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韦凡的不屑的目光让简言只是觉得现实的可悲。
贺洛的震惊不可置信就像把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简言，血淋淋的，好疼，好疼。
是对这种改变的疼痛，不是别人接受不了，她至今觉得这一切是个梦。
“韦先生，你需要我表演什么节目？”
“表演什么好呢？”
韦凡挠头，仔细思考。
“韦少，让她跳个肚皮舞啊。”
“韦少，不如让她唱个高音歌，她这副鸭嗓子应该唱不下来，只要低一个音就扣一笔钱。她不是缺钱嘛，肯定不会让自己扣钱，肯定使劲的往下拉调，表情巨丑。”
第一个韦凡不老虑，第二个听着有点意思，但太便宜简言。
他直接过，“这些不痛不痒的，能的起我那五十万吗？”
“韦少，我们一时想不出来。”
“你们看她蹲在桌前的模样像什么？”韦凡问众人。
简言因为倒酒，不能站着超过坐着的顾客，所以半蹲着。
酒没倒完，她一直是这个姿势。
人是不丑，就是瘦如枯骨，气血全无，让一群看够无数美人的公子哥提不起欲望。
大家调侃：“像什么，就是一个干瘪的女人，提不起任何欲望。”
“不不，你们不要和人做比较。”
“不和人？”
大家呢喃，突然一人高声说：“小狗。”
“没错。”打个响指，韦凡笑道：“她现在就是条狗。狗讨食时点头哈舌的摇尾乞讨，就表演这个。”
学狗讨食，点头哈舌，摇尾乞讨……
这一幕，似曾相识。
简言身子一僵，没血色的脸再惨白几分。
“不喝酒本少爷忍了。现在提的是有报酬的表演，没涉及人生安全，更没涉及你底线，若你还敢拒绝，那就摆明和我过不去。
立马表演，还是去叫你经理来，最后表演更夸张的，你自己选一个。”
韦凡不给简言喘息拒绝的机会，直接下最后通牒。
同时，他将现金扔出来。
“这是一万块现金，你们谁帮忙一张张的摆成一个圆圈，不要隔的太近，要让她如狗一样跳一步，摇摇尾巴，捡一张。”
“我来，我来。”
看热闹，大家都有劲，立马就有几人去摆阵形，一个大圆圈很快摆好。
韦凡勾着唇阴笑：“简言，还不开始你的表演要做什么！”
韦凡将啤酒往桌前推，威胁道：“你不管谁让你不喝酒，既然本少爷花了钱你就要按要求。要么表演，要么将这些酒全部喝完。”
“韦凡，你……”
贺洛眉头拧紧，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非得要这样对待简言。
“贺洛，你若是我兄弟就不要阻拦我报复这个仇人！”
仇人。
韦凡将她定格在仇人。
脚痛的问题，简言屈膝趴下的姿势很慢，韦凡再次嘲讽：“如今都堕落的为钱没有底线，还在乎颜面不成，以为自己还有自尊一说？”
自尊这东西，她哪里有。
表演就表演，无所谓，她别无后路。
简言屈膝跪在地上，学着小狗的样摇尾，摆臀，身后一片笑声，还有韦凡不满意的意思：“狗摇尾巴你没见过吗？我记得你家可是养着狗的，弧度大一点。”
简言加大摇臀的动作，整个包间全是嘲笑声，起哄声。
简言麻木了，她听不到。
这一刻，就让她失聪吧。
她又明了一些，占离晨让她继续呆在这里的意义。
不喝酒在佳丽部简直就是笑话，因为不可能，所以遭受的更多。
没关系，逃不掉的屈辱，至少钱要收获。
一张，两张，三张……十张。
她能坚持下来，今晚就有一万块，嘲讽声越来越大，简言渐渐麻木无感。
韦凡的要求也在变，“狗摇尾乞讨之前是要一直吐舌头的，你在做什么？觉得丑吗？你当本少爷的钱就那么容易赚？”
几步过来踩在简言面前的一百人民币上，韦凡恶狠狠道：“吐舌头，摇尾巴，你倒好，省略了多少步。”
简言的心在滴血，这比过去三年受的非人日子还痛苦千万倍。
以前围在身边的，知道出来后大家老死不相见。可如今看着她的是之前认识的。
简言照做。
包间笑声更大，韦凡大笑：“看看，这就是曾经不可一世的简言，多高贵的啊！现在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捡钱。
既然本色本演，微笑，拿钱的时候不应该是微笑吗？”
简言麻木的扯出微笑，全程带笑，韦凡举着手机站在简言正前方一阵拍摄，“我要留下这让人欢快的一刻，大快我心！”
一万块全拿完，简言脸僵了，脚也麻了。
包间的人也笑累了。
大家坐在沙发上，抱着嘲讽的无声笑容盯着她。
她跪着，膝盖刺骨的疼让她一时间起不来，只得坐在原地，“韦先先，我表演完了，你可以兑现承诺了吗？”
哪怕是坐在地上，低他们一等，简言眼底的不卑不亢让韦凡一愣。
他好像看到当初的简言，自带的高贵感。
一条狗，哪里会有这种眼神，一定是他看错。
韦凡懂的适可而止，换别人可能会继续折磨，但他不喜欢一次将戏看完，有的是时间和简言玩。
今晚这口中恶气，他是出了。
他递出支票，嘴上不留情：“当狗上瘾，游戏结束还舍不得起来吗？”
简言抿唇，微微笑，笑不达心，“或许吧，当狗能赚钱，未尝不是件好事。一晚上就有五十一万，谢谢韦少打赏。”
韦凡愣住，一时间还接受不了简言真的打骨子里变的如此低贱。
想要看她哭，她居然在笑，没劲。
“下贱。”
韦凡瞪一眼，粗声道：“本少爷多的是五十万，多的是时间陪你玩。”
心中一片凄凉，面上却是感激笑容：“谢谢韦少愿意多给我机会。”
“狗。”
好戏看了，气出了，韦凡自然不会继续呆在这里。
包间的人也跟着走，除了韦凡的不屑，大家都是带着不屑笑容看着简言离开的。
就连她的同事，出去前也避开她老远，真当她一条狗。
坐了好半天，腿疼好一些，简言手撑着手起身，但她脚麻了，起身瞬间险些摔倒在地。
“小心。”