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当初身体染上了恶疾，便病急乱投医。
单单是喝墨北渊的血已经不能够满足他的变态心理了。
而他惧怕死亡的到来。
但凡是可以的法子，都会去尝试。
直到有一天，他从某处寻到了祭拜鬼神的法子，而他祭拜的鬼神不是鬼神的石像或者画像，而是墨北渊。
他不停地在墨北渊面前去杀人，用极度残忍的手法去祭祀。
把那些惨死孩子身上流下的鲜血泼到墨北渊瘦小的身体上，还逼着墨北渊去看那些孩子们是怎么惨死的。
而这种变态的做法，老皇帝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要搞一次。
不停地在墨北渊面前杀人！
墨北渊那时候虽然年纪不大，但因为天生聪颖，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一些清晰的认知，他知道人和妖兽的区别，也知道那些孩子死前那恐惧害怕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老皇帝疯了，但是墨北渊没有疯。
他试图从皇宫逃离出去。
他稚嫩的脑袋里，有个清晰的认知，那就是，如果没有他这个恶鬼的存在，那些孩子也许就不会死了。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老皇帝一直让人看着他，得知他居然动了想跑的心思，便用链子把他锁了起来。
而等着他的，是一次比一次残忍的杀戮。
“墨北渊……”
云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落的泪。
她以为自己从白家那边听到的那些事情已经很过分了。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老皇帝的变态程度。
墨北渊能有现在这个三观，经历过那种事情之后还没有变态，真的是个奇迹了！
“他才是恶鬼！那个老东西才是恶鬼！你不是！”
云染仰着脸，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微微发白了。
墨北渊没想到她会哭，一时间有些慌乱不已，取过帕子，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珠。
“染染，别哭。”
“要不是那混蛋的尸骨被盗了，我这会儿就去把他的尸骨挖出来，喂狗！”
云染是真的要气疯了！
那老皇帝做这事，是人做的吗！
墨北渊温声哄着她：“他即便是做了那么多，最终也还是死了。”
还是惨死！
墨北渊的记忆里，老皇帝是莫名其妙地惨死在了他的面前，几个皇子争夺那个位置，便草草地把尸体处理了，根本没有人去追查老皇帝当初的死因。
“染染，他的死可能和我有关，但是我不记得了。”
云染抵着他的额头，轻声的劝道：“没关系，他本就该死！”
墨北渊把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瞬间轻松了很多，抱着她也踏实了许多。
“染染，灵明神猴说我是魔君转世吗？那什么是魔君？也是很不好的东西吗？”
五国只有魔修，倒是没有听过魔君。
云染倒是想要骗他，可是如果不和他说实话，到时候结界产生了裂缝，那些魔物出来，他肯定没有防备的。
所以，她只能和他说实话。
“灵明神猴认识那羊皮卷上的字，它告诉我，那不是恶鬼转世，而是魔君转世……魔君是来自云上的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