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文嬷嬷举起棍棒，眼中迸发着阴狠，便要朝着柳纤楚的身上打去。
就算打不死她，也要将她打成残废，这样夫人一定会更加器重她，而她日后在府上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过。
文嬷嬷越想越兴奋，脑中已经有了王妃被打个半死不残的画面。
柳纤楚……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得王爷宠爱。
文嬷嬷手中棍棒蓄了全力，便要朝着柳纤楚的腿上打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文嬷嬷猛地回过神来，急忙看向身后，便看见沈韫离负手走了进来，他容颜冰冷，看着柳纤楚的眸子没有丝毫怜悯，起先文嬷嬷还有些许心虚，这会儿看见沈韫离冷漠的样子，她便又放心了。
王爷最疼的是孙夫人，最厌恶的人是柳纤楚，自己打死柳纤楚不是正合王爷心意吗？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
想到这里，文嬷嬷心中又大胆起来，她走上前去，正色道：“王爷，柳夫人害得孙夫人受伤，奴才正要替孙夫人教训她！”
本该是理直气壮，但不知为何在看到沈韫离瞳孔里寒霜的那一刻，文嬷嬷忽觉头皮发麻。
不会的，王爷恨不能柳夫人死，绝不可能因为柳夫人恼恨自己……
王爷向来待人极冷，方才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
没错，一定是她的错觉。
文嬷嬷这么想着，耳边便传来沈韫离冷若寒霜的声音：“你先下去吧！”
文嬷嬷应了一声，正要抬步离开，耳边便又传来沈韫离不温不火的声音：“没有本王允许，府上下人不得动用私刑，记住了！”
这一句……像是在警告。
文嬷嬷登时只觉得心跳都禁止了，王爷……是在恼怒自己方才要打柳夫人吗？
文嬷嬷当场害怕极了，急忙颤抖着声音应道：“记……记住了！”
文嬷嬷心惊胆战地下去，只觉得整个人像是从冰库里走出来似的，好冷好冷。
沈韫离转身走到了柳纤楚面前，看着被半吊在空中的女人，虽说此时此刻有些狼狈，眼中的倔强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
虽然沈韫离厌恶柳纤楚，时时刻刻想要折磨她，但不代表他会纵容王府下人动用死刑。
在这王府，除了他沈韫离，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动用刑法。
“柳纤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娇娇！”沈韫离望着柳纤楚，眼中带着质问。
柳纤楚翻了个白眼：“没错，是我做的，你愿意相信你那个小绿茶，你就相信好了，谁让某些人眼瞎心盲还不带鼻子呢！”
“呵……柳纤楚，你终于承认了，你这个毒妇，当年设计陷害我轻薄于你，现在伤害娇娇，伤害青楠青莲，你果然和你的父亲一样，骨子里都不是个好东西！”沈韫离怒目瞪着柳纤楚，咬牙切齿地说道。
柳纤楚皱了皱眉：“你骂就骂，怎么还捎上我父亲呢？我父亲镇国公怎么就惹上你了？”
“哼！当年若不是镇国公在皇上面前参姜家叛国之罪，表哥又何至于被杀，你还敢说你父亲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