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坐上南汐的车，很快就进入了瞌睡模式。
南汐找人善了后，转眸间看到小孩一张白皙的小脸睡得红彤彤的，突然就母爱泛滥了。
江念醒过来时，南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这小孩怎么就这么可爱呢？保护小孩的差事真不错！可不可以把这娃偷走藏起来，太他妈可爱了！我要是有这么个漂亮可爱的孩子，我做梦都能笑出来！】
“想当我妈妈？”江念问。
南汐惊讶了，这脸上的母亲光辉都看的出来？
“也好，我从小没有妈妈，缺母爱。”江念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像一只刚睡醒的小奶猫。
南汐觉得她的动作太萌了，她一个钢铁直女都被萌化了，忍不住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过话说...小孩，这三个人是谁帮你绑来的？绑人手法很专业呀！”
江念突然无头无脑地问道，“南汐姐，你知道......什么是快乐星球吗？”
南汐愣了一下，笑了，“嗯？那个搞笑梗？”
“不，是个网站。”江念打开了王者荣耀游戏，散漫慵懒地开口，“快乐星球网。”
“天呐！你居然知道快乐星球网？！！”南汐惊讶张了张嘴，“这个网站可不简单，内有乾坤......”
江念又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靠着椅背。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知道了这个网站，我一开始以为就是个挺神秘的论坛，讨论各种外星人、神农架、埃及文明等未解之谜的网站。”
江念三心二意地听着南汐的话，她拿出手机开了个排位局，选了英雄“貂蝉”，等待开局的间隙，她又闭眼小憩了一会儿。
“但是你知道吗？快乐星球网还有个封神榜，就是专门给超级大神、大佬排名的榜单！”
“这个封神榜大佬云集，你可以在网站上发布悬赏贴，封神榜上的大神如果接下来就会帮你办事。”南汐的话还在继续，“这个网站很厉害，所以......”
“所以...你是在网站上发了悬赏，让封神榜上的人干的事？”
“嗯。”游戏开局，江念睁开了眼睛。
“悬赏金额是多少？”
“四十万。”
南汐挑眉，这小孩还挺会花钱。
“小孩，你知道快乐星球网的创始人是谁吗？”
江念的法刺貂蝉玩得很好，一套连招操作轻松拿到了五杀，她漫不经心地抬眸——
“是程、潭、影！华国那位科学大佬程潭影！”南汐笑了笑，眼神颇有些自豪的神色，“华国网络信息技术的建立与发展她功不可没，她在你出生之前就去世了，你应该在历史书上学到过她吧？”
江念眸光闪动了一下，手上玩游戏的动作放缓了很多。
“其实...我九岁那年见过晚年的程潭影。”南汐转动着方向盘，把车驶入了车流，“那一眼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深。”
“哦？你见过？在哪里见到的？”
上一世的她性格孤僻、冷漠寡言，常年以实验室为家，从不出席公共活动，大众很难见她一面。
南汐会见过她？
南汐目视着前方路况，娓娓道来，“那是2002年我小学三年级，学校组织参观帝都研究所，傍晚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朝研究所的高处望了一眼——”
“我望见了一个气质很好的女人席地坐在一处古老钟楼的台阶上，夕阳的余晖落了她一身，像是给她渡了一层佛光金边。”
“那一刻，我觉得她宛若神只！神圣不可侵犯！”
江念垂着眸子浅笑。
“她一动也不动，似乎是在打坐冥想。我见过她很多的新闻报道，不会认错，她就是程潭影。”南汐叹了口气，“但是一年后，她就去世了。”
“她走的那一天，举国上下哀悼......”
江念一局游戏结束，丢掉手机，闭上了眼睛。
南汐又叹了口气，“小孩，你年纪小，对这些伟人的伟大没有感触，如果不是有他们......”
“南汐姐。”江念打断了她的话，“别给我灌鸡汤，我累了，想养老。”
南汐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你这十七岁的小孩天天喊着养老，该努力的年纪怎么能养老？程潭影十七岁就拿到了国际最顶尖的科研成果奖......”
江念不耐烦地抿了抿唇。
“好啦，我这个二十七岁的老大妈就不劝你了！”
“大妈，要不要跟我一起养老？”
一声“大妈”，南汐感觉又被她插了一刀：“我还得替少爷干活，提前退休，少爷会打断我的腿。”
“你在帮他做什么？”江念随口问道。
南汐看了她一眼，回避了她的话题，“你饿了吗？”
“不能告诉我他在做什么吗？他应该不只是帝都大学五院系的教授吧？”江念放下手机，“南汐姐，你看着我。”
南汐看向她——
【好奇心害死猫啊，这小孩可别去探听少爷的事，会有危险。】
江念听到她的心声，有危险？
她眉心紧了紧，“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我饿了，带我去吃饭。”
“你说我现在把你带去少爷家蹭饭，他会把我俩赶出来吗？”
江念来了兴趣，眼睛放光：“他家在哪里？有啥好吃的？”
南汐上手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不方便透露，我还是先跟他报备一下，防止他一生气把我的腿打断。”
“那你快呀！”江念扬了扬下巴。
南汐拿起手机，胆战心惊地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少爷，小孩饿了，可以来你家蹭饭吗？】
楚少衍在两分钟后回了。
【不在。】
南汐叹了口气，“小孩，少爷不在家，下次带你去吧！”
江念的兴致像是被一盆冷水迅速浇灭，她倦懒地靠着椅背，继续开了一局游戏。
......
南汐带江念去吃了一家牛肉火锅。
吃完火锅出来晚上七点左右，城市霓虹灯闪烁，城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去喝酒？”
“小祖宗，这不好吧？”
“清吧，淡酒，不会醉。”
江念拉着南汐去了附近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街。
两人进了一家清吧，酒吧驻唱乐队唱着安静的小情歌，氛围不吵闹，很惬意。
江念点了五瓶酒，边喝酒边听小情歌，窝在沙发上，随意自在。
楚少衍打视频电话过来的时候，江念喝了不少。
她自称海量，其实不胜酒力，喝晕了。
是南汐替她接的视频电话。
“在喝酒？”楚少衍的声音传了过来，音色泛冷。
“嗯。”江念醉乎乎地点头，面色泛红，一口小奶音很萌，“酒挺好喝的。”
“......”楚少衍蹙眉，“今天的试卷做了吗？”
江念软软地趴在了南汐的肩头，任性摇头，“不想做。”
楚少衍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想训她几句，但忍住了。
小朋友还小，不能太凶。
“念念，你把手机给南汐。”
南汐接过手机，从脚底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
“南汐，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啊？”
“现在把念念送回家。”
“哦，好。”
“算了，发个地址给我，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