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说要帮我处理伤口吗？”余渡歪着头。
顾饶饶：“！！！”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还有工作，把你的伤口都擦上药之后，我就会走，”顾饶饶说。
余渡看了她一会儿，点头。
“毒鱼！”洛川吼道：“你要是敢对她动手，我和殷九都不会放过你的！”
余渡脚步一顿，声音中带着愉悦：“告诉他，我很快就会找他的。”
身后的洛川继续骂骂咧咧。
顾饶饶跟着余渡上了三楼，一路无言。
余渡的伤看起来远没有殷九在地下城那次吓人，顾饶饶倒不觉得害怕，拿着棉签沾了些药就去涂抹余渡的伤口。
余渡一动不动，任由顾饶饶擦拭伤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饶饶。
看得顾饶饶浑身都不自然：“你别一直看我。”
“好看，”余渡说。
顾饶饶都猜得出余渡下一句会说什么：像火一样好看。
就很离谱。
余渡年龄小，皮肤也是顶好的，没有受伤的地方很是白嫩，唇也红红的，如果遮上余渡那双和他的年龄不相符的眼睛，就和普通的小少年一般无二了。
顾饶饶眉头轻蹙一下。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引起了余渡的注意，难道和她独一无二的美貌有关？
咳，有点羞羞。
待她将余渡脸上的伤口处理好，就稍稍直起身子：“别的地方没有了吧？”
余渡缓缓地解开衬衫。
顾饶饶：“……”有点尴尬。
“这个地方你自己也能看到，还是你自己抹——”
顾饶饶的声音戛然而止！
余渡的冷白皮将他身上的疤痕显得极其狰狞，刀伤什么都很正常，但余渡身上为什么会有烙铁印和鞭痕呢？这些疤痕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还这么狰狞可怕，可想而知他当时伤有多重！
那个时候余渡似乎还是个小孩儿吧？
“帮我，”余渡忽然开口，打断了顾饶饶的沉思。
顾饶饶顿了顿，有心想问余渡是怎么伤的，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闭上了嘴巴。
待她将余渡的伤口全都擦好药后，顾饶饶才直起身子，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故意接近我？
这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像是在自恋。
但余渡已经猜出她的意思了：“因为你不一样。”
他说：“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不，顾饶饶心道，我平平无奇。
余渡定定看着她，说：“所有人都叫我毒鱼，只有你叫我余渡。”
顾饶饶震惊：竟然是这个原因？！
她果断改口：“毒鱼。”
余渡顿了顿，忽然轻笑一下，刚涂好伤药的伤口再次溢出血来：“姐姐，你真可爱。”
顾饶饶：“……”
她起身：“说好了帮你处理完伤口，你就放我走，我现在走了啊！”
余渡也站起身，看着她：“我送你。”
顾饶饶顿了顿，便朝着楼下走去。
夜都的二楼，洛川被束缚着手脚靠在沙发里，陈年坐在他对面，正笑着说什么，看到顾饶饶下楼，他微微颔首：“来了？”
顾饶饶嗯了一声，问余渡：“你就这么锁着他？”
洛川瞪着余渡，脸色难看：“放开我！”
余渡半垂着眸子，转动着手里的细铁丝，过了一会儿，他将铁丝扔给陈年，道：“我们走后，你再放他。”
洛川吼道：“毒鱼！！！”
顾饶饶也蹙了一下眉：“我们？”
“你不是要回Z国吗，”余渡看着她：“我送你。”
顾饶饶：“！！！”好大的胆子！这么明目张胆地回Z国，他是想进监狱呢还是想被枪毙呢？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余渡一眼，然后脑袋晕晕地朝夜都外走去。
有余渡在身旁，顾饶饶一路上都十分忐忑，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坐车先去酒店取行李，余渡也不说话，只是跟在她身后。
等到了机场，余渡忽然开口：“姐姐。”
顾饶饶转过头，看了眼余渡推过来的行李箱。
“我就送到这儿了，”余渡的声音很轻：“等有时间我再回Z国看你。”
顾饶饶：“……”
好吧，是她想多了，余渡没那么自大，怎么可能回Z国千里送人头。
“不用，”顾饶饶说：“我在国内过得自在极了，那里很安全，”在你身边才叫危险呢！
余渡没说什么，就看着顾饶饶拉着行李箱慢慢走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手机，声音淡淡：“去查顾寻安。”
另一边，顾饶饶刚一走到拐角，就赶忙拿出手机，给殷九发了一条微信：【洛川还在夜都！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他？！】
紧接着，她快速打字，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发给殷九。
【不用你帮，】那边很快回复：【在夜都，洛川很安全。】
从殷九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顾饶饶终于松了一口气，拉着行李箱就上了飞机，朝着首都的方向飞去。
刚到首都，她就接到了大金花的电话。
“花姐？”
“你在哪呢？！顾家大姐刚刚给我打电话，说顾家出事了！让你快点去首都医院！”大金花说完，道：“这回怕是出了什么大事，顾老大都哭得上不来气了！你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猜应该和你没多大关系。”
顾饶饶顿了顿：算算时间，顾寻安应该已经回首都了吧……
“那一家子没什么好人，你留个心眼儿，别被骗了，”大金花叮嘱着：“你可不欠他们什么东西！”
“我知道了，”顾饶饶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在厕所里换好衣服，又洗掉脸上的妆，便按照大金花发给自己的位置去了首都医院。
她到时，顾家大姐正坐在病房门口簌簌地流着眼泪，见到顾饶饶，招了招手：“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你是想急死我们吗，呜呜呜……”
顾饶饶朝病房里看了一眼：“这是出了什么事？”
难不成和顾寻安有关……
顾大姐脸色冷了下来，抹了把眼泪，道：“还能是什么事，老二不争气呗！”
老二指的就是顾二姐。
顾饶饶眯了眯眼睛，难怪她刚刚就看到病房里的顾家两老都指着顾二姐说着什么。
她问：“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