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神情讪讪，表情也是说不出的难看，按理说，这也算是地府的秘辛，本不该为人所道，可是，现在他们却是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要是回头被地府的那帮人给知道了，还不知会是怎样的光景。
白南初却是不解，见他说不出话来，只以为他们还是在糊弄自己，如今，被她点出来，所以，觉得下不来台了。
否则的话，不会是这个样子。
马面迟疑来，迟疑去，还是觉得，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还不如干脆直接给说开了呢，不然的话，一直拖着，白南初反倒是会更加怀疑。
当下，不顾牛头的眼色，继续开口。
“我们没有撒谎，南初姑娘，您也一定好奇，谛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地藏菩萨的坐骑，每日里，聆听佛法，多少也会有些造诣，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地藏菩萨走后，谛听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是吗？”白南初倒是有些不解了，他们的说辞倒也说的过去，毕竟，人心易变，谁知道谛听下头藏着的是一颗怎样的心呢。
说不定，早在地藏菩萨在的时候，他就是那么想的。
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如今，逮到机会之后，便立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准备翻身当家做主了。
牛头连连点头，这下子，他们可是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已经交代完了。
倘若白南初还是不相信的话，那他们也没办法了。
马面继续道：“说实话，当初我们谁都没有想过，谛听会突然发难，并且现出人形，逃往人间。这些年，我们前前后后派出过不少人来寻找，可是，没有任何用处，更没有任何发现。”
白南初想到之前看到过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忍不住皱眉，她倒是不想相信，问题是，现实情况就摆在那，由不得她不信，或者说，多说些什么。
牛头马面自然不知道白南初之前看见过什么，更是不知，此刻，她心里已经渐渐相信了他们的说法，正在思考对策。
见她一直沉着脸，他们两个心里都有些不安。
白南初珉唇，半晌后，才道：“他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到底想做什么，你们应该还是清楚的吧？不要告诉我，这么多年下来，你们一直都没研究明白。”
牛头试探着开口：“或许，大概是想复活地藏王？”
白南初不语，反倒是想起之前那个传言，佛经中称地藏菩萨受释迦牟尼佛嘱咐，在释迦既灭、弥勒未生之前，自誓必尽度六道众生，拯救诸苦，始愿成佛，普渡一切众生，除非地狱无鬼，否则，绝不出地狱。
她自认，没那么大的造化，更没那么善良的心。
但是，对于地藏王菩萨所做的一切，还是十分敬重的，那属于有大功德的人，不是一般人可以羡慕的来的。
只是，星竹会这么想吗？
他那个样子，可不像是会为旁人考虑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