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季晨皱眉，他有这么老吗？
“他死了。”季晨一根烟也抽完了，手指下意识点着桌面，观察迟染的面部表情。
她愣了愣，很是震惊：“死了？怎么会？我只是打了他几板子……”
“迟小姐放心，他不是重力击打致死。是被人用钝刀一刀一刀割破喉咙窒息而亡。”
钝刀……一刀一刀割破喉咙……
光是想象这个画面，迟染就有些恶心。
“迟小姐可以再回忆一下，晚上十点30分到十一点10分，还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迟染见到最可疑的人就是裴止尧了。
她低下头，摇了摇头：“没有了。”
季晨又照例问了一些细节问题，最后道：“大致情况我们都清楚了，后续如果再有问题我们可能还会需要迟小姐的帮助，稍后你再去做个笔录，就可以先离开了。谢谢你的配合。”
迟染微笑：“应该的。”
虽然话说得很官方，但迟染却听懂了他的潜台词，那就是她现在并没有洗清嫌疑，要随时等候警察的问询。
这时，门外有女警敲门进来：“季队，裴止尧先生来了。”
季晨面色一滞，回头瞪了她一眼：“谁让你通知他的？”
那女警一脸茫然：“没有人通知他，是他自己过来的，说是有重要线索提供。”
“靠。”季晨低咒一声，起身出门，临走时不忘让女警带迟染去做笔录。
一出来，迟染就看到了那张令她窒息的面孔，相反，裴止尧见到她似乎很是兴奋，漆黑的眸愈发浓郁，他往前一步，在她身旁站定，微微弯腰，薄唇贴着耳，凉气依旧：“小白兔，在外面等我。”
迟染很想拒绝，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因此，她露出了微笑：“好。”
裴止尧看清她眼底的反抗，嘴角笑意又增加了几度：“真乖。”
乖你妈卖批。
……
迟染保持着笑容目送裴止尧进了询问室，看了一眼时间，都3点了，裴奕谨指定已经走了。
迟染叹了口气，但愿男主角不要对她产生坏印象。
询问室里，季晨看到裴止尧进来，走过去给他递了根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戒了。”裴止尧看都没看他，径自坐下，“这两天。”
季晨摸了摸鼻子，自己也不敢抽了，轻咳一声问：“你来这里干嘛的？准备给我们警局提供什么线索？”
“没什么线索。”裴止尧掀了掀眼皮，肤色白的似雪，架着二郎腿，语气带着散漫，“只有一点，迟染是我的人，不许再审她。”
季晨震惊：“你的人的意思是……”
裴止尧眯着危险的眸子：“我看上她那张皮了。”
季晨扫了一眼右上方的监控，他真是什么都敢说。
随后，他示意工作人员关了监控，撑在桌子上，正经询问：“曾德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裴止尧抬眸，嘴角漫不经心的笑：“你觉得呢？”
季晨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败下阵来，这个男人不发病的时候，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皱着眉：“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你的病……”
“管好你自己。”裴止尧意味不明，直接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