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抗拒这条鱼了，顺着劲就钻进了门，随着女孩的指点坐到了座椅上。
他看一眼镜子里自己一张憔悴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或许真就像老婆说自己的那样，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了。
女孩柔声说道：“大哥，你有没有其他想法？”
“啥想法？”
“有特殊要求吗？”
刘向阳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没有，就是理个发。”
女孩眼珠一转，她知道这个男人没开窍，也不多费唇舌，说了声：“那就先洗一洗头吧。”
刘向阳就重新站起来，在女孩的引领下，掀开一扇门帘，进了内间的洗发池前，调整姿势躺了下来。
女孩调好水温，打开水龙头，抬起双臂，给刘向阳洗起头来。
刘向阳怕水溅到眼睛里去，就紧闭了眼帘。
但眼皮却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物件给撑起了，怎么也闭不拢。
无奈之下，只得被动地接纳眼前的诱人景色，随着女孩给自己搓洗头发的动作，尽览无余。
看起来女孩也是个实诚人，不遗余力地搓洗着，力度异常之大，这就使得浑身的肌肉乱颤不止。
不行！
这种地方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一种要克制住！
万万不能！
万万不可啊！
刘向阳用力闭紧了眼睛，强迫自己去想其他事情，于是就回到了有关于老婆生理期的问题上。
想着想着，他竟然神使鬼差的叽咕起来：“奶奶的，女人的那事儿会随意改变吗？”
“哦，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是大姨妈。”
“我还是个小女孩呢，怎么就成大姨妈了？”
“不是，是你们每月来一次的那样东西。”
“哦，大哥，你说例假是吗？”女孩倒是坦然，随口问道。
刘向阳像是把自己吓着了，语无伦次起来:“那玩意儿应该是有严格规律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骗我……”
女孩说：“一般不会的，都是很有规律的。”
刘向阳哦一声，然后又梦呓一般问道：“是不是来了就很脏？还是要过一段时间？”
“大哥，你看到了？没有啊，我的已经很干净了。”
刘向阳尴尬异常，摇了摇头，水滴四溅开来。
“大哥，你还不信呢？那你就看看吧，真的很干净。”
“别……别……”刘向阳无力地制止道。
女孩却没听见似的，把不见天日的部位亮给了刘向阳。
大概是怕他看不清，女孩越发把一条腿往高处抬了抬，嘴里说着：“哥，你看清吗？”
“没……没看……没看见……”刘向阳一阵慌乱，差点晕眩过去，赶紧闭了眼睛。
“哎哟大哥来，你还是个男人嘛，这有啥呢？不就是一个部件吗？用得着那样了，真是小家子气。”女孩不以为然地说。
“别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跟看个鼻子，看个眼睛的有什么两样？再说了，不是你先问我还脏不脏吗？这才让你看的嘛。”
刘向阳偷偷打量了一眼女孩的脸，见她镇静异常，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有些懵懵懂懂不着边际的感觉，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落伍了，被远远落在了另一个时空里。
要不就是自己心理过于肮脏，把人家光明磊落的举止无端丑化了……
“大哥，看好了吗？真的不脏，你刚才是不是闻到啥味儿了？”
“没，真的没有……”
“没看清啊，那好吧，你再好好看看。”说完用劲拽了起来，最大限度地开放了自己，几乎全部显露了出来。
“干嘛呀你？别动！”女孩嘴上制止了他，但却没有收敛，依然大大咧咧晾在那儿。
“怎么了？小妹，我想感觉一下，行不？”
“怎么好随便呢？我又不是你老婆。”
“可，你都这样了，随便一点还不行呢？”
“为什么要那样？”
“我就是想比较一下。”
“拿我跟你老婆相比？”
“是啊。”
女孩想了想，说：“你真心想？”
“是啊。”
“不怕吗？”
刘向阳哦一声，点了点头。
女孩绷着嘴唇，拧着眉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像是在做着痛苦的抉择。好大一会儿才说：“那好吧，不过我还没结婚，这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你总不能白下手了吧？”
“不就是感受一下嘛，你想怎样？”
“大哥，你不傻吧？”
“小丫头，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是啊，我看也不像，那就是装傻了。”
“操，干嘛要装傻？”
“那你就是成心占我便宜了。”
“没有啊，你不是说那就跟鼻子嘴巴一样嘛，摸一下有什么？”
女孩在用膝盖顶了他一下，俏骂道：“老东西，装憨撸人，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吃豆腐了？”
“没有，我就是想对比一下。”
“那也不行，虽然你没有邪念，可我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付出了就该给我补偿，不然就不公平了。”女孩认真地说。
“那你想要啥补偿？”
“在外面感觉一下，要二十，但不许进入，知道吗？”
“那好吧。”刘向阳恍恍惚惚，像是跌入了梦境之中，接着问，“要是里面呢？”
“那你就得给我一百元，你看中不中？”女孩很干脆地应道。
“那好吧，我给你一百元。”刘向阳几乎未加思索，满口答应下来。
刘向阳没说话，直接把手按了上去……
女孩啊地叫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一薄绯红爬上了她白皙的面庞。
刘向阳兴致盎然都游览着，自己的身心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晕乎乎就像腾云驾雾一般，一只手在女孩身上，另一只手安抚着自己。
就在这时，女人往后一抽身，闪到了一边，呼呼喘着粗气。
“小妹，你……你怎么了？”
“大哥，你不觉得已经够本了吗？怎么能这样呢？你……你……真坏啊你……”
“一百块钱啊，这才几秒钟？还没比较出来呢。”
“大哥，你还想来真的呀？那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刘向阳明白了女孩的意思，就问：“那如果来真的要多少？”
“不多，就二百。”
刘向阳咧咧嘴，问：“还要那么贵呀？”
“这还贵呀？你也不打听打听，现在的猪肉都啥价位了？”
“怎么好跟猪肉相比呢？”刘向阳已经完全昏了头。
“就是嘛，既然没法比，那价格就更没法比了。知道你也没几个钱，还是打住吧，快理发吧。不花钱还想玩新鲜，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呢？”女孩恢复了冷静，沉下脸来说道。
刘向阳内心的火焰在呼呼蹿跳，根本就无法熄灭，直把自己烧灼得晕头转向，脱口问道：“这儿安全吗？”
“瞧你，前怕狼后怕虎的，这样活着多累啊？”女孩白了他一眼。
一句话像是戳到了刘向阳的心尖上，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阵哆嗦，是啊，自己大半辈子都人模狗样，装得像个君子一样，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就连起码的人生乐趣都自我剥夺了，换来的又是什么？
“大哥，别发呆了，起来理发吧。”
“小妹子，你这样不怕吗？”
“怕啥，有保护措施呢，一看你就是个老古董，啥也不懂。”女孩翻着白眼讥讽道。
“我不是指那个。”
“你就不怕被抓？”
“没事，满天下都人谁不做呀，人之常情嘛。再说了，大中午头的，人都呆在屋里睡午觉呢，也就是有了想法的人才会顶着毒日头出来蹿呢，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就奔着这个来的？”
“没有啊，我就是来理发的。”
“才怪呢，看你猴急的模样吧，你把妹子当傻瓜了是不是？”
刘向阳这才幡然顿悟，怪不得自己一进屋，小姑娘就那般驾轻就熟地引领着自己步步深入呢，原来是把自己当打野的了。但总觉得还是有些担心，随问道：“万一……万一有警察来呢？”
“你说他们？”女孩扑哧一笑，说，“你以为他们就不做了？都是人啊，他们也需要，甚至比你都厉害。”
“操，胡扯什么呀？”
“真的呀，不骗你，我就有内部的好哥们儿呀，一有风吹草动，就给我通风报信，用不着担心的。”
“那不行，实话说，我不是普通老百姓，如果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了，不但毁了我，连你也保不住。”
“你说你是干部吧？”
刘向阳点了点头。
女孩一阵冷笑，嘲讽道：“嗨，哥哥哟，你骗谁呢？你以为我是个三岁小孩呀。”
“没骗你，我真的是。”
“天下还有你这样的啊？”女孩冷嘲一声。
“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