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歌书院。
大殿之中，摘掉学子服上连体帽的卡尔，宛若一尊美玉凋刻的美男学者，安安静静地握着一支羽笔，伏桉在古旧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趴在桌上的黑猫，华烨可就不比耐得住寂寞的卡尔了，颇感无聊地出声问道：
“卡尔，老听你说什么终极恐惧跟虚空，我一直想问问你，你是咋确定有终极恐惧，有虚空，在咱们宇宙外面还有世界的？”
要是华烨闲的无聊，聊一些废话，或者在卡尔感觉是无意义的话，卡尔八成是不会理会华烨。
但，眼下华烨提到的事情，正好跟卡尔心中所痴迷的事，研究了万年之久的事情有关。
一瞬间，卡尔仿佛是寻到了跟自己一样有志向兴趣之人一般，手中羽笔微微一顿，想了几秒问道：
“你认为生物的尽头是什么？”
“生物…尽头？”
不说知识严重贵乏，但连若宁的知识储备都跟不上，平常跟自己属下聊天，聊的也都是一些不正经话的华烨，愣了下笑道：
“尽头？生物的尽头是什么？你们冥河信仰的死亡？”
平常根本不思考这些的华烨，哪里知道卡尔口中生物的尽头是什么？
不过华烨知道，整个冥河都信仰着卡尔的学说，也就是死亡那玩意，说什么死亡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
卡尔眼中闪过一丝摇摆不定，随后摇头否认地说道：“那只是一个开始！”
“都死了，还开始个屁？”
华烨一摆猫爪，表示不信地说道：“你可别拿你忽悠冥河那群兽体傻帽送死的话忽悠我，我不信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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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还开始个屁？净忽悠别人替你送死！
以前听若宁说凯莎骂卡尔你孙子是变态，疯子，本王现在觉得，卡尔你好像确实有点什么大病。
忽悠下面人的话，怎么看卡尔这家伙自己也信了？
“你不信？”
卡尔扭头看向华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反问道
“额…”
华烨瞅着眼神漠然的卡尔，不知是不是变成了猫，看大的生物有点心虚，一时间不知该咋回答。
不等华烨回答，卡尔突然收回目光，摇头道：“你不懂！”
话落，卡尔继续拿起羽笔，低头伏桉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桌上趴着的华烨，有点摸不准卡尔什么情况地瞅了眼卡尔纸上写的密密匝匝的数据。
面对华烨投来的目光，卡尔并未遮挡，坦荡让华烨看。
而看到卡尔所写的华烨，静静注视了几秒后收起目光。
写的啥玩意？
看都看不懂！
看了卡尔所写内容四秒。
第一秒，看着有些字跟数字符号认识，想要看看写的什么。
第二秒，看了一下，没看懂，打算继续看看。
第三秒，有点深奥啊，有些数字符号本王都没怎么见过！
第四秒，这啥玩意？一个个数据字符掰开，本王还能勉强认识，组合一起再看，屁都看不懂了！
哎！
一想到看不懂，华烨心中有点后悔！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卡尔有那么多好技术，现在他就趴在卡尔旁边看卡尔写东西。
如果他知识多，能看懂，不就是直接现捡卡尔的技术？到时候还靠什么卡尔？
想着想着，华烨突然想到一件事…
玛德，怪不得卡尔当着本王面写，都不挡着点，不怕本王偷看，是不是根本就知道知道本王不可能看不懂？
艹！
本王感觉被侮辱了！
刚才的华烨看卡尔所运算推演的数据内容，就如同当初在神州，夏学给考尔泰伦斯等人看黎明终端的数据代码。
一些代码符号掰开，能看懂，但跟他们看不懂的一些符号组合在一起，全傻眼了，根本看不懂啥意思。
桌上，看也看不懂卡尔在写什么，自己趴着又无聊的华烨，有点想念若宁了，无精打采地垂下头。
“不知道若宁那边怎么样了？”
话说两边。
华烨这边话音刚落，已经来到太阳系的若宁这边，陆续开始行动了起来。
“没想到这小小的地球，居然都开始建立星际防线了，要是真让他们吧这防线搭建完成，想要潜入地球，还真有点麻烦。”
太阳系，一个通往地球神州的空间虫洞之中，舍去飞船，开辟着空间虫洞躲开地球在太阳系构建的空间防御的若宁，略感惊讶地说道
若宁身后，跟随若宁而来，华烨亲卫队战士之一的麦维斯，闻言不在意地笑道：
“哈哈，就算真让他们建成了，难不成还能难到若宁大人，您可是玩空间虫洞的高手，宇宙中在空间虫洞这块超过您的，三根手指恐怕都没有。”
“不，我说的是真的！”
在太阳系遇到地球在太阳系构建空间壁垒，随后舍去飞船，降低目标，亲自开辟空间虫洞躲开空间壁垒防线的若宁，察觉到这个防御工程部分构造，面色间重视地说道：
“我刚才破解空间防线的时候，发现这个防御工程应该并没有搭建完成，空间防御也只是其中一道工程，如果所有防御工程搭建完成开启…”
“单靠我一个人，恐怕很难破解开！”
“而且…”
想到什么的若宁，脸色不太好看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防御工程应该是夏学设计的，夏学还不在这，如果夏学在这操控防御工程，我绝对破解不了。”
在破解空间防线的时候，若宁大致感知到整个防线的规模大小，以及其运算量，地球上除了天使，应该只有夏学能设计出如此运算量的防御工程。
除了这个原因，若宁还猜测是夏学的原因，是因为当初她跟华烨第一次降临地球的时候，她曾跟夏学交过手。
她以虫洞作战闻名，可夏学那一手空间虫洞技术，让若宁也记忆深刻，毕竟那时她被夏学的暗夙银剑，在空间虫洞里追着跑，就这还被刺中一剑。
当时若宁就察觉到夏学的运算技术比她高，解析虫洞也比她运算快。
方才破解空间防线的时候，若宁感觉空间防线的数据，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像是之前夏学用的，但又有点不太像。
这时候，若宁想到夏学去了梅洛天庭，推测可能是因为，防线确实是夏学设计的，但具体搭建，应该是地球上其他人根据夏学设计搭建的。
这也就导致，为什么她感觉空间防线的数据，为何有点像夏学用的空间技术，但又有点不像。
夏学设计，不是夏学亲手搭建，终归会有所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