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叶转过头。
看向她。
你。
是不是故意的？
就想报复我？
“……”
易轻尘也意识到说错了。
尴尬的笑笑。
很快。
到了。
苏叶嘱咐了几句。
易轻尘早就迫不及待的想上班了。
再加上张诗琪还在公司里等着自己。
开车离开了。
而苏叶在出门时。
巧合的是。
再次碰到了顾静。
不同的是。
这次顾芷也在。
顾静一脸生气，顾芷不知所措，看上去很委屈。
见到苏叶。
顾芷一怔：“苏……苏哥哥？”
“嗯。”
苏叶点点头：“是不是，在公司出什么问题了？”
“……”
顾芷欲言又止。
“小芷不好意思请你帮忙，但，这件事还是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才能帮小芷讨回一个公道。”
“姐姐……”
顾芷拉了拉顾静的衣角。
她一出事。
苏叶就帮自己擦屁股。
麻烦人家好几次，这让她有些难为情。
“咱只能靠苏先生了。”
顾静没有理，继续道：“苏先生，是这样的，小芷在公司里受欺负了。我去大闹了一通，反而，害得小芷被开了。”
“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
顾静看了看左右：“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上楼。
来到了屋里。
这里没有外人的存在。
顾芷还是犹犹豫豫，顾虑太多。
没法。
顾静只好替她说了。
简单说。
就是这个互联网创业公司，昨天下班后，特意让员工们多留一会儿。
不是加班。
而是要搞活动。
破冰文化。
不要误会。
这和扫毒什么的，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所谓的“破冰文化”原意是新员工入职，为了让大家更好，更快地彼此认识了解，打破陌生感而进行的一次活动。
从而让新员工尽快融入到大家庭里。
顾芷是一个小白。
原本以为，就是个自我介绍，以及回答领导问的几个问题而已。
结果一开始。
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领导提问一个刚入职的男员工：“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采用的什么姿势？”
“长度是……”
“全进去了么？”
“会抓女生的头发吗？”
“对方哭了吗？”
“试过几个？”
“谈一谈松紧度颜色之类的……”
……
反正。
全是一些非常露骨、非常隐私的问题。
男生明显就慌了。
但毕竟。
这份工作不容易。
总不能翻桌子直接撂挑子辞职吧？
他硬着头皮。
半真半假的应付过去了。
这时候。
顾芷还抱有侥幸心理。
觉得应该只是针对男生，对女生的情况就会好很多。
但她错了。
没多久。
就轮到了一个女员工。
“有几任男朋友？”
“对比一下他们的技术？”
“你大概多深？”
“如果你想**的话，从现场挑一位男员工，你会选谁？”
“根据经验，猜一下他的尺寸。”
……
得。
全一样。
当然。
不可能一直是同一套问题。
还是有比较专业的问题。
“你的个人网页首次被访问是在什么时间？”
“对方浏览用了多久？”
“对方在访问过程中，是反复攻击网页还是简单粗暴的破解密码？”
“你个人喜欢哪种被访问的方式？”
“领导进入你的个人网页时，不需要任何密码，你是否接受？”
“如果领导要求你的个人网页完全展现给客户并且允许他无密码访问，你是否接受？”
顾芷本来觉得。
还是有正常的问题的。
但听着听着。
就……
不太对。
貌似……
一个意思啊！
大多数人面对这种情况。
都是慌张的。
但也真有豁得出去的老油条。
就。
中间有问一个新来的女生，最喜欢用什么姿势。
女生当场往办公桌上一趴，屁股一翘。
大方开朗的行为。
顿时引起了领导的赞赏。
同时要求同事们鼓掌，鼓励鼓励她。
不论多讨厌。
该来的。
还是会来。
很快轮到了顾芷。
提出的问题，没有什么改变。
顾芷扭扭捏捏的，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劝，就是不回答。
于是。
领导就怒了。
说了顾芷几句。
太多人在场，也不能骂的太凶。
就让她先回去冷静一下，仔细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回来后。
顾芷越想越委屈。
明明自己没错，但领导和同事们的眼神，全部是在指责自己。
她三观有点崩。
只好打电话给顾静，寻求姐姐的安慰。
“我去找他们了，说要告他们性骚扰，但他们根本不在乎。还说大厂都这样，他们这是学习先进的企业文化。至于起诉……”
回想起来，对方的态度还是让顾静很气：“他们说随便告，就是把女生灌醉了，带T上完，隔个几天警方就取证困难，都定不了QJ罪。不就是问几个问题，还能把我怎么着？”
“姐姐……”
顾芷拉了拉顾静。
顾静回过了神，连忙道歉：“啊，苏先生，不好意思。我只是情绪太过激动，所以说话有些……不文明，希望你不要介意。”
再看苏叶。
握紧了拳头，直接大吼出来：“这群S吊，放他们MLGB的GCP！”
顾静：“……”
顾芷：“……”
原来……
苏叶也有这么粗俗……
啊呸！
这么真实的一面吗？
“扯什么企业文化，这就是性骚扰嘛。”
苏叶非常的气愤：“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恶俗的事情。”
破冰文化。
还说是什么互相隐私，增加团队凝聚力。
其实就是资本对人的异化。
某种意义上来说。
是一种筛选。
道德筛选。
筛选那些愿意出卖尊严打工上班的人。
不愿意出卖尊严的。
他们会主动离职。
剩下的无奸不商，没有下限，就能让整个公司不择手段的、更容易的获得成功。
当然它最重要的存在意义，还是过滤掉那些奴性低的人，维持着企业的吸血吃人体质。
和传销差不多。
是一种直白的服从性测试。
更是一种职场集体PUA。
隐私都没了，合作起来，那将多么亲密无间啊！
【叮！】
【检测到宿主面临选择！】
【选择一：存在即合理，破冰文化有它存在的道理！】
【选择二：帮助顾芷，教训就职公司的性骚扰行为，奖励摩托车一辆！】
就算没系统。
苏叶也会帮忙的。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上班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牙外玛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