气十分的恭敬而且礼貌,听起来非常舒服,这是易轩自从升级到六级模板之后所带来的附加效果,所有的np打他的态度明显都变的恭敬起来,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不过易轩倒不是个爱得瑟的人,虽然是np可也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在马上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还礼,礼貌的说道：“我们要前往黑暗之塔,征讨邪恶的暗影神教。”
那人听易轩说完,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原来是征讨暗影神教的圣光骑士团,我们长官对你们可是非常尊敬的,那么请跟我来吧,我的长官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营地和住宿的地方,就让我们来好好慰劳你们的大军吧。
还有这好事？易轩听了却有些惊讶,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npc主动上来帮忙,虽然是好事,但是易轩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连npk参与进来了,现在这圣光骑士团的威名似乎比以前要大很多,易轩忽然感觉事情有些脱离自己的掌控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那人朝他们来时的方向行去,庞大的队伍也跟了上来。
半个小时后,当太阳终于在地平线上全部消失的时候,这只风尘仆仆的远征军终于来到了一处平原之中的建筑物外面。
这个用条石搭建起来的城堡造型还是挺粗糙的,不过在这荒原上看到已经感觉非常亲切了,这城堡是帝国在此地的据点,有一只规模不大的驻军,几个用于防守的碉堡,城堡的周围什么铁匠铺、商店基本上一应俱全。同时也有不少玩家在这附近练级,易轩虽然以前来过这附近刷副本,不过一走一过对周围的地形还并不十分了解。
在巡逻兵指定的位置,易轩安排手下营地车驻扎了下来,而他和杨凯还有玛丽则被邀请参加长官在城堡中为他们而设的欢迎晚宴,跟着引领他们来到这里的那名骑士一路穿过城堡的大门和城中的广场,来到了城主大厅里,在这里,一场宴席已经等待着他们了。
说是宴席,按照当时的生活条件来说,却也不见得有什么美味佳肴,易轩他们一进大厅就闻到了一股喷香的烤肉味道,素了好久的玛丽立刻止不住的开始吞口水。高大的宴客厅里面金碧辉煌,欧式的烛台吊灯造型繁复华贵,上面所有的蜡烛都被点上了,照的房间里面好像白昼一般,长长的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美食,烤鸡,烤肉,面包片,葡萄酒,还有中间装饰的美丽花朵,让这些缺乏调味料的食品看起来灼灼生辉,易轩都忍不住有些心痒了。
“欢迎来到荣耀堡,我是荣耀堡的指挥官雷克萨爵士,那么您就是着名的圣光骑士团的长老易轩阁下吗？”易轩他们刚刚走进大厅,立刻有人从里面迎了出来,一边朗声自我介绍,一边躬身对易轩他们行了个礼。
易轩一行人急忙弯腰还礼,这个雷克萨爵士穿着一身华丽的贵族服装,看得出来对此次宴请很是看重,看他说话以及举止气度都是不凡,易轩心中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
“你好,雷克萨爵士,我就是圣光骑士团的长老易轩。”易轩礼貌的回答道。“非常感谢阁下对我们热情的款待。”
“能够为圣光骑士团服务,是我不盛的荣幸。”爵士依然保持礼貌,面带笑容的答道,不过看起来有些虚伪的客套。易轩一行人尴尬的站在原地,等着爵士让他们入座,却不想爵士继续说道：“只不过我听说你要带领志愿者去攻打黑暗之塔,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和你一同并肩作战呢,我非常期望能够加入到这一次注定载于史册的远征当中。”
系统提示：雷克萨爵士受到你英勇事迹的感召,希望加入你的远征军,是否接受？
呦呵,竟然还有这种好事？送吃送喝还送部队？易轩被这个惊喜有点冲昏了头脑,下意识的就要接受,可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当初他和赵北风约定的是他率领大军攻打黑暗之塔,而赵北风故意放水,最后时候他和赵北风单挑,然后赵北风故意输给他,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把赵北风抓起来,不过之后嘛,赵北风会安排人来将他救走。这一切的安排虽然看似简单,可是却总是会生出许多的变数,比如来人救赵北风的时候玩家拼死抵抗怎么办？比如这个雷克萨爵士到时候万一出来阻止怎么办？玩家这个变数易轩已经想好了解决之道,到时候他会想办法将玩家遣散,或者去做别的事情,毕竟玩家还会听他的。可这个雷克萨爵士就没那么简单了,作为一个np而且是一个地方的指挥官,他很有可能会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到时候事情还能否顺利的进行呢？
虽然只是很短的迟疑,可是那雷克萨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我还以为这种攻打邪恶的行为需要越多越好的战士呢。”语气之间已经透露出些许的不悦。
听他这么一说,易轩更不能直接拒绝了,不过易轩到底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马上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哦,当然不是,我们的队伍自然是需要爵士您这样的勇士的,只不过你作为一个军人,应该明白,在任何一场战争之中,想要取胜,需要很多方面的元素,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纪律的严谨性,尤其是在对抗暗影神教的过程中,更需要我们团结一致,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要知道,一个不听指挥的强大战士还不如一个能够听从指挥的普通战士来的更有益处。”易轩一边强调必要性,一边给雷克萨爵士戴高帽。
雷克萨自然频频点头：“你说的没错,没有纪律的部队就是一盘散沙。”
“是是是,所以说我当然是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的,只不过,您作为指挥官,一旦加入的话,就不能再有自己的意志,一切都要以打击暗影势力为目标,而且必须严格的听从我的指挥和命令,这个我实在觉得是太委屈你了。”易轩的表情尽量做到情真意切。
“哈哈哈,我当什么事情呢。”雷克萨听完了哈哈大笑,“加入你们圣光骑士团,我自然是以你的命令为唯一行动标准了,我已经为帝国服务几十年了,服从纪律这种事情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就放心吧,如果你成为我的长官,我自然会听从你的指挥,而且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
易轩没想到这个雷克萨爵士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这下子要是还不接受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立刻伸出手来大声说道“那么欢迎你成为圣光自愿征讨军团的一员,雷克萨爵士。”
雷克萨也收起笑容,严肃的和易轩握了握手,算是正式加入了,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雷克萨爵士立刻邀请众人入席,玛丽第一个冲了上去,叉起一块牛肉就送进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嘟囔道：“啰啰嗦嗦这么多话,不加入还不让人吃了是吧？”
易轩和杨凯落座,虽然易轩是圣光骑士团的老大,可是这里毕竟是雷克萨的地盘,还是让雷克萨坐了主位,两人也好久没吃这么热乎的东西了,在战场期间,能吃的只有冰冷梆硬的肉于而已,因此吃着美食,大家的气氛立刻分外融洽了起来。
吃了几口烤鸡,虽然没有太多的作料,但是胜在肉质鲜嫩多汁,也让人齿颊留香,易轩借着轻松的气氛,随口问道：“雷克萨爵士,我很奇怪,如果你离开了荣耀堡的话,那么谁来管理这座城堡呢？”
“哦,这个不是问题。”雷克萨立刻说道：“帝国已经派了新的长官到这里来了。”
“是为了接替你而来的？”易轩心中奇怪,如果这雷克萨是今天才有的加入圣光骑士团的想法,那帝国怎么会这么快有所行动,可如果不是的话,难道说他加入自己的团队其实是帝国的意思？
那雷克萨却并不隐瞒,压低身体假装神秘兮兮的对易轩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加入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事实上,这也有我们帝国高层的意思。”说着冲着易轩微微的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易轩明白这是代表帝国示好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圣光骑士团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之前的那种隐隐的担忧立刻再次占满了易轩的心。
“你们听说了么？”雷克萨爵士直起腰来,抓起旁边的一杯葡萄酒喝了一口,大声说道：“最近黑暗之塔出现了很多异象,冒险者在那里死伤惨重,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逐渐苏醒,这股力量据说十分的古老,甚至比这座黑暗之塔本身的历史还要古老。”
“你是说暗影……”易轩正想接话,立刻被雷克萨伸手阻止了,他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好像真的有人在旁边偷听似地,然后最后神秘兮兮的说道：“有小道消息流传,据说那股力量是来自于暗影之神,而黑暗之塔中,就有暗影之神的部下。”
易轩强自镇定的抓起酒杯喝了一口,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却已经惊涛骇浪了。暗影之神的力量复苏了？如果这话是从一个npc的口中说出来,那这个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因为玩家还有可能道听途说,但是npc的记忆基本上都是系统给放置进去的,所以虽然看似模糊,但实际上绝对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易轩尽量让自己的口气轻松：“暗影之神早就被圣光骑士团给打击的只剩下一点点灵魂,想要复活必须要借助其他人的身体,而且这个人还要自愿献身,更要经历一系列很复杂的仪式才行,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复活呢
那雷克斯爵士似乎对易轩质疑自己的消息很是不满,立刻摆着手说道：“你说的没错,当初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十分震惊,不过老实说,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还是非常靠谱的,而且已经惊动了帝国的高层,所以这件事情我看是八九不离十。”
易轩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情报的真实性,因此这时候也顾不上反对雷克萨了,一脸的惊讶和担忧,虽然赵北风自身的身份并没有进行掩盖,很多人都知道他是黑暗神教的一员,而他这一次的远征也是按照这个理由来进行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跟赵北风讨论过暗影之神复活的事情,按照他们俩的计划,这个暗影之神复活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了,但是现在这些npc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是系统进行了某种对游戏剧情上的修改吗？如果说暗影之神真的要在黑暗之塔重新复活的话,那么谁又是主持这一切的人呢？
在他们编撰的故事中,黑暗之塔里面可就只有赵北风这一个人是准暗影势力,看来这件事非赵北风莫属了,可是上一次赵北风却完全没有提及过。也就是说要么这件事是空穴来风,要么就是赵北风并没有按照俩人的计划行事,那么这件事是他的计划之一,还是说赵北风就是被暗影之身给控制的那个教众呢？易轩的脑子里回想起上次见赵北风的时候种种怪异的场景,心中的担忧更甚
雷克萨对易轩这次的反应非常满意,看来自己说出来的情报还是吓住了这个圣光骑士团的长老了,因此并没有停嘴,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手下的侦察兵报告,现在联盟那面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那些精灵部队正在逐渐集结,还有兽人,矮人等一些其他方面的部队,如今黑暗之塔周围已经是剑拔弩张了,但是我们帝国和联盟都不敢轻易出手,一旦动手恐怕就是一场大战,到时候我们双方必然会两败俱伤,就算我们能够取胜,恐怕也会有不小的伤亡,到时候也没有力量去继续攻打黑暗之塔中的暗影之神了,而一旦暗影之神复活的话,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
他多说的这段话,易轩没有听的太仔细,但是大概意思是明白了,联盟和帝国的人在黑暗之塔周围剑拔弩张,每个人都想动手,可是却都不敢动手,很怕被对方在背后给捅一刀子。
难怪帝国会让雷克萨爵士加入自己的远征军,自己这支远征军虽然带有一些帝国的色彩,但总体来讲,还是一支单中立的组织,这样的部队进入黑暗之塔的话,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敏感了,这样一来帝国就抢占了先机。
接下来的宴会易轩有点食不知味,心中牵挂的还是黑暗之塔中的赵北风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这时候他本可以利用大贤者之仗传送进去一探究竟的,可是易轩担心万一赵北风真的发生了变化,自己这一去恐怕就是凶多吉少,就算赵北风没问题,自己传送过去容易,回来却要费一番周折,到时候反而耽误了进程,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按原计划进行。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圣光骑士团的队伍再次开始前进了,这次除了玩家、野蛮人之外,又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加入了进来,这些就是雷克萨爵士带领的荣耀堡的士兵,为了避免太过暴露身份,这些士兵将代表阵营的战袍都摘了下去,虽然明眼人还是一眼能看出是帝国的人,但是混迹在队伍之中也不那么明显了。
荣耀堡离末日荒野的距离就不太远了,队伍行进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末日荒野的边缘,离得远远的,就能够看见那座标志性的高塔建筑,易轩站在末日荒野的边缘,凝望着黑暗之塔,心中好像高塔一样也被蒙上了一层乌云
末日荒野比往日更加阴暗,看的出来整体气氛和之前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这种阴暗的中心就来自于黑暗之塔,虽然之前黑暗之塔为了提高恐怖效果,看起来也比较阴森,但是和此时的完全黑暗化比起来,绝对是两个层面。
整个黑暗之塔上面此刻都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黑雾状物质,让黑暗之塔根本看不出细节,这些黑雾蒸腾凝聚,在黑暗之塔的顶端形成了大片的乌云,即使是大白天也遮蔽住了阳光。不仅是黑暗之塔,整个末日荒野,光线就变得昏暗了起来。
“末日荒野这是怎么了？”
“要下雨吧。阴这么厉害。”玩家队伍里面传来纷纷扰扰的闲话,大家看着这个陌生的末日荒野似乎都有些不安。
易轩没有停留太久,越是这样越是要面对,队伍迈步走进了阴影之中,易轩立刻发现了不妥,地面上的杂草早已经枯萎,泛着一层死气沉沉的黑黄色,走不远就能看到一些已经腐烂的只剩下白骨的尸骸,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连飞鸟都没有一只,风声也没有一丝,一切看起来都好像凝固了,整个末日荒野好像末日一般沉寂。
易轩抬起头看了看末日荒野上无处不在的黑云,作为一个能够驾驭暗影能量的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并不是普通的云彩,而是由纯粹的暗影能量所构成的。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调动如此巨大的暗影能量？
他的心沉了下去,看来暗影之神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赵北风可能真的出现了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计划还能否顺利进行了,但愿他还保留着一丝理智,能够配合自己的行动吧。
在这种死寂之中前进了一段,易轩身后的玩家越来越躁动起来。
“我说,怎么今天连个怪物都没有？平时这里怪物不是最多了么？”
“是啊,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在那石头后面探头探脑的,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似地。”
“什么东西能吓到这些怪物啊,被他们吓到还差不多。”一些散人玩家大声的议论纷纷,虽然没有怪物,前路变得顺畅起来,可是这种莫名的压抑感让他们的心情还是十分的不爽,用这种大声议论的方式来发泄。
他们注意的算是比较表面的东西,相比起来那边几个团队的老大讨论的问题就深刻的多了。送你去见上帝仰头看着满天的乌云半天,低头唾了一口“我说,这一次剧情貌似变化很大呀,你看看那黑暗之塔上面的乌云,我上次来的时候可还没有呢,看起来好像就是为了这暗影神教变化的,这一次能够参加这样的剧情,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龙行天下点了点头,有点担忧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老实说,这剧情发展的这么大,不正是我们一开始就期待的么,只不过看这次参加的人数,我们要想从中获得好处的话,难度恐怕也变大了。”
送你去见上帝立刻凑了过来：“对啊,所以这一次我觉得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我们两个公会的实力都还算不错,但是照现在的规模,想吃独食是肯定不可能了,如果联合起来的话,就我们这些人,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我告诉你,绝对的”
龙行天下回身看了看杀无赦,后者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两大公会如果联合起来的话,别的不说,起码死亡人数绝对会降低不少,龙行天下这才点了点头道：“行啊,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随着离黑暗之塔越来越近,白天和黑夜的界线似乎也变得模糊了起来,等到走到黑暗之塔脚下的时候,周围已经完全笼罩在一团暗影之中,如果不是借着旁边的暗淡的天光,真的好像在夜色中行军一般,四周到处都是黑暗的一片,只有朝远处看去的时候,在那暗影笼罩不到的地方还能看到一些阳光,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张无比巨大的大伞笼罩了起来一样。
“快看,那塔下有好多人那。”有个眼尖的玩家喊了起来。事实上易轩早就看到了,在那黑暗之塔的下面,不远处和他们对立的那个方向,同样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正朝这边缓缓行来,但是看他们头上名字的颜色却全都是红色的。
是联盟的人。易轩心中马上冒出一个念头来,这下可有点不妙了,没想到联盟也掺合进来了,而且看那黑压压的一片,数量比他这边也少不了多少
对方是敌是友？易轩心思乱转,但并没有下令停止前进,队伍要的就是士气,如果自己先停下来,好像怕了他们一样,因此大军继续朝着前方进发,两队人马渐渐的聚到了一处。
两只队伍几乎是同时到达了黑暗之塔的大门前,相对而立,离得远远地易轩就看清了联盟那带队的英雄的长相,只见这人长着一张帅气的有些妖艳的脸庞,尖尖的耳朵,优雅的举止,还有一身金黄色的盔甲,不是爱德华还能是谁
看到易轩,爱德华悠然一笑,看起来对此丝毫不感觉意外,两马相距只有五米的距离,两人都停了下来。
“你来了？”爱德华冲易轩微笑着说道。
“你也来了。”易轩皱着眉头,口气却没有那么友善,两个人骑着马相对而立,身后的士兵玩家还有各自阵营的英雄都纷纷的排出了战斗的阵型,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