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回看着倒地的妖兽若有所思。
能这么轻松就解决掉跟自己“同级别”的妖兽，秦欢的实力真的只有元婴？
姜回觉得不太可能。
秦欢把小纸人放在已经奄奄一息的妖兽尸体上。小纸人得意洋洋踩了又踩。
嘴里还“嘤嘤嘤”的哼唧。
小纸人没什么重量，被踩的妖兽身上没什么感觉。
但它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吼！！”
感觉受到侮辱的妖兽长吼一声，腿一蹬就咽气了。
小纸人被这叫声吓了一跳，赶紧跳到秦欢的手上抱着手指求安慰。
“嘤嘤嘤——”
小纸人可怜兮兮地看着秦欢，嘴里不知在说什么。
秦欢看着它，最后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安静。”
然后把它放在了衣兜里，没把它和其他纸人一样收回去。
姜回看着秦欢的衣兜，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秦欢在哪里习的歪门邪道？
区区一只小纸人就有这么重的心机。
“走吧。”
如今路况不错，道路开阔平坦，秦欢便没有抱小徒弟。
反而是小纸人，“嘤嘤嘤”地要抱秦欢的手指。
秦欢不理，它就哭唧唧地装可怜。
秦欢把它拿了出来，决定还是把它跟别的纸人一样收起来。
“师尊，我帮你拿吧。”
小徒弟笑容腼腆，似乎只是想帮助师尊做点事。
“嘤嘤嘤——”
小纸人抱着秦欢的手指不肯撒手。
它要主人，才不要凡人！
秦欢：“不然就回去。”
小纸人：“……”
终究还是不情不愿跳到了姜回身上。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小纸人不愿看姜回，爬上他肩头之后就叉手背对着他。
姜回眯了眯眼睛。
之后软声问秦欢：
“师尊，这小纸人这么有灵性，是师尊的本命法器吗？”
“不是，捡的。”
之前捡的东西不少。
不过用到的机会倒是不多。
“你喜欢？”秦欢问姜回。
似乎只要他说喜欢就要把纸人送给他。
“喜欢。”
小徒弟似乎真的很喜欢那只纸人，笑得甜甜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那便送你。”
真的送了。
小纸人不可置信地长大嘴巴。
“嘤！嘤嘤嘤！！”
它哭唧唧朝秦欢伸出双手，要抱抱。
不要被送人。
不要被送人！
它要跟着威武不凡的主人，才不要跟着这菜了吧唧的人类！
“嘤嘤嘤！”
如果不是身体构造不允许，小纸人恨不得以泪洗面，好让主人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伤心。
“师尊。”
小弟子很是善解人意：“小纸好像不愿意，师尊还是收回去吧。”
他笑得勉强。
明明很喜欢，都取了“小纸”这样可爱的名字，却还是要还给自己。
秦欢心疼坏了。
“弟子这般无用，它不愿跟着我也是应当的。”
说着，就把小纸人送到秦欢面前。
小纸人以为自己真要回到主人的怀抱，欢天喜地蹦跶着要主人抱。
然而。
它的主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它，凉凉道：
“若是不愿，便回去。”
说着，还要撤掉它身上的灵力。
“嘤嘤嘤！！！”
小纸人吓得赶紧往姜回身上跳。
它缩在姜回脖子后面，短小的手脚紧紧抱着他的衣领。
“嘤，嘤嘤嘤……”
见小纸人求饶，愿意跟着姜回，秦欢就收了手。
早这么识时务不久好了。
小纸人终于认清自己是捡来的事实。
它“哒哒哒”跑到姜回肩头，很是“有骨气”地跪下。
“嘤，嘤嘤嘤！”
（我错了主人，原谅我！）
“嘤嘤嘤嘤！”
（主人你可真好看，怪不得前主人这么喜欢你！）
“嘤嘤嘤嘤嘤！”
（以后我就是您的纸人了，主人，您可一定要爱惜我哟！）
说完还朝姜回比了个心。
姜回现在能听懂纸人的意思，只是不清楚它最后的动作代表了什么。
但不得不说，秦欢的纸人还真会见风使舵。
见回不去了，就来讨好自己这个“新主人”。
秦欢放开神识。
强大的神识延展老远，一直到一处河边才发现了一根可用的药材。
“走吧。”
收回神识，秦欢带着小弟子朝河边前进。
两人闲庭漫步，遇到还不错的材料就收下。
守护的妖兽都成了摆设，秦欢随便两下就给收拾了。
让姜回差点怀疑自己进了个假的纹天秘境。
那些传说中危险至极的妖兽在秦欢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被她按着打，连一丁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河边。
几只妖兽正慵懒地喝着水。
看到有人类入侵地盘，当即大吼示威。
“吼！！！”
“人类，离开这里！”
其中一只巨大的蛇形妖兽开口示威之后说起了人话。
这样的是灵兽，修为至少相当于人类化神期。
“师尊。”
姜回躲在秦欢后面。
秦欢看着妖兽：
“小点声。”
别吓到了我的小徒弟。
“吼吼吼！”
灵兽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捧腹大笑。
“区区人类，竟然命令我！哈！哈哈哈哈——”
灵兽笑得满地打滚。
一条蛇差点没卷成一团。
“师尊。”
姜回扯了扯秦欢的衣裳：“师尊，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可是灵兽。
你只是元婴！
“乖。”
秦欢安抚了小弟子一声，之后拔剑。
这次秦欢没有用剑砍，而是朝笑得滚来滚去的妖兽投掷过去。
“锵！”
之前在秦欢手里战无不胜的剑，断了。
姜回看着断掉的剑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办，他今天不会也折在这里吧？
“吼！！！”
就在姜回犹豫着要不要丢下秦欢逃跑的时候，灵兽的声音转喜为悲。
盛怒的嚎叫冲天而起。
“可恶的人类，竟敢打掉我的牙！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山一样的大蛇速度非常快。
姜回皱眉：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他要不要帮秦欢？
秦欢看着攻击过来的大蛇，没有躲。
她抬了下手。
黑色漩涡在掌间流转。
“！！！”
大蛇紧急刹车。
巨大的蛇身拼命后仰，终于抢在碰到铁板之前停了下来。
“咻——”
大蛇一下把身体盘成一团：“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求饶两声之后想起来这不是标准姿势，于是化为人形匍匐在地。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这台词是大蛇跟之前遇到的人类学的。
当然，这一招的精髓它没忘。
它掏出自己多年的储蓄：
“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望大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