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咔嚓……咔咔咔……”
清脆的键盘声，萦绕在西湖资产管理公司投研部的办公室内。
李炎坐在办公桌前，手轻轻敲击着键盘目光则盯着显示器内纷繁杂乱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信息。
这些信息其实能体现出很多东西，但华夏大陆上真正能看懂这些信息，并且从这些信息中梳理出有用的内容，并且能够展开联想推测出信息背后真实情况的人，其实并不多！
大部分都在浑浑噩噩的看着这些信息，当然更大部分的人甚至连这些信息都看不懂。
杨牧野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吧嗒着找感觉。
房门恰恰就在这时候小屎蛋给推开了。
“早餐来了！”小屎蛋拎着几个大塑料袋子，徐徐走到了办公桌前。
李炎抬起头看了眼小屎蛋，笑嘻嘻的说了句：“妹子，昨天晚上和白洁睡的好吗？”
“嗯，还好吧。昨天晚上和白洁姐姐聊到好晚，你看我眼睛现在还顶着黑眼圈呢！”小屎蛋把早餐放在办公桌上之后，冲李炎笑了笑之后又冲着杨牧野招呼道：“牧野哥，过来吃早餐了！”
“好！辛苦了。”杨牧野干笑了两声之余不忘冲小屎蛋点头表示了一下谢意。
“对了，那小子醒了吗？”杨牧野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喝到桌子底下的甄扶摇，随之冲着小屎蛋追问了一句。
“嗯，醒了。不过我出来的时候他还一脸宿醉的摸样，在客厅里懵懵懂懂的喝水呢。”小屎蛋笑呵呵的回应了一句之后，刚要转身出门。
李炎这时候冲着小屎蛋赶忙说了句：“妹子，别忘了给甄扶摇送一份早餐哈！”
小屎蛋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李炎之后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点头说道：“放心吧，一会就给他送过去。”
“那个，告诉他一声。今天上午就别过来了，让他休息一下，如果下午酒醒了在过来。要是不舒服就明天再说！”李炎一脸正经的冲着小屎蛋吩咐了一句。
小屎蛋眉头一皱，表情略微带着些许对甄扶摇的不满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看着小屎蛋走出了办公室，杨牧野这才小声冲着李炎嘀咕一句：“这俩人……”
李炎何尝没听出杨牧野的欲言又止，何尝感受不到杨牧野对二人的不满。其实李炎明白，依着杨牧野的意思，这俩人就不应该对他们许以重任，让他们留在西湖资产管理公司。
微微沉吟了几吸之后，李炎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杨牧野，笑着对其说道：“牧野，你想说什么我其实都明白。贾富贵的酒糟鼻子对于一个做金融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对吧？”
“可不是吗！”杨牧野赶忙点头迎合了一句。
“是啊……我也明白，作为一个金融人士怎么可能有酗酒的习惯呢？就说券商最底层的工作人员，如果那个投资者发现自己的投资顾问或者是一对一的客服经理是个酒鬼，谁还会相信他们的投资建议？这不是闹吗？我在券商供职的时候，第一条规定就是禁止所有人在午餐喝酒，晚宴如非必要也严禁喝酒！”
“那还说什么啊！贾富贵……”杨牧野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不满的态度刚要接着说话。李炎这时候笑呵呵的回应道：“是啊！说的是接触盘面投资交易的这些人，人事部……做的不就是人事工作吗？有点喝酒的习惯也无可厚非吧？”
杨牧野眉头一皱，有些不太高兴的嘀咕道：“好，那贾富贵的事儿不提了。甄扶摇呢？那个小白脸子昨天都喝成什么样了？还特么一刀斩断封神榜？这牛逼吹的都能驱雾霾了！昨天晚上宿醉，今天早上这都快九点了吧？在过半个小时就开盘了，还没见他人。你说这样的人你放心吧西湖资产管理公司的投资业务交给他吗？这不是……要命的事儿吗？兄弟，我跟你说啊！有些事儿真的是宁缺毋滥！”
“宁缺毋滥？”李炎嘴中小声嘀咕了一句。
杨牧野赶忙跟着说道：“是啊！这种人我怎么看怎么感觉不靠谱。你还真不能把重任交给他，相信我看人的眼光。错不了！”
说完了这一席话之后，杨牧野忽然发现李炎没说话。而且他脸上略显沉重的表情让自己一时竟然读不懂李炎了。
感受到房间里诡异的氛围之后，杨牧野很识趣的没在接着多说什么。毕竟，穿小鞋上眼药这种事讲究个恰到好处，过犹不及！
“行了，不说他们了。到时候经历两件事咱们看看也就知道了。看看贾富贵能不能在短期把咱们西湖资产管理公司的架构给搭建起来，瞅瞅甄扶摇在盘面上表现出来的能力，是不是跟他酒桌子说的话一致也就是了。”杨牧野说完这句话之后，李炎嗯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小声咕哝道：“说起来……刚才贾富贵早早就来了，刚才和人事部的两个员工接洽了一下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了。想来他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甄扶摇不是没来吗？算了算了……先不提甄扶摇了。说两句轻松！”杨牧野笑呵呵的嘀咕一句之后，话锋一转冲着李炎问道：“昨天晚上，白洁那一脸面若桃花任君采摘的娇滴滴摸样，我看了都流口水啊！那白洁表面上看去端庄贤淑，但是这女人男人一喝了酒啊！嘿嘿，你懂得！那狐狸尾巴就都漏出来喽。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上呢？我也真是……真真的急死我了。哎！”
李炎本来在杨牧野说话的时候，从餐袋里端出来一碗皮蛋瘦肉粥刚喝了两口。听了他的话之后，噗嗤一声差点把碗里的粥给喷显示器屏幕上。
“我说……我说咱们能正经点吗？白洁昨天晚上喝多了。我让小屎蛋陪陪她不是很正常吗？哪儿有你说的那么污？”李炎表情有些古怪的冲着杨牧野嘀咕了一句。
“污？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虽然我痴长你几岁，套路我都懂！小屎蛋当时那醋味我隔着老远都闻见了，白洁那桃花般的眸子简直就跟要勾人魂魄一样。你没让白洁走，也没让小屎蛋走。而是让她们两个人彻夜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花花肠子想法！兄弟，我跟你说……是男人，该出手时就出手。这年头先上一个是一个，想双飞……同时搞定的路真真就是走不通的！”
李炎苦涩一笑，不置可否的微微摇了摇头。
“同时搞定的路，就走不通！必须先搞定一个然后在搞定另一个。比如这雪峰科技，前怕狼后怕虎还怎么搞？哼，攘外……必须先安内！”牛霸天此时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一手拿三明治一手端着咖啡杯，正冲着自己面前的几个工作人员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