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为了避免裴止尧发现自己偷偷退还了那些商品，迟染都特意躲着他。
比如，上午十点就点好中午的外卖，十点半下楼拿。
再比如，半夜十一点的时候，下楼扔垃圾。
……
然而，似乎没什么效果。
她下楼取外卖的时候，裴止尧正好在一楼门口等电梯。
裴止尧看着她手里的外卖，挑了挑眉：“早饭还是午饭？”
迟染尴尬的笑着：“这不是放假吗？起得晚，早饭午饭一起吃。”
“……”
她半夜出去扔垃圾的时候，裴止尧正好开门下楼。
裴止尧看着她手里的垃圾袋，眸光深了深，没说话。
迟染继续笑着：“这不是放假吗？睡得晚。”
她僵硬地转移话题：“裴老师也这个时候出门啊？”
裴止尧看着她，缓缓一笑：“去拿外卖。”
“……”迟染眨了眨眼，“裴老师这个时候吃夜宵？”
“要一起吗？”
迟染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过了十点就不吃东西了。”
这是她作为女演员的自我修养。
“嗯，”裴止尧没再这个问题上纠结，只瞥了一眼她的装扮，道，“我记得昨天给你买了睡衣。”
所以她怎么还穿之前的那套小熊睡衣，灰扑扑的。
迟染心下一跳，捏紧了睡衣领：“这不是穿习惯了嘛？睡衣还是舒服最重要。”
“叮”
电梯终于到了，迟染总算不用再接受裴止尧的灵魂审问，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扔完垃圾后，她又等了好久，才悄悄来到门口，确定没看到裴止尧才乘电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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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止尧出门，杜宵正等在那里，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他：“这是我们安排在庄园里的人传回来的照片复印件。”
他顿了顿，又道：“里面几乎全是你和迟小姐的相处过程，庄园内部全是裴尚的人，我们的人暂时还进不去，原件拿不回来。”
“嗯。”
裴止尧垂眸，长长的睫毛在路灯照射下洒下一片阴影，他打开文件袋，一张张地翻看里面的照片，兀自笑了：“拍得不错。”
“……”杜宵沉默了，这好像不是重点。
“我安然无恙从欧洲回来了，老头子那里没有动静才稀奇。”裴止尧眸色浓郁，嘴角的弧度泛着凉意，懒懒道，“盯好了身边的人，涉及重要的消息你该知道怎么做。”
杜宵颔首：“明白。”
裴止尧一边将照片放进文件袋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马上就是老头子的七十大寿了，寿礼可准备好了？”
杜宵胸有成竹：“都安排好了。”
裴止尧勾了勾唇，漆黑的眸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嗓音轻轻柔柔，却带着几分毛骨悚然的凉意：“希望这份大礼，让老头子满意才好。”
夜色浓郁，明明刚入秋，这晚风却似裹挟了深冬的寒，杜宵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他望着小区的灯火阑珊，心道，这帝都的天，怕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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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结束，迟染终于不用每天胆战心惊地害怕遇见裴止尧了，因为马上要进组拍戏，她最起码会有两个月的时间没办法上课，所以这段时间就算是课余时间也都待在学校里，好好预习功课，大大减少了和裴止尧相遇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