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开播后的第五天。
杨跃在工作室看火炬的短视频。
“听说神雕这部剧非常火，日收视率都已经破6了，我就专门去看了，然后就蒙了。剧名不是《神雕侠侣》吗？神雕在哪儿？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当初的《射雕英雄传》，就只有一个郭靖射雕的时间，居然就应生生的取了这么个名儿，真是牵强附会。
就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剧，我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羽鲛传》那么好的玄幻大剧，看着不香么？”
短视频中，一个打扮滑稽的瘦子一本正经地黑着《神雕侠侣》，顺带还捧了一下《羽鲛传》。
但不知怎么的，杨跃看着却很想笑。
大概是蹭到了神雕的热度，这个短视频发播放量居然很少，已经有好几十万，但点赞却只有几百个。
杨跃去看评论，发现跟他一样误以为是搞笑视频，看完大笑的网友很多。
“up主这是转行拍搞笑段子了吗？”
“居然说神雕不好看，羽鲛传香，我笑不活了。”
“射雕英雄传怎么就挂羊头卖狗肉了？难道他不是一步讲述侠义之道的武侠剧吗？”
“up主没看见神雕海报？那么大一只雕，后面肯定会出场的，你居然说剧名乱取的。搞笑。”
“别骂了，别骂了，up主也是拿了羽鲛传的钱逼不得已啊。”
“别骂了，别骂了，up主想让大家笑一笑，是好人。”
“···”
看到下面一大片以“别骂了”开头的评论，杨跃是真忍不住了，笑起来。
恰好马菲菲上楼来看到这一幕，不禁道：“深哥，现在以火炬为首十好几家中小短视频平台上都出现了黑神雕的短视频，有的甚至被翻拍到某音、爱看和叮叮短视频上了。
这显然是唐鑫影视在后面出手了，故意摸黑神雕。这种情况，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怎么笑不出来？”杨跃看向马菲菲，满脸的笑意，“他们的这种行为就像老鼠想要掀翻大象，本来就很搞笑嘛。
另外你再看看这则短视频，我觉得呀，火炬以后可以考虑以搞笑短视频为主，说不定还能在争得一块立足之地。”
马菲菲接过杨跃的手机，将十几秒钟的短视频很快看完，然后也忍不住笑了。
实在是up主形象太滑稽，言辞太弱智。
她又想，或许正是因为up主知道其言辞弱智，才弄了个这么滑稽的形象做遮掩。
随即，马菲菲神情又严肃下来。
“深哥，我将网络上各种黑神雕的短视频、帖子内容都大概了解了下。
那些人说别的倒没什么，可是却有些人抓住师徒恋这个点很批。
说这是禁忌之恋，神雕是在宣传不道德的思想。
我担心这个话题持续被热议的话，会有人注意到你和青珊姐的关系，或者进行相关猜测。
即便没有，以后真等你和青珊姐的关系曝光，恐怕有心人也会拿神雕说事。”
杨跃道：“怕什么？有些道理就是需要拿出来辩一辩，论一论，公众才会更明白。
古代道德规范中的师徒恋固然是不被允许的，但现代可没说不准师生恋，现在所不允许的是老师和未成年学生恋爱。
我们神州之前几十年，那些着名人物中夫妻俩以前是师生关系的可是有好些例子的。
所以，现在借用神雕，让公众把道理辩论明白，把师徒恋和老师与未成年学生恋爱的事分开，将来我和青珊的事公布出来，才不会承受太大的舆论压力。”
听了这番话，马菲菲不禁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但想到杨跃和曲蓉、张青珊的事，她又不禁担忧起来。
因为她很清楚，三人间关系最怕舆论的不是杨跃和张青珊曾有过的一段师生关系，而是杨跃一人两个老婆。
毕竟，这可是近二三十年，第一个多妻的公众人物呢。
想着想着，马菲菲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当即有点兴奋地坐到杨跃身边，道：“深哥，你既然能写出一部神雕，让公众提前辩论、理解师徒恋，不如再写一部武侠，然后拍成电视剧，试探下大家对主角拥有多个老婆的态度？”
杨跃听了看马菲菲的目光不禁古怪起来。
就在马菲菲被看得快受不了时，杨跃一笑道：“这部武侠我已经再写了。不过这件事能不能向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却是不好说。
但多妻制既然是被国家允许的，神州方面肯定就不会因为这个封杀我。
所以，即便将来舆论不利于，顶多也就是我和蓉蓉、青珊退出娱乐圈，彻底隐居幕后罢了。”
其实杨跃做好了面对更糟糕情况的打算。
那就是全面退出娱乐圈。
反正他赚的钱已经够多了。
另外，他相信以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还有现在的身体素质，做其他的也一样能出成绩。
当然，这只是最无奈的选择。
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继续完成他的文娱事业的。
马菲菲听了，却是对杨跃的佩服之情又加深一份，觉得跟着这样的人很有安全感。
她再想一想，之前杨跃写出《海底》那样针对霸凌、网暴、冷漠的歌曲，又何尝不是对将来可能面对的网暴式舆论进行预防呢？
‘深哥筹谋还真是深远。’
···
唐鑫影视。
电视制作部。
见网络上的各种黑神雕的短视频、帖子，完全没有拉低神雕收视率的趋势，甚至让神雕更火热，不用等牟红霞叫，何强生就主动来办公室找她了。
“牟总。”
“什么事？”
何强生犹豫了下，还是道：“这次我们的《羽鲛传》恐怕要在《神雕侠侣》面前一败涂地了。”
说完，何强生就准备面对牟红霞的咆哮就拍桌声。
谁知牟红霞却平静地道：“就这事？还有别的事吗？”
何强生愕然，下意识道：“没了。”
“没了就出去吧。”
“额，好吧。”
走出了牟红霞的办公室，何强生才回过神来，暗道：牟总这回脾气居然没爆？难道是输习惯了，躺平了？
往自己办公室走的时候，何强生经过副总监黄妍菲的办公室。
却瞧见黄妍菲正在用办公电脑看《神雕侠侣》，而且都看哭了。
再看办公区众职员也都一副没生气的样子，甚至有的在偷偷刷某音短视频，何强生不禁叹了口气。
‘怪不得连牟总都选择躺平，人心都散了，这游戏还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