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乔安要坐下的姿势停住，刷的站起身，不知所措，这又是那一出。
什么叫谁派来的？
每个字乔安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她就不懂了呢。
顾向明没等到回答，好看的眉皱在一起，都证据确凿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能装？带着这样的疑问转过皮椅，恰好看到乔安从位置上跳开来，明亮的眼眸带着被质疑的懵懂。
还是像往常那样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与世无争的模样可真像啊，如果不是他已经看穿了她的本质。
“别装了，是本家那边让你来的是吗？”
双手交叉手肘放到桌面，下颚顶在手指上，锐利目光紧紧盯着乔安，不放过一点异样。
“是顾丁予？还是说...”
“顾则梅？”
两个名字出来时乔安仿佛听到咬牙的声音，顾总监好看的眉眼都变得狰狞，这是多大仇恨啊，但乔安一个都不认识啊。
“我说我只认识你一个姓顾的，你信...”算了，一看顾总监的表情就是不信。
乔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然会让顾总监觉得自己是什么人派来的奸细？她就那么像不怀好意的女人吗，没变美之前她都不像，现在那么漂亮了，反而是了。
一脸无语，那个奸细混得每个月工资四千块钱那么惨啊？
说起工资，好像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顾向明在位置上说了一堆阴谋论，正眼看过去，发现这个女人开始发呆？
又是这副样子，仿佛他的猜测都是错误的，是他多想了，这样一个被人拆穿了目的的时候都能发呆，怎么会让人怀疑是那边派来的人。
“啪！”顾向明双手拍桌面站起身，皮椅随他的动作狠狠甩向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吓了乔安跳了起来，警惕往后退两步。
顾向明也有被吓到，因为他原本是想要吸引乔安的注意力，没想到椅子会突然甩出去。
不过也好，面前的女人终于会怕了，大步跨出办公桌。
来到乔安前面，顾向明的身高太有压迫力了，乔安忍不住又往后面退一步，背后一凉，她发现自己已经贴到墙面上，退无可退，而顾向明还在一步步靠近。
乔安刚见面的时候就觉得顾向明是一个合适坐高位置，做一个指点江山的人，事实证明他也的确合适，只是这样的威压用在自己身上并不好受。
“顾总监，你冷静，我...”
乔安的话被顾向明的一个动作叫停了，听说过壁咚吗，对，就是那种一个男的单手撑墙把一个女生围在墙面那种，现在顾向明和乔安就是这样。
仰头看顾向明，乔安心里某个角落，关于一个叫温文尔雅的词逐渐崩塌，她虽然没有说，她对顾总监的印象还是偏好的一面，那个时候在车上第一印象和现在强势将她困在墙上姿势。
他好像没那么帅了。
念头闪过脑海，脸上口罩被人扯掉，露出她真实面容，“啊。”乔安还记得这里是公司，禁不住用手挡住脸颊。
她好像更美了，明明不施粉黛，却一天比一天美好，意识到自己思想跑偏，顾向明目光微闪看到乔安动作冷笑一声：“这会知道挡住了，怎么那天那么大方？”
说的是乔安在锦城广场的事情，乔安不说话了，她想到了那颗调味珠，心下咯噔，难道顾总监他们发现了调味珠真相，所以才有现在的兴师动众吗？
她不知道那颗调味珠是被用来干嘛，不过后果好像挺严重的，顾总监都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奸细，看来豪门里龌龊也是真的多。
啧。
那说起来还是自己的错误。
想了想，乔安放下自己的手，仰头看顾向明。
“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这会倒是诚实了，顾向明微点头：“给你这个机会，说。”要是换一个人，顾向明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乔安默默伸手指指顾向明撑在自己耳畔的手，意思是真的要用这样的姿势聊天吗？
一看顾总监又要皱眉，她麻溜放下手，眼睛往旁边看，尽力忽视顾向明的强势。
“其实我和你弟交易的时候，并不知道我手上的是一颗调味珠，但是交易竟然都已经做了，我也还不了钱给你弟了，所以我会想办法去找一颗真的珍珠，到时候我们的交易依然存在。”
乔安问过龙王，龙王说那颗调味珠算起来也是珍珠，只是在他的眼里是调味的，虽然不知道顾总监从哪里查出来珍珠不对，作为一个卖家，基本售后她还是会负责的。
所以顾总监可别那么大气了。
哦，还气着呢。
乔安闭声，她怎么觉得她解释完之后，顾总监脸上更黑了。
“这就是乔小姐的解释？”顾向明声音温柔，还以为她真的要说实话了，没想到还是狡辩，想到早上来的时候，安城给自己递过来的东西，至今还放在口袋里。
她倒是聪明，知道要讨好谁，还那么恰好解决他的烦恼，这本该是好事，只是这样的好事带着目的，真是令人很不快，顾向明压低声音，仿若情人的呢喃：“还是说要我将你带到你主家面前，你才肯说真话？”
“什么主家不主家的，我说的就真话啊。”乔安避开顾向明压下来的头颅，除了不能说从哪里搞来珍珠以外，她说的那一句是假话了。
从头到尾都是顾向明莫名其妙好吗？
乔安呡唇不语，然而她的沉默，让顾向明以为她终于要承认了，薄唇勾出弧度：“怎么，想起来了？想说了。”
想是不可能想起来的，根本没有的事，怎么会想出来。
在这个时候乔安甚至还想起一句名言，她不是奸细是真的，可顾总监是真的狗。
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猜测，把她逼到墙角来质问，除了牛逼两个字，乔安无话可说。
“那个，顾总监，我想你不知道我两年前就已经来了？”
所以自己怎么可能是奸细呢？乔安希望顾总监能想明白，可顾向明同样姿势冷笑道：“是啊，谁能想到在两年前，他们就想要把我安排到这个小公司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