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吃了三碗面，陈白晴这才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抱歉……让你笑话了，我实在是……”
“没关系，照你说的，那些人口中的尊者，就是你之前的顶头上司叫杨什么的对吧？”
“杨宗纬。”
“行，我知道了。”
苏然说完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
苏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回去睡觉了。”
“你要走？”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白晴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后说道：“那些人，还会来找我吗？”
苏然扫码付了钱，三碗面居然花了六十块，再加上买衣服的两百块，这一趟居然倒贴了两百六十块，这笔钱他决定后面去找林青山报销。
“他们如果不是傻子的话应该不会来找你。”
“那……万一呢？”陈白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不知怎的，居然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大男孩起了升起了一丝依赖。
“那就算你倒霉。”
苏然笑了笑，转身离去。
深川，某栋建筑的地下室内。
一名年轻的女孩被固定在一张手术台上。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带上了手术用的橡胶手套，整理着推车上的工具。
手术台上的女孩未着片缕，她睁着眼睛，但瞳孔涣散，毫无神采。
若非平整胸口还有呼吸带来的微微起伏，俨然就像是一具尸体。
在地下室的一角，还跪坐着一名中年人。
他穿着倭人的服饰，面前是一只正在烧着的茶壶。
“柳生君，这是第几个了？你确定你带来的方法有用吗？我可不想库存中又多一具尸傀，那东西虽然勉强够用，但远远达不到我对艺术品的要求。”
中年倭人缓缓睁开眼，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教主大人的方法没有任何问题，是这些试验品的体质太过劣质，杨桑，我不希望你再对教主有任何的质疑。”
杨宗纬摊了摊手：“好吧好吧，谁都知道你们倭国人都是变态，只有变态才会自愿接受这种变态的实验，也只有变态才会把自己的亲侄女也送上手术台，哈，我听说你唯一活下来的侄女柳生结麻衣好像在九江失踪了，你心不心疼？”
柳生真吾微微颔首，给自己倒了杯茶：“她体内有着我柳生家族先祖流传下来的九尾血脉，她本该可以踏上神龛，成为神教最伟大的存在，她的失踪，是神教的损失。”
杨宗纬面露笑意：“不不不，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是说，你尝过亲侄女的味道，那感觉怎么样？她现在失踪了，你会不会觉得怅然若失？哈哈，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女人过来？”
柳生真吾没做回答，而是握紧了身边的太刀。
“那是为了摧毁她的意志。”
杨宗纬啧啧说道：“别为你内心的变态兽欲寻找借口了，摧毁意志什么的，食脑虫难道不好用吗？”
杨宗纬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把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手术台上那女孩的小腹。
他从一旁的一只木盒里取出了一枚暗黄色不规则晶体，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女孩体内。
“我们华夏的一位智者说过，食色性也，喜欢就是喜欢，欲望就是欲望，这些都是人类最原始的情感，我其实很不明白，在我面前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假装的像个人。”
他又取出一只玻璃瓶，将里面的淡紫色液体倒在了伤口中。
“这就像是两头狼在一起吃肉，其中一头非得站起来，用两只前爪抱起肉来吃。”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柳生真吾喝了一口茶，深深的看了杨宗纬一眼：“和杨桑相比，我还拥有着一丝理性，但杨桑你没有。”
“这话说的，好像我比你还要变态似的。”
杨宗纬笑了笑，正准备下一步的时候，一旁的架子上，一只玻璃瓶中的食脑虫忽然毫无征兆的炸成了一片恶心黏液。
杨宗纬停下了手中的活。
他放下手里准备缝合伤口的针线，开口道：“看来，三号已经挂了。”
柳生真吾开口道：“你不担心么？”
杨宗纬一脸无所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女人抓了三天还没抓到，本来就想报废他了，刚好有人帮我动了手，也不知道是谁，我挺想谢谢他的。”
“华夏九局。”柳生真吾说了四个字。
杨宗纬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缝合起面前女孩肚子上的伤口，伤口下，那枚暗黄色晶体浸泡在紫色溶液中，生出了一道道触须，与女孩鲜红的脏器链接在了一起。
“谁知道呢，反正我又不怕。”
伤口缝合后，杨宗纬又从推车上取下了一只葫芦，拔掉塞子，从里面倒出了一枚小丹丸，将它塞进了女孩的口中。
“这个试验品再失败，那就只能等那个女孩了。”
他看了看柳生真吾，挤眉弄眼道：“我很喜欢她，天真又可爱，在改造她之前，我一定好好好的和她玩几天，相信柳生君也会喜欢她的，因为她和你当年的小侄女很像。”
柳生真吾闭上了眼睛。
和眼前这个人相比，自己根本就算不上变态这两个字。
“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是教主挑选的华夏尊者，你死了，也是神教的损失。”
“呸呸呸，乌鸦嘴。”
杨宗纬翻了个白眼，他看了一眼墙面，墙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笑靥如花。
正是苏婉婉。
……
回到酒店，苏然又洗了个澡。
苏婉婉还在熟睡，看来并没有发现他的离开。
刚在小丫头身边躺下，苏婉婉就将光洁细腻的大腿搭在了苏然的身上。
苏然心头一软，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脸颊。
苏婉婉觉得有点痒，拍了一下，然后抓住苏然的手臂，抱在了怀中。
过了一会儿，梦呓般开口喊了一声：“哥……”
“嗯。”苏然点了点头。
“你去哪了？”苏婉婉闭着眼睛，不想睁开。
“出去转了转，快睡吧，不早了。”
“唔……下次和我说一声。”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