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睁开眼睛。
“怎么样，找到修行的感觉了吗？”
星夜事务所里，李观棋微笑的看着李牧，双手掐印，嘴巴未曾开合，声音却从其手上的那双覆盖至手肘处的黑色手套上传出。
因为沈念不能离开云城范围，否则那些正在修复过程中的次元裂缝便会再次崩裂。
所以沈念很重要，李观棋因此暂时留了下来，保护并观察沈念。
“没有。”
李牧摇了摇头。
其他人都去元宇宙里进行日常的巡逻去了，李牧因为本身实力较弱，被要求留下来看店，陪着沈念的同时也抓紧时间修行。
但是他压根儿就没有修行，而是去系统监狱里跟沈浪他们聊天去了。
神罗司的修行之法...一言难尽。
灵性的修行与李牧曾经看小说之时看到的大部分修炼体系都有所不同，不用搬运气血，不用引导真气，只是不断的磨砺灵性。
在磨砺的过程之中，灵能会自然而然的增长。
当然，增长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慢如龟爬。
灵能不同于真气，它像是存在李牧体内，又像是没有存在一般。
“灵性的修行就是这样的，没有捷径可走...当然，观测次元裂缝可以帮助增长，不过每个人，终其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李观棋说道：“老实说，我其实是有点羡慕你们的，灵性的修行虽然缓慢且艰难，但却几乎是所有修行之路里最强大的一条。”
李牧疑惑。
羡慕？最强大的一条路？
“你，不是灵性修行者？”
“嗯。”李观棋笑了笑，手语发声：“严格说起来，我应该算是一位修仙者。”
李牧讶然：“修仙？你是穿越者啊！”
“对。”李观棋点头：“正常来说，修行是进步，而灵性蜕变是进化，一者提高上限，一者决定下限，不可相提并论。”
“这样啊......”李牧想了想，道：“我，能不能跟你学修仙之法？”
他其实是有修仙之法的，但他没有足够的信誉值去兑换。
要是能跟李观棋学习，那这信誉值不就省下来了嘛？
然而李观棋却道：“教是可以教你，但你已经灵性觉醒，算是渡过了灵性修行最为艰难的部分，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就是了。
学习其他的修炼体系，只会分散你的精力。
而且，修仙与灵性修行虽然并不冲突，但是二者之间也不会有什么互补。
觉醒者修仙，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于浪费时间。
更何况，现在的你，也已经错过了修仙的最佳年龄，就算我现在教你，你未来在这方面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这样啊。”
李牧若有所思。
看来这信誉值是不能省了，自己努力修仙，哪有靠信誉值直接购买来的爽快？
沈浪的火鳞掌也算是一门复杂的古武术了，消耗信誉值之后，却能够让李牧瞬间掌握。
“努力修行吧，灵性的蜕变，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人性的升华，也是人形蜕变成神性的必经之路。
其他的修行体系，初时其实差别都不大，比如修仙，大概要达到元婴期左右才能接触到灵性方面的修行，通过悟道一点点的将自身灵性开启并慢慢升华。
而你们，却是能够在一开始就直接修行灵性，比修仙要好太多了。”
李牧似懂非懂。
不过有一点李观棋说的很清楚，修行是进步，灵性蜕变是进化。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几天前他刚刚觉醒，达到黑铁阶，灵性绽放光芒，身体便已经得到了强化。
后来他在柳夜熙等人的帮助下进行过一些简单的测试。
仅仅只是刚刚觉醒，李牧便有了单臂一晃两百公斤的力量，而这，还是因为他是癌症晚期，身体长期亏损的情况下获得的强化。
就如李观棋所说，进步是拔高上限，而进化则是提升下限。
李牧忽然问道：“对了，你这个手套......”
自从李观棋出现开始，便一直没有真正的开口说过话，他所有的声音，都来自这双手套。
这双手套似是能将他的手语翻译成声音。
“这个啊。”李观棋抬起双手：“我的身体天生存在缺陷，这是神罗司下辖的一个科技公司为我量身定制的智能手套，除了拥有手机的一切功能之外，还能实时翻译手语，很是方便。”
李牧咂舌，高科技啊！
“那公司叫什么？”李牧心想，既然是公司的话，拥有这么强大的科技力量，那应该会有一定的知名度才对。
“霉用科技。”
李牧嘴角抽了抽。
没用科技？这是什么鬼名字！
“是不是觉得这个公司的名字很奇怪？”李观棋笑了笑：“其实不奇怪的，因为这个公司大部分的科技产品，看起来都非常的没用。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他们研发出了一台号称能够复刻人类洁癖的机器人......”
“复刻洁癖？”李牧一愣：“这机器人很爱干净？”
“不是。”李观棋摇摇头：“这机器人被设计成一直漏机油的样式，它有一把油刷，只要能源充足，它就能一直不停的用油刷清扫它漏出来的机油，但要是能源不足，它就会一直漏油，直到机油漏尽。”
“......”
神特么复刻人类洁癖！
李牧跟李观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元宇宙降临的时间点向来都是深夜，这个时候，沈念早已经睡下了。
忽然，即时通讯频道响起，姬少青冷静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
“龙翔街道出现大规模异种械斗，请求支援。”
李牧顿时站起身来，抓起灵能枪就准备出门。
虽然他没什么战斗力，但过去给人喊几声加油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观棋哥，咱们快打车过去吧。”
龙翔街道距离此地并不是很近，星夜事务所在云城东边，龙翔街道在西边。
但李观棋却说道：“不用麻烦。”
随后，李观棋手掐剑诀，一柄飞剑激射而起，飞临高空，转瞬间分化出无数剑影。
李观棋伸手一指，那无数剑影顿时划破长空，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璀璨的剑刃长河，向着龙翔街道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片刻后，即时通讯频道里传出姬少青的声音：“械斗异种死伤超过九成，危机解除。”
李观棋抬手召回飞剑，看着目瞪口呆的李牧，认真的说道：“努力磨砺灵性吧，修仙没什么用的。”
李牧：“......”
他站起身来，道：“我去上个厕所。”
如今沈浪已经解锁私军技能，能够召唤一支数百人的军队降临，小世界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李观棋这手剑仙之术实在是帅的不行，李牧有些忍不住了——他要去小世界，刷信誉值，兑换西门雪松的剑仙之术！
“系统，开启举报任务！”
霎时间，厕所里画面定格虚化，恍惚间，微弱的海浪声缓缓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