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签，签，我签，请问工资什么时候发？”
咆哮声从治安官专用车内传来，幸好隔音效果比较好，司机仍然安心开着车。
白凡满脸激动，挥舞着手中的协议，眼前已经出现了灿烂的红票子。
其他乱七八糟的没怎么看，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串数字。
外聘人员月基本工资：1000元。
根据外聘人员等级及贡献还会有提高。
就冲这个，签了！
“不多考虑一下？”周洁忍不住提醒了一声，外聘人员意味着天网是有权利进行征调的，换句话说是有很大的危险性的。
“考虑啥？反正你们别把我卖了就行了。”白凡不以为意道，进而重复道：“工资，工资呢？”
周洁看了看日历，摇了摇头道：“发工资一般在12号，今天15号刚过没几天，而且签完协议还要等几天。”
“哦哦，好吧。”白凡有些失望，但盘算了一下也许应该大概率，能熬到下个月发工资吧。
治安官总不会赖账的。
“你对人面娃娃难道一点不好奇吗？”周洁发现白凡聊完了工资之后就失去了谈话的兴趣，主动问道。
“一般。”白凡看着外面的路灯甚至还打了几个哈欠。
“行吧。”周洁也不会自讨没趣，又扔给了白凡一个小本子，叮嘱要好好学习，不可泄露上面的内容。
“知道了知道了。”白凡随便翻了翻，塞入了口袋里，“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能送我到孙靓家人那边吗？我去和他们聊聊。”
周洁面色古怪，“为了五万的悬赏？”
白凡的头点的很快，带着憧憬，今晚真是美好的一晚，到处有人过来给送钱。
“那你还是别去了，悬赏只是烟雾弹，为了麻痹潜在的敌人，意思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
白凡站在自己的便利店前心情很差。
之前没多久体会了一番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就为了该死的假悬赏，差点把自己小命搭进去了。
他怒气冲冲打开了铁锁冲进了便利店，指着电视机就开始骂：
“好家伙，为了让我去送死你竟然敢骗我？特么的，看我今天不拆了你。”
说着，他跑到柜台拿出了一柄扳手就准备让电视机体会下大卸八块的感觉。
滋滋。
电视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雪花。
白凡会怕？开玩笑，他说干就干，跑到了电视机屁股后就准备做事。
他没看到，雪花深处，一张大嘴由远及近，慢慢浮现了出来，很快占满了整个屏幕。
这还没算完，噗通一声轻响，白凡下意识绕道电视机前，正好看到屏幕里一张大嘴就往外爬，上面还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的口水。
“尼玛，给我滚！”
吓的白凡一个飞腿，直接踢在了大嘴上把它给踹了进去。
大嘴不甘心地努力蠕动着，又想往外爬，白凡又是一个飞腿，不过大嘴内遍布着细密的牙齿，这一腿虽然把它踢进去了，但鞋子多出了几个洞。
肉疼地看了一眼鞋底板，白凡恍然大悟，他扔掉了扳手诚心道：“电视机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拆你了。”
大嘴呆了呆，不再试图往外爬，慢慢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整个屏幕上只剩下了雪花。
嘭，它还给关了。
白凡恶狠狠地看着电视机，敢怒不敢言。
看了看天色已晚，打开了便利店内的一扇小门，进入了在这座城市内唯一的小天地。
这里原本是堆积货物的房间，已经被白凡征用改成了卧室，就是透光性不太好，背朝阳光，还只有一扇小窗户。
不过白凡已经挺满足的了，至少在这个大城市中有一方容身之所。
抱着自己的小床他很快进入了梦乡，似乎梦到了香喷喷的大鸡腿......
另一边，周洁将装着人面娃娃的特制箱子放入了一间严密把守的仓库内，身旁正站着她嘴中的那位队长。
“记录，D级事件，代号：人面娃娃，初步怀疑瓷制娃娃通过长期接触吸取他人血肉增加活性，未来不可知，属于成长型灵异，对付方法一，通过大量的枪械射击进行物理摧毁，但可能会被对方提前感知避开，方法二，通过活人引诱，分散对方的力量和注意力，再用天网进行抓捕。”
一位马尾辫的姑娘站在他们身旁，手上拿着一本记事本飞速听写着，听到活人引诱四个字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队长，已经记录完毕。”马尾辫姑娘很快收起了笔汇报道。
“嗯。”青年淡淡地点了点头就准备转身离去。
周洁忽然开口叫住了他，“队长，我不明白，那个叫做白凡的人，为什么要让他成为外聘人员，我试探过，对方身上似乎并没有任何灵异力量。”
队长看了看周洁，又扫了一眼马尾辫姑娘，这才缓缓开口，“作为天网一员，我们的职责是保卫这座城市的安全，你们两个都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何等可怕的敌人，只要能解决灵异事件，一些小小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能在人面娃娃的攻击中活下来，他身上一定有猫腻。”
“要么是敌人，要么是助力，盯好他。”
队长不再开口，对他而言今天的话已经够多的了，要不是发现二人的心志出现了动摇，他也懒得多嘴。
看着队长离开的背影，马尾辫姑娘偷偷问道：“周姐，队长他没事吧？”
周洁洒然一笑，拍了拍马尾辫姑娘的脑袋：“小菲菲，队长能有啥事，不过是一次D级事件，随手的事情。”
赵菲菲笑了笑，小脸通红：“是啊。队长很强的！”
但过了一会，笑意收敛，带上了些许忧愁，“可最近灵异事件似乎在增多，我有点怕......”
“怕啥，有队长呢。”
黑夜很快过去，太阳再次升起，大庆市的居民们还是如往常一样，他们不知道之前那个普通的夜晚，曾经发生了一次短暂的恶战。
白凡拿着三块钱正和馒头摊的老板讲价。
“大哥，我天天光顾你这，就给打个折嘛。”
老板很无语，一共就买了五个馒头五块钱，还要打折？
“我也是小本经营，再说了，哪有买馒头还有打折的？”
白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啃了一口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那老板，这样子你看行不，我帮你周围喊两嗓子，你送我两个馒头？”
“喂，再不给钱我要叫治安官了。”老板没好气道。
“哼，你这是没有战略性的眼光，我告诉你路走窄了。”白凡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皱巴巴的纸币，含恨离去。
走出没几步，就看到远处停着一辆治安官的专用车。
“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